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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又請了賈敏、賈珍等人作證,眼下要再做些什么,著實不容易了。 賈赦想了半天,也著實想不出一個好方法,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問了句,“你娘可好?” “我娘在房里?!辟Z蘭臉上一紅,想想自己自被趕出賈府之后,因為氣惱,連句話都沒跟他娘說,明知道他娘在這事上是最委屈的,但反而對他娘不理不睬,著實不孝。 賈赦沉吟片刻,吩咐道:“讓你娘出來,我有話跟她說?!?/br> 敏妹雖然善良,但也不可能讓李紈母子在此住一輩子,況且此處太靠近京城,免不了京城的閑言碎語,終究并非久留之地。 李紈母子總歸他們賈家的人,那怕蘭哥兒從此走不得仕途,但終究是賈家子,他也不可能放任蘭哥兒一個人在外頭流浪。 賈蘭低聲道:“我去喚我娘出來?!?/br> 賈赦點點頭,“去吧!” 正當賈赦煩惱著該怎么安置李紈母子之時,突然聽到賈蘭一聲尖叫,“來人!快來人??!我娘自殺了!” 沒有人想到,李紈竟然選擇了以死明志。 要不是黛玉就在別院里,急救及時,說不定李紈當真就沒了。 雖是如此,也著實讓賈蘭嚇的很了,一直抱著李紈直哭,要不是黛玉提醒了病人要安靜,說不定賈蘭當真能把李紈給活活哭醒了。 賈蘭連忙問道:“林姑姑,我娘她……” “放心吧。”黛玉笑道:“好險發(fā)現(xiàn)的早,并無大礙,休養(yǎng)幾日便就成了,不過……” 她頓了頓道:“以后怕是得留個丫環(huán)在你娘房里盯著才是?!?/br> 李紈是真的存了死志,上吊的時候還打了個死結(jié),同時還把自己的嘴給捂的死死的,分明就是不給自己后悔求救的機會,可見其死意之堅了。 有人守著,以后李紈想要自殺也沒那么容易,有時自殺也就是一股子氣,隨著日子過去,那股子氣過了,也就好了。 賈蘭垂下頭,歉疚道:“是我的不是,應(yīng)當留在我娘的身邊陪著她才是?!?/br> 要不是他一時意氣用事,不肯理他娘,他娘也不會一時想不開,憤而自盡。 “這怎么能怪你。”賈蘭這一自責,賈赦便先不許了,賈家人的特色便是偏心,其中賈赦猶勝,整顆心都是偏的。 賈蘭是他們賈家小輩之中最出眾的一位,賈赦那忍心見到賈蘭自責,他連忙道:“誰會想到你娘會自盡呢?!?/br> 他心下暗暗怪著李紈不懂事,也不想想蘭哥兒親眼見到他娘自殺后,會給蘭哥兒帶來多大的陰影!再加上這事,這豈不是讓蘭哥兒一輩子心里不安?。?/br> 再則,蘭哥兒已經(jīng)沒有爹了,要再沒了親娘,以后的日子該怎么辦呢? 雖是惱著,不過眼下李紈才剛自盡,也不是算帳的好時候,賈赦嘆了一口氣,吩咐道:“你且好好照顧你娘,我且過兩日再過來。” “多謝大老爺?!辟Z蘭當真感激,萬沒想到,在他被自己親祖父、親祖母拋棄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隔了房的堂祖父與姑奶奶關(guān)心著他,并且確確實實的表明他絕非野種。 賈蘭歡喜之余,也不忘問了問賈赦來尋李紈說話的緣由。 他自幼被人忽視,心思最是敏感,自然瞧得出賈赦雖然關(guān)心他,但對他娘隱隱有幾分不屑之意,深怕堂爺爺想對他娘不利,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問。 賈赦也不暪他,直言道:“京城中非久留之地,我準備送你們母子去西北,西北雖然貧瘠,但我有一好友在西北一地為官,也可以照料你們母子?!?/br> 賈赦說的輕描淡寫,但他口中的好友,不是旁人,正是現(xiàn)下貴為西寧郡王的金磊! 很少人知道,他和金磊是多年好友,雖然相隔兩地,但這些年來,交情一直不曾淡過,金磊雖甚少回京,但每次回京必定會找他聚聚,他如果開口相托,金磊必定會幫著他照顧李紈母子。 西北民風彪悍,也沒有什么守寡之說,李紈母子在那里,即使免不了讓人知道李紈所做之事,但終究能少一些鄙視。 賈蘭大喜,“多謝大老爺?!?/br> 他也想著他們也不好在姑奶奶的別院里一直待著,西北雖遠,但有著大老爺幫襯著,倒也不懼,更好的還能遠離賈家的是是非非,倒也極妙。 賈赦又溫言安慰了賈蘭幾句,這才匆匆離去,他一個隔了房的堂伯,也不好對名聲有損的侄兒媳婦太過關(guān)心,只是吩咐了賈蘭好生跟李紈商量,如果決定好了,他再安排人送他們母子去西北。 黛玉也不好在別院久留,除了留了藥方,讓下人按時捉藥給李紈以外,另外也特特把她的貼身丫環(huán)──云雀給留了下來,云雀是徒磊特特送到她身邊的暗衛(wèi)之一,年紀雖小,武功也沒學到家,但最是機靈不過,有她跟著李紈,不信李紈還能找到機會尋死。 事實上,尋死是需要一點勇氣,和一點子刺激的,李紈死過一次,那尋死的心早就淡了,只是再見到賈蘭,終究是內(nèi)心有愧,忍不住掩面哭泣。 要不是她一時間放不下當年對表哥的那一點子情思,也不會害得兒子明明是賈家血脈,還被人懷疑。 賈蘭沉默以對,明明是最親的母子,李紈又好不容易被救了回來,本該高興的,但不知怎么了,再次相見,母子之間竟然是說不出的尷尬。 賈蘭忍不住開口問道:“母親為什么要騙我?爹爹明明不喜歡寫字,為什么要騙我說爹爹最喜歡獨自練字?” 零零種種,不勝枚數(shù),而他最不明白的,是母親為什么要騙他? 欺騙他他爹的模樣,騙著他他爹的喜好,為什么他娘在這件事上欺騙著他? 李紈許久后才低聲回道:“我不記得了?!?/br> 她頓了頓直言道:“我不記得你爹的一切。” 她不記得賈珠的模樣,不記得賈珠的性子,每當賈蘭問起他爹的事時,她回答不出來,只能下意識的套上另外一個人的喜好。 因為她真的不清楚。 賈蘭一愕。 李紈低聲道:“我進門的時候,正是科舉之時,你爹每次都是書房里苦讀到半夜,隔日一早又早早去了書房苦讀,我……真的不記得你爹的模樣了?!?/br> 賈珠每次都是夜里來,清晨走,即使來了,也是吹了燈直奔正事,說句不好聽的,她連自己的丈夫的長相都沒有看清,更別提了解他的喜好了。 當時王夫人不知為何的一直不喜歡她,只要賈珠去了她房里,隔日一早王夫人便會對著她好一陣指桑罵槐,賈政也會罵賈珠沉迷女色,直把賈珠罵的直不起腰來,到最后……賈珠來她房里的次數(shù)就越發(fā)少了。 再加上王夫人和老太太心疼賈珠,在她不方便的時候又賞賜了好些通房丫環(huán)給賈珠,到后來,賈珠壓根就不再來她房里了。 壓垮她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