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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歸咎于“酒壯慫人膽”。作為一個慫人。季小少爺怵于周鶴嵐的銀槍,也怵他這個人。粗暴至極,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就算他是個男人,也遲早被他折騰壞了。周鶴嵐回家時,看到桌上那一鍋白米飯,愣了愣。小少爺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傭人低著腦袋,完全不敢看這位縱橫上海灘的大帥,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大帥,這是今天晚上的晚飯?!?/br>一鍋跟他臉那么大的白米飯,連咸菜都沒有。喂豬都比這強。周鶴嵐沉默半刻,然后抿唇,坐下來,扭頭看一眼扭捏的小少爺,“你燒的?”小少爺矜持地點了點頭。周鶴嵐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季南白湊上去,一雙眼亮晶晶的像只極找人稀罕的小奶貓兒。周鶴嵐梗著脖子咽下去,“嗯,很好吃?!?/br>除了半生不熟還有點扎嘴和噎喉嚨。小少爺笑瞇了眼,驕傲的揚起小下巴,“這可是我第一次做給別人吃?!闭f完,季南白趁熱打鐵,“周鶴嵐,你把我爹那批貨放了吧?”周大帥吃著大米,敲了敲鍋。“不放?!?/br>小少爺怒了。我都給你吃大米了你居然還不放人!周鶴嵐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單手挑起小少爺白皙纖細(xì)的下顎,“晚上洗干凈,去床上等我?!?/br>小少爺?shù)哪標(biāo)查g就漲紅了。傭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嘴。男人輕笑一聲,呼吸噴灑在小少爺薄紅的面頰上,粗糙的指腹順著他的下顎伸入衣領(lǐng)內(nèi)。“伺候好了,我就放貨?!?/br>季南白僵硬著身子沒動,“那,怎么才算伺候好?”周鶴嵐正人君子般的坐回去,擦了擦指尖殘留著的滑膩觸感,良久后吐出三個字,“自己動。”小少爺差點氣炸,扭頭就走。動你媽!“卡!”王陶奎拎著大喇叭,笑容滿面,“今天收工早,請大家吃飯?!?/br>蘇驕白接過顧溫手里的外套穿上,疑惑道:“王導(dǎo)要請客?”路過的顧金塢接話,“今天是王導(dǎo)的生日?!?/br>蘇驕白恍然大悟,怪不得。別看王導(dǎo)雖然脾氣大,但他卻是個內(nèi)向的人。緊鑼密鼓的籌拍,最近大家壓力都比較大。正好王導(dǎo)過生日,王陶奎就決定請大家吃頓好的。大家一起去了一家私密性極好的餐廳,要了一個包廂。“明天放假一天,大家敞開了喝!”剛剛灌了一杯白酒的王陶奎看上去興致頗高。大家一陣歡呼,紛紛拍桌高呼“王導(dǎo)萬歲”。王陶奎要求高,大家每天都繃緊了皮子,生恐出一點差錯。走到現(xiàn)在,大家腦袋里的那根筋都快要崩斷了。這場飯局還真是及時雨呀。王陶奎喝起酒來很猛。他抓著顧金塢不放。硬是給這位影帝灌了一瓶白的。蘇驕白看得心驚rou跳,趕緊抱著自己的玉米汁縮到了角落里。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王導(dǎo)抓住也硬灌了幾杯。包廂里太熱。蘇驕白眼前有點迷糊。他酒量實在是太差了。穿著民國服的少年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包廂外面的陽臺上。晚秋涼風(fēng)乍起,蘇驕白舒服的仰頭。突然,身后貼上來一具暖融融的身體。蘇驕白身體一僵。“小白?!?/br>顧金塢醉醺醺的聲音貼著蘇驕白的耳朵,細(xì)細(xì)麻麻的帶著癢。濃厚的酒氣鋪天蓋地而來。蘇驕白實在是不知道顧金塢到底又被王陶奎灌了多久,連身體都站不穩(wěn)了,只能靠著蘇驕白站。蘇驕白面前就是陽臺欄桿。他生怕影帝一個不小心就栽了下去,趕緊反身把人扶住了。卻不想剛剛轉(zhuǎn)身,就被人抱了滿懷。“小白?!?/br>顧金塢垂眸,俊美無儔的臉在月色下半隱半現(xiàn)。他聲音低沉輕緩,不知道是在叫季南白這個小白。還是在叫蘇驕白這個小白。蘇驕白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眼前突然投下一片暗影。男人親了上來。雖然在戲里親過很多次了,但這是戲外。蘇驕白震驚地瞪圓了一雙眼,卻不敢把人推開。因為旁邊就是欄桿。他怕這位影帝倒栽蔥下去摔出個好歹,他就算是渾身上下長滿嘴都說不清楚。說不定還要去坐牢呢。終于,這位影帝盡興了。被親了一嘴,蘇驕白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半響后,蘇驕白見顧金塢似乎穩(wěn)定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還埋在他脖子邊的顧金塢輕輕推開道:“顧影帝,你太入戲了?!?/br>顧金塢被蘇驕白一推,那雙半閉著的眸子陡然睜開。里面蘊著酒氣帶出的淚漬,男人突然伸手使勁按住他的肩膀,將蘇驕白抵在欄桿上。“他們?yōu)榱说玫轿?,尋死覓活,哭天搶地,你怎么一點都不珍惜我!”蘇驕白:???影帝你委實喝得有點多。還有他們是誰?“顧,顧老師……”“噓,叫我金塢。”顧金塢一根手指抵上蘇驕白的嘴,醉得臉上都沁出了一層薄紅。蘇驕白的后背抵在欄桿上,上半身已經(jīng)探出去了。全身的支撐點都在顧金塢按著他肩膀的手上。蘇驕白難以想象,如果顧金塢放手,他會怎么樣。一定會頭朝地,摔出腦漿吧。蘇驕白不敢賭。他只能開始哄這位喝醉酒的影帝。“金塢,你先把我拉上去?!?/br>“拉上去?”男人神色迷蒙,目光定定的落到蘇驕白濕潤紅艷的唇上,然后又親了上去。蘇驕白完全不敢動。他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他一動,顧金塢一定也會跟著他一起摔下去。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br>蘇驕白一手死死抓著欄桿,一手抓著顧金塢的衣領(lǐng)子,微微偏頭,躲開顧金塢道:“我,我想要那邊的玫瑰花,你去幫我拿一下,好不好?”顧金塢動了動眼珠子,扭頭,看到陽臺角落處的那盆玫瑰花。他反應(yīng)了一會兒,慢吞吞的直起身體。蘇驕白拽著顧金塢的衣領(lǐng)子,跟著站直身體,然后趕緊拉著人遠(yuǎn)離欄桿想往包廂里去。卻不想顧金塢固執(zhí)的拖著蘇驕白走到那盆玫瑰花前,然后辣手摧花,摘下來一朵。喝醉了的顧影帝還記得花上有刺,嘟嘟囔囔的用手指去拔上面的玫瑰刺。“哎,你的手……”蘇驕白趕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