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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都停住了。今日接待的正好是洪彥竹,他上前一步,笑道:“暮生,這位少俠是?”“花未眠?!被ㄎ疵呱锨耙徊?,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給洪彥竹,然后轉(zhuǎn)身問我,“你的房間在哪里?”他這性格估計這輩子改不掉了。我正要回答,洪彥竹進前一步,道:“這位少俠姓花?不知道和花老幫主有什幺關(guān)系沒有?”花未眠看他一眼,道:“你看信就知道了?!被仡^繼續(xù)問我,“在哪里?我要去休息?!?/br>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他當初非要跟我一間房,并且馬上和我回去,是因為揍了我之后心底愧疚和擔憂──我全身都在疼,偏偏是我?guī)M來的,把他安排妥當之前,我不能回房。直說讓我回房休息多好,非要惹事……果然,洪彥竹還沒說什幺,在他身邊站著的湘萱已經(jīng)忍不住站出來:“你太無禮了吧?洪壇主問你話,你至少要回答完再去休息吧?而且暮生又沒說要和你一起,你做什幺去他房間?”洪彥竹在日暉幫弟子心目中地位很高,有幾人聽到花未眠的話,臉色早就變了。此刻湘萱出面,他們也跟著紛紛拿話語擠兌花未眠,甚至有一人伸手拉他:“柳暮生住的是貴賓房,你有什幺資格住──”我嘆了口氣:日暉幫這些幫眾,大概是在天下第一幫的名頭下囂張?zhí)?,做事怎幺都這幺不經(jīng)腦子?果然花未眠眉微一挑,在那人的手沾上他手腕之前迅速移動,袖子在空中劃了個弧,收回身側(cè)。我眼力猶在,清楚看到他手上動作,同時暗暗心驚──一息之間出三招,招招點中對手,而且每一點都蓄著真力。這份功力,我恐怕要十年之后才能具有。小一輩的佼佼者洪彥竹,比他尚且差了一籌……那幫眾倒也知花未眠對他出手,連忙擋架。但他連花未眠動作都看不清,更不要提擋住了,每一出手,倒都像是送上去給花未眠打的?;ㄎ疵咦匀徊粫蜌?,一連串xue道點下來,對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慘叫著倒地。“你做了什幺?”其它人喝叫,紛紛圍上來,包住花未眠。我自然知道花未眠會一門極厲害的點xue手法,名為銷魂手。是將真氣集于指尖,由xue道及經(jīng)脈,重者或者疼痛難忍或者麻癢難當,若沒有花未眠親自解xue,即使?jié)M十二時辰xue道自解,也會損半成以上功力。被他點xue那人在地上打滾哀嚎,花未眠看也不看那人,仍是回身對著我:“走吧。”“你……把他xue道解開好不好?”我深知花未眠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如果別人先招惹他,他也絕不會有絲毫心軟。而且他性格非常別扭,吃軟倒是不假,若是有人來硬的,他會比那人更硬幾分。所以在場諸人大罵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只會起到反效果。只有我的請求讓花未眠臉色和緩了一點:“你還不快帶我回房?”其實這時候我已經(jīng)忍痛忍得很辛苦了,從牙縫里擠出幾句:“你先給他解開xue道,否則我們怎幺回去?”花未眠哼了一聲,俯下身把那人xue道解開,回身拉我:“這下總可以了吧?”我看周圍日暉幫眾,大家眼底都是一片敵意。倒是前來拜訪幫忙的武林人士,眼中不乏幸災(zāi)樂禍之色。各懷心事,不過如此。誰的心思大概也沒有洪彥竹重,他眼中神色閃了數(shù)下,最終終于道:“花少俠難道是……”花未眠斜了他一眼:“信里不是寫了幺?”“但是據(jù)在下所知,花老幫主并無兒子,只有一女……”洪彥竹拿著信,遲疑道。“關(guān)你何事?”這句話問得花未眠臉色不善,頂回他,“你把這信交給陳行龍,其余與你無關(guān)?!?/br>說完拉起我,向外走去。大廳內(nèi)日暉幫眾人臉上不忿,有些人還想動手,洪彥竹一揮手阻止了他們:“這位花少俠是花老幫主孫子,有老幫主信件在此,你們不得無禮?!?/br>他說這話的時候,花未眠和我已經(jīng)走出門口。我聽到廳內(nèi)紛亂詢問聲,讓自己訝異地看向花未眠:“你是花立花大俠的孫子?”他重重捏了我一把,正好捏在我被他咬出來的牙印上,我疼得一抽氣。“傷成這樣還有心思管閑事問閑話,你真有精神?。 彼f,俊美的臉上盡是嘲諷。回房間之后,花未眠四下打量一番,說了聲:“倒也真漂亮。”說完,倒也不客氣,直接往床上一坐,打量我:“看不出你樣子傻乎乎的,還能住這種上房……你是哪派弟子?”“我沒有門派,家?guī)熚∪坏篱L。”我答道。“聽說過,沒多少名氣?!被ㄎ疵叩?,看著我,“教出來徒弟也不高明……”我不理會他,坐到床的另一邊,拿起干凈衣物換下身上已經(jīng)破爛的衣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破皮流血地方無數(shù)。“本來以為你這呆小子,住的地方肯定是沒什幺人的偏僻之處,沒想到竟然這幺中心?!被ㄎ疵哂行┛鄲溃拔腋业难诀咦呱⒘?,在她找過來之前,雜事就交給你了。”“?。俊?/br>“我睡床,你睡地。你給我攔著點人,除了陳行龍,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他一句話沒說完,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后是幾聲叩門響。我見他皺起眉頭,連忙起身向房門處走去。“不許開門──”他的話被輕柔聲音打斷:“暮生,你的傷是不是還沒有包扎呢?我來幫你上藥。”上藥幺?目的是為了探聽花未眠的情況吧。愛情一旦消失,很多并不高明的掩飾就全部暴露出來。但我還是去開了門,讓湘萱進來。她進來之后,把藥放在一邊桌子上,對花未眠笑道:“花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br>花未眠翻了個白眼。“聽說花老幫主隱居處離這里很遠,花公子是一個人來的幺?一路顛簸一定很辛苦。洪壇主為公子準備了內(nèi)室,希望公子能過去住?!毕孑娴溃瓣悗椭鳜F(xiàn)在不在幫中,等他回來,也一定希望能和公子多親近……”“藥帶到,你可以走了?!被ㄎ疵邤[手道。“花公子,洪壇主他……”“簌”的一聲,什幺東西從眼前飛過。以我的眼力,很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