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竟然是這樣貼心的。 平康帝直接問道:“那失火之事……” 甄氏苛刻廢太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之事,前些年都這樣平平安安過了,沒道理今日會突遭祝融之災(zāi),更別提還是在廢太子一案澄清之后。 平康帝甚至有些陰暗的想著,這事怕是老四做的好事,不料…… 夏德全微露為難之色,“是五皇子。” 他頓了頓道:“五皇子也不知從何處得知磊公子是二皇子(廢太子)的私生子,又拜了林大人為師,還道二皇子與林如海有勾結(jié),這才鬧出了甄家之事,便就……便就……” 夏德全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無奈的長嘆一聲,而平康帝直接不客氣的送上了一對死魚眼,詭異的問道:“他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事?。俊?/br> 平康帝的聲音中有著幾分古怪與難以置信,也怨不得他如此反應(yīng),畢竟徒磊之事幾乎大半京城都知道了,先前為了甄家一案,徒磊沒少幫著奔走,老五竟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反應(yīng)會不會太慢了點? 他知道老五素來有些宅,就喜歡在自個的皇子所或著是別院里跟著養(yǎng)的太監(jiān)、戲子私混著,可再怎么也不該宅到這么不八卦吧? 唬爛人也該挑個好理由才是。 夏德全無言,怨不得圣上先前明明最寵著甄氏與甄氏所出的五皇子,但一直沒有立五皇子為太子的意思,因為……當(dāng)真太蠢了。 平康帝早就放棄琢磨自家這個蠢兒子,說起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他的幾個兒子都是各有特色的蠢法,每個人蠢的地方都不一樣,讓他想罵都無從罵起,當(dāng)然,老五也算是期中的佼佼者,所以說錯失大位都是有原因的。 他也懶得管老五的腦回路,只好奇一件事兒,他臉色微沉,“這件事與老四可有關(guān)系?” 老二出了事,最大的受益者自然就是老四,想來想去,比起老五,老四更有那動機(jī)動手。 夏德全沉默許久,低聲道:“老奴不知?!?/br> 他也有些疑心五皇子會做出毓慶宮中放火一事是受了新太子的嗦使,不過五皇子畢竟是五皇子,又不是什么宮女太監(jiān),他們也不好嚴(yán)刑烤打,這事也只能慢慢查了。 平康帝臉色微沉,“給朕查,必定要把這事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是?!?/br> 夏德全心中微動,低垂著頭,不敢讓圣上看到自己臉上那一抹忍不住的微笑。 看來……圣上當(dāng)真起了幾分廢新太子之意,只不過沒個好理由罷了。 他心下暗嘆,他雖瞧不起新太子的不做不錯,不過這事還真成了新太子的保護(hù)符啊。 毓慶宮失火,廢太子受傷,平康帝特地命了溫院判親自醫(yī)治廢太子,也因著這事,他也暫且打消了去見廢太子的念頭。 一則,朝中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若不是到了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之際,圣上絕對不會輕易探病,否則便是有著賜死之意;再則,先前平康帝也是一時興奮,這才想去見一見廢太子,而今出了失火之事,他也冷靜了下來,又莫名的近鄉(xiāng)情怯,不敢去見廢太子了。 毓慶宮失火一事不僅僅只是宮里事,也震驚了朝庭上下,好些人都私下竊竊私語,甚至還準(zhǔn)備了折子想要參一參新太子。 那怕沒半點證據(jù),大伙都認(rèn)定了是新太子所做之事,偏生新太子為了避免重蹈廢太子的覆轍向來不敢結(jié)交朝臣,以至于朝堂上連半個能幫新太子說話的人都沒有。 林如海做為蘭臺寺大夫,蘭臺寺即為御史臺,御史素有聞風(fēng)上奏之權(quán),林如海雖身兼巡鹽御史,但蘭臺寺里的事兒也沒落下,蘭臺寺里仍有不少他的人馬。 再加上官場上講究三同,同鄉(xiāng)、同門、同科,于是便有著好些御史前來林家,想請林如海一起聯(lián)名上奏,參一參新太子。 在大家想來,新太子既然敢弒兄,被參也是活該的;再則,林如海既然教著廢太子的私生子,想來也是廢太子一脈,必定會樂意借著這事幫襯廢太子一把。 徒磊原先并不知道毓慶宮失火之事,更沒想到父皇竟然會受了傷,乍聽見這事,不由得大吃一驚,面上露出了幾分緊張之色。 無論是在他還是小黛玉的記憶中可沒有什么毓慶宮失火這件事啊,更別提父皇還受了傷。 徒磊重生以來,頭一回碰到自己不確定的事,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頗有幾分坐立不安之色。 林如海淡淡的瞧了一眼徒磊,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原本,他是迫于平康帝,不得不捏著鼻子收了徒磊為弟子,本想著隨便教教,啟個蒙交差便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凡事一點就通。 更難得的是徒磊頗有幾分自己的想法,不是個人云亦云之人,雖是霸道了點,更難得的是心正,倒是讓他起了幾分愛才之心,當(dāng)真仔細(xì)教導(dǎo)了起來,就連老友拜訪,林如海也不避著他,直接帶著徒磊見客,倒是當(dāng)真有幾分當(dāng)成弟子的味道。 林如海對徒磊雖然滿意了,不過也有些擔(dān)心,徒磊處事過于老練,也著實不似個孩子,凡事過于重視律法,不講人情,難免讓人有些不安,林如海還是頭一回在他臉上見到了幾分孩子該有的神情。 林如海只瞧了一眼徒磊,便把注意力放回奏折之上,他細(xì)細(xì)翻著奏折,徒磊在他身后,也略略瞧見了一些。 御史旁的不成,不過這罵人的功力著實一流,在他們的筆下,四叔簡直成了柔jian成性,妄蓄大志的畜牲,就連四叔的生母身份低微,不過是個宮奴之事也被翻了出來,說的著實難聽。(注一) 徒磊心下一沉,先不論四叔在這事上究竟無不無辜,但他很確定,這折子一但上上去,不但幫不了父皇,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他那皇祖父,向來自私又護(hù)短,他的兒子只有他能罵,旁人別說罵了,連沾上一沾都不得,這折子要是上了去,四叔倒不倒楣他不知道,不過他很確定眼前這些御史不被皇祖父秋后算帳才怪。 做為曾經(jīng)的皇帝,徒磊也最討厭御史這種生物,不過當(dāng)這種生物里有自己的未來岳父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其他的御史要怎么找死是他家的事,不過怎么也不能把他的未來岳父給拖下水。 正當(dāng)徒磊攪盡腦汁,想著辦法想阻一阻之時,只見林如??偹惆炎嗾劢o看完了,隨即微微的搖了搖頭,直言道:“這折子不能上?!?/br> “這是為何?”那人不明白道:“太子他倒行逆施,竟然敢弒兄,咱們怎么能讓這種人繼續(xù)坐著太子之位?要是長此下去,我大晉朝──” “新太子倒行逆施了什么?”林如海淡淡的反問道:“況且你有證據(jù)毓慶宮的那把火是新太子所放嗎?” 宮里都已經(jīng)有消息出來是五皇子放的火了,為了這事,甄宮女子總算當(dāng)真甄宮女子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