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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沙發(fā)上,蓋著劇本,睡的正香的蘇驕白。男人身上蓋著一條毛毯,一只手垂在沙發(fā)邊緣,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呼吸聲清淺,細(xì)不可聞。顧金塢坐下來,幫他把毯子往上提了提,然后小心翼翼的拿下蘇驕白蓋在臉上的劇本。蘇驕白臉上的妝已經(jīng)卸了。他穿著自己的便服,一套白色的運(yùn)動裝,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干凈。他閉著雙眸,眼睫纖細(xì)卷翹,在眼瞼處投下一層淡淡的暗影。顧金塢呼吸微重。他伸手,隔著幾厘米的距離,輕輕碰了碰蘇驕白的臉。明明碰到的是空氣,但顧金塢還是忍不住加快了心跳。“咔噠”一聲,化妝間的門被推開,顧溫走了進(jìn)來。顧金塢快速收回手,轉(zhuǎn)頭看過去。顧溫神色一愣,繼而笑道:“顧老師也在?!?/br>蘇驕白迷糊轉(zhuǎn)醒,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顧金塢,立刻坐起來,“不好意思啊,顧老師,我睡著了。”說完,蘇驕白抓了抓頭發(fā),開始穿鞋。“我們?nèi)ベI奶茶吧?!?/br>……入秋以后,天氣暗得很早。蘇驕白戴著口罩,跟顧金塢一起走在街上。他們挑了一條沒什么人的小路,就算有人經(jīng)過,因為天氣太暗,所以也看不清楚人臉。只是覺得這兩個小伙子真是氣質(zhì)又帥氣。“想喝什么?”兩人停在一家奶茶店門口。顧金塢盯著看了一分鐘,伸手點向招牌。“這個,買一送一。”蘇驕白湊過去看,然后笑了,“顧老師,那個是情侶才買一送一。”蘇驕白戴著口罩,只露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顧金塢一低頭就看到了。他的視線轉(zhuǎn)回來,喉結(jié)輕動,哼一聲,“哦?!?/br>蘇驕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湊過去跟老板娘說話,“老板娘,不歧視男同志吧?”年輕的老板娘立刻表示自己懂的。把那兩杯熱乎乎的買一送一奶茶遞給蘇驕白時還要附贈一句祝福,“祝你們幸福?!?/br>☆、第51章一路上,蘇驕白拿著那杯奶茶都在笑。“我覺得我太對不起老板娘了?!?/br>顧金塢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蘇驕白,想著那不如假戲真做。不過沒說出來,生怕把人嚇跑了。路燈下,男人穿著簡單的運(yùn)動外套,捧著奶茶歪頭看過去。骨子里都帶著媚的人卻能生的這么干凈。顧金塢滾了滾喉結(jié),神色有些凝滯。秋夜的風(fēng)很涼,蘇驕白縮了縮脖子。“明天早上還有戲,我們早點回去吧?!?/br>“嗯?!?/br>顧金塢點頭,慢吞吞的朝前走。路燈氤氳,拉長兩人的身影。呼吸之際都是甜甜的奶茶味。蘇驕白輕輕蹭了蹭顧金塢的胳膊,完全沒感覺到身邊人的僵硬。“顧老師,你可真是個好人?!?/br>莫名其妙被發(fā)了好人卡。顧金塢低頭,深邃漂亮的眸子里帶出幾分懵懂的疑惑。不可否認(rèn),即使是戴著口罩,顧金塢也帥的令人發(fā)指。蘇驕白把手里的奶茶遞給他。“顧老師,晚安?!?/br>顧金塢抬頭,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到酒店了。拿著手里的奶茶,顧金塢聲音沉沉道:“晚安?!?/br>……顧金塢的經(jīng)紀(jì)人是他發(fā)小。叫魏立興。說是經(jīng)紀(jì)人,其實也是玩票性質(zhì)。當(dāng)初顧金塢要入行,魏立興閑著沒事,就給顧金塢做了經(jīng)紀(jì)人。大家都是年輕人,年紀(jì)輕的時候玩玩無所謂。到了年紀(jì),卻是一定要回家繼承家業(yè)的。“顧金塢啊顧金塢,你什么時候這么受制于人了?”魏立興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捧著一杯奶茶傻笑的顧金塢,搖著手里的紅酒,嘖嘖出聲。“我還是喜歡你隨心所欲的樣子?!?/br>顧金塢把奶茶放進(jìn)冰箱里,一副要把它供起來的樣子道:“那你可能就要去牢里看我了?!?/br>魏立興:……放好奶茶,顧金塢打開電腦。魏立興湊過去,“又看?”屏幕里,一個少年正在跳舞。他穿著白色大袖長袍,站在空曠的舞臺上。音樂時斷時續(xù),縹緲如霧。明明是個少年,卻黑發(fā)及肩。一束簡單的光打下來。少年纖腰勁瘦,大袖飛舞,身若驚鴻,翩若游龍。身姿飄逸優(yōu)美如白蝶。如夢似幻。魏立興搖頭嘆息,“你都看了幾百遍了,不膩???”顧金塢目光灼灼,呼吸微重。他伸出手,指尖落在屏幕上。視頻定格在少年高高仰起的臉上。他跪在地上,雙手張開,仰頭看天。露出漂亮纖細(xì)的脖頸,和青澀精致的面容。黑發(fā)夾帶著汗?jié)n,落滿鼻尖眼尾。那雙眸子,帶著卷翹的眼睫,輕輕顫動,目光似乎穿透屏幕而來。顧金塢呼吸一滯,雙眸深沉。真漂亮,他的小蝴蝶。……第二天一大早,就是顧金塢和蘇驕白的戲份。悍匪出生的軍閥對小少爺產(chǎn)生了興趣。周鶴嵐不知道自己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他的性格就是自己看上的,一定要搶回來。借著季南白搶了他女人的名頭,周鶴嵐一大早上就把人從風(fēng)月場上強(qiáng)帶了出來。要說這位小少爺也是個能人。得罪了周鶴嵐,不想著躲在家里避風(fēng)頭,還跑出來拈花惹草,這不是立刻就被逮住了嘛。逼仄的車?yán)铩?/br>嬌氣的小少爺衣衫凌亂,微卷的頭發(fā)蓬亂著,襯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眼瞳又黑又亮,稚氣又懵懂。顯然是一大早上就被人大陣仗的從溫柔鄉(xiāng)里拖了出來。他緊張的往車門上靠了靠,雙眸水潤,心里帶了懼意。穿著軍裝的男人單手持煙,靠在座椅上。他戴著白色的手套,煙霧繚繞間,季南白猛地想起昨天那個朝他開槍的男人。“你……”季南白越發(fā)緊張,“你是周鶴嵐?”周鶴嵐掀了掀眼皮,深深吸了一口煙。季南白坐正身體,有些僵硬。他摳著手,“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你的。是她先勾我的?!毙∩贍斦f話的時候帶著點奶音,哼哼唧唧的透著少年的青澀氣,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男人很受用。季南白見身邊的男人沒反應(yīng),下意識偏頭,往他懷里看了一眼。那里冒出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里面藏著一把槍。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