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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說的話越來越多,你的心就越來越痛,閉嘴,閉嘴,閉嘴,你在心里不停叫著,你的手握起了拳,你感到自己忍到了極限,那個男人依舊繼續(xù)用公事公辦地語氣用力將你推開。與內(nèi)心的激動相反,你的聲音就像是大冬天里刮著的冷空氣一樣,凍結了他的話語,終於閉上了嘴。你說,我可能感染上了HIV……”在這句話說完時,沙發(fā)床上的吳斯突然激動起來,猛地睜開眼,然而,連涵卻早有準備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即便是睜開眼也是什麼都看不到,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壓住了他的掙扎。“米勒驚恐地看著你,之前硬裝出來的冷漠與內(nèi)心實際的不爽全都被屏蔽了,此時只剩下,不敢相信的呆滯……”無論吳斯如何掙扎,連涵的聲音始終繼續(xù)著,就好像是在自己眼前展開的影片,不停播放著,無法按下暫停鍵。遮著眼睛的手,清晰感覺到身下人劇烈喘息的氣息,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眸不停輕顫著,睫毛一下又一下刷過掌心,連涵沒有因此而停下,繼續(xù)說著,之前為了防止他掙扎而用力握住他的手,也被反握緊了,不再是想要掙脫,而是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就好像骨頭都要被他捏碎。理性出軌129.為熟睡過去的吳斯蓋了一床空調(diào)薄被,將室內(nèi)溫度調(diào)高,拿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關了客廳的燈。等做完這一切,連涵回到臥室時,已經(jīng)早上七點,窗簾外面,太陽高高掛在空中,路上行人也逐漸開始忙碌起來。吳斯會睡著是必然的,點的熏香有助眠作用,喝的花茶也有放松的作用,更別說在激烈的情緒釋放後產(chǎn)生的疲憊感,希望這一覺能讓他得到充分睡眠。打開電腦,調(diào)出病例記錄,連涵在輸入?yún)撬沟拿轴?,停頓了下來。剛才的情況依舊歷歷在目,仿佛手心仍然有被吳斯淚水打濕的感覺,連涵并沒有說完整個故事,在故事說到吳斯講出自己在里約發(fā)生的事情後便停了下來,吳斯已經(jīng)進入了自己營造的那個境界,即便沒有畫外音,那個夢仍然會繼續(xù)下去,米勒的反應,米勒說了什麼,連涵不知道,但吳斯可以看到,盡管那也不過是他的想像。最壞又能如何呢。曾經(jīng)連涵這樣問過吳斯,但從吳斯昨天的反應看來,那個連涵為他造的夢中,米勒并沒有做出傷害他的行為,相反,是他自己不停在說著對不起,流下了眼淚。也說明,前意識里,吳斯并不懼怕事實真相被米勒知道後他的反應,而是害怕他知道事實真相。這話聽起來有點擰,但卻不矛盾,打個比方,一個考試成績不及格的小孩子會害怕把成績告訴父母是擔心父母知道後會打他,而一個得了癌癥晚期的患者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親人的理由是,不希望他們傷心。是這樣嗎?吳斯不惜被誤會,自己承受瀕臨崩潰的壓力,也不想把事實告訴米勒的原因,是不希望他擔心自己?不,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由催眠師營造的夢境中,說出了秘密,這確實是一種情緒的釋放,夢醒後,現(xiàn)實依舊殘忍,他們不得不繼續(xù)生活下去。然而對於心理師來說,這樣緩解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患者能夠在這樣的夢境中看到些什麼。很多秘密,說出來也許并不比想像中可怕。等記錄完吳斯的病例時,已經(jīng)八點多了,連涵沖了個澡,為自己煮了杯咖啡,拿起吳斯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靜音的手機,找出米勒的號碼。發(fā)送短信,【我是吳斯的心理醫(yī)生連涵,他的情況不太好,今天能請假一天嗎?】其實沒有必要特意發(fā)短信請假,他們著急的話,會打電話來,到時連涵再說明情況就好了。但之所以發(fā)這條短信,也許只是單純地希望米勒在看到情況不太好這幾個字之後有所反應吧,在昨天鬧得那麼僵之後,稍微會原諒一些吳斯,心理上舒服一點。短信很久才得到回復,當時連涵已經(jīng)放棄收到回復,躺在床上打著哈欠,正在考慮要不要睡一覺時,旁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可以。】沒有多馀的一個字,連句號都沒有忘記,和領導審批假條一樣的語氣。繼續(xù)活動手指,連涵搖了搖頭,還真是不好對付的家伙。【最近工作很緊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休息兩天?!勘緛硐胍赃@條為契機,再試試看能不能和米勒聊上幾句,畢竟從醫(yī)生的角度出發(fā),連涵確實希望吳斯能夠休息兩天,不用馬上再面對米勒。然而,最終卻沒有發(fā)出去,而是刪除了內(nèi)容,將手機放在一邊。“哇塞,你怎麼會在這里,嚇我一跳!”打開門的澤馬看著辦公室里的米勒露出了驚嚇的表情,“我剛才依稀聽到聲音,還以為是小偷,你昨天不是通宵了嘛,沒回家睡覺?”不怪澤馬驚訝,米勒一身酒味,衣服皺巴巴的,一臉疲憊,雙眼通紅,握著個手機,手機的屏幕光打在臉上,還真有點嚇人。“睡不著?!睕]過多解釋,米勒將手機丟到桌上,屏幕漸漸變暗,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盯著那條短信發(fā)了多久的呆。也許只是酒精作用,導致反應比較遲鈍。如此安慰自己後,米勒將已經(jīng)屏保的電腦打開,繼續(xù)沒有效率的工作。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會禁不住想到他,想到昨晚的事情,以及那條……無法不在意的短信。明明,這些已經(jīng)和他沒有關系了。理性出軌130.吳斯做了一個夢。夢里,米勒抱著自己,能夠清晰感覺到他手臂的力度,以及胸口的溫度,他一直在說著什麼,溫柔的聲音安撫著混亂的心,吳斯知道自己一直在顫抖,死死抓著對方的衣服,不愿意松手。然而,無論抱得多緊,傳遞過來的溫度卻慢慢冷卻,米勒離得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眼前。睜開眼時,眼角還有些濕潤,吳斯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緩過神來,剛才就好像是吃了肌rou松弛劑一樣,什麼都不能動,呈呆滯狀,連大腦都拒絕思考。直到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房間,而自己也沒睡在床上,穿著襯衫和西褲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蓋了條薄被,空調(diào)吹著暖風。哦,我來找連涵治療,然後就睡著了。掀開被子走下沙發(fā),吳斯剛站起時一陣暈眩,更加確認了自己食用了安眠藥物。這時,正巧門鈴響起,連涵從臥室走出來開門。“醒了?”“嗯,幾點了?”剛才掃了一眼,沒看到自己的手機。打開門,是連涵叫的客房服務,他讓服務生將食物放到餐桌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