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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江明明說把他送到家門口了。“不是,我是趁我媽睡著之后溜出來的?!?/br>“……?!边B書包都帶著,這家伙分明是打定主意要投靠自己一夜,制服八成也塞在書包里了吧?姚津云頭痛了起來,領(lǐng)著王惟翰走進客廳。老師身上很香,頭發(fā)還濕濕的,應(yīng)該才剛洗過澡……王惟翰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看他,低著頭在沙發(fā)上坐下,書包直接放在地上。這是第三次進到這間屋子,屋里的擺設(shè)、燈光、氣氛都不陌生;但王惟翰卻不停深呼吸,比第一次陪著受傷的姚津云回來時還要緊張。空空的魚缸仍然是空的,跟上次看見時沒有兩樣。“洗澡沒?”“洗過了?!?/br>“那快去睡,明天還要上課……你干嘛?”拿著吹風機走過沙發(fā)旁邊時,手被人緊緊地握住了。姚津云俯視王惟翰,察覺對方正用一種類似懇求的目光仰望著自己。“老師,你有……情人?”對著一個男人說“男朋友”還是有點障礙,王惟翰結(jié)巴了兩秒,找了一個更貼切的詞代替。“你聽誰說的?”其實不必問,想也知道是哪個大嘴巴。“你弟弟說的?!蓖跷┖惭a充道:“他說你……你們常常約會。”果然是他說的?!澳惆胍沽锍鰜碚椅?,就是要問這個?會不會太瘋狂?”姚津云想要用嘲笑的語氣敷衍,卻看見王惟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掛鐘的時針溜過了字盤上的“1”。好一陣子,客廳里只剩下秒針的嗒嗒聲響,聽在耳里竟有種愈來愈快的錯覺。“老師?”“……?!?/br>跟王惟翰對瞪了很久很久,姚津云挫敗的發(fā)現(xiàn)不但被握住的手無法掙開,連被盯住的視線也都無法移開。“嘖”了一聲,姚津云低聲答道:“已經(jīng)分手了。”聽到這句話,王惟翰的表情陡然轉(zhuǎn)變,一下子由憂郁忐忑轉(zhuǎn)為明亮開朗,毫無隱藏的幸災(zāi)樂禍。“真的???太好……唉唷!”頭頂被重重巴了一下,王惟翰的頭晃得有點眼花,但心情卻好得不得了。見姚津云把吹風機往沙發(fā)上一丟就走進臥室,他連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太好了。相較起王惟翰的滿心歡喜,姚津云則擺出硬梆梆的臭臉回應(yīng)。“快睡?!?/br>關(guān)燈之后,姚津云自顧自地脫衣上床;王惟翰小心翼翼地摸上床鋪,躺在他上次躺過的位置上。香皂混著洗發(fā)精,潮濕的香味不停傳過來,王惟翰微感飄然,不知是困還是昏。“老師,你沒吹頭發(fā)就要睡了啊?”“對。”姚津云翻過身,背對著王惟翰。王惟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望向姚津云,但還不習慣黑暗,什么也看不見。“老師,你的情人是怎么樣的人?”“我是被甩的。你問這種話,是想要睡地板嗎?”被……被甩的?王惟翰閉上了嘴。算這小鬼識相……甩人或被甩其實也沒什么差別,那種互相麻痹又互相傷害的過程,光回想就覺得痛。姚津云在黑暗中皺緊眉頭,身子無意識的微微弓起。“老師,不要難過。”“……!”一雙手從身后抱了過來,姚津云僵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yīng),背脊就靠上了某人怦怦亂跳的胸膛。“天涯何處無芳草……”濕濕的頭發(fā)刺在臉上脖子上,有點癢。王惟翰心不在焉的安慰著懷中這個大了自己九歲的成年人?!袄蠋熌愫馨舻模撬麤]眼光?!?/br>“你的安慰真遜?!?/br>“嘿嘿……很遜嗎?”“遜斃了?!?/br>姚津云懶懶的嫌棄聲讓王惟翰胸口又蹦了一下。雖然只是瞬間,但他確實感覺到臂彎里的身體放松了,從頸子到背脊,甚至到整個人,都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環(huán)著他的肩膀。懷著近乎珍惜的心情,王惟翰偷偷利用手臂和胸膛傳來的觸感,描繪著姚津云的骨架和膚觸。骨架不小而且有點硬,相接的膚觸涼涼的,感覺不到溫暖也感覺不到光滑。這是男人的身體──而且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身體。王惟翰有點悲哀的拼湊著這些零星的信息,更悲哀的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被吸引的自己。姚津云好像有維持同一姿勢入睡的本事,他的呼吸開始趨于平緩,肩膀完全放軟了下來。其實我現(xiàn)在很幸福。所以不可以貪得無饜不可以起色心不可以那么不純情……王惟翰心猿意馬起來,不停回想起幾個星期前幫姚津云做xue道按摩時自己曾飽覽過的風光。那時不但看到肩膀看到胸部看到肚子,還看到那兩點暗紅色的……站起來的乳尖……還伸手戳了一下。嗚啊啊啊啊──王惟翰壓抑著大叫的沖動,微微發(fā)起抖來。“……嗯?”姚津云還沒熟睡。“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br>“你在說什么?”“沒什么……”一開始妄想就停不下來,王惟翰額頭冒汗,想要貼上前去的欲望忽然變得無法克制。“老師……”“干嘛?”應(yīng)該不要問才對,應(yīng)該要直接這樣做才對,上次是自己太蠢太笨太白目才會那么失敗──在王惟翰收緊手臂吻上姚津云后頸的同時,那陣巨大到令他全身戰(zhàn)栗的滿足感,讓他下了這個結(jié)論。黑色胃袋(二十)先吻了再說,先抱了再說,都躺在同一張床上了,總之先動手再說。“王惟翰……!”隨著一陣陣顫抖,后頸的吻馬上變成不知饜足的啃咬,姚津云手肘狠狠往后頂,肘關(guān)節(jié)撞上王惟翰腹部的同時,身體被往后拉平,強大的重力從上方壓了下來。呼吸噴在臉上,姚津云想也沒想地揮出一拳,聽見一聲痛叫。正在想“應(yīng)該要停手了吧”,剛剛噴到臉上的氣息卻又再次襲來,姚津云咬牙,又揮出一拳,再次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王惟翰臉上。用膝蓋壓著他的大腿,用雙手壓著他的身體,想要往下進攻的頭部卻一直遭到攻擊。王惟翰不屈不撓的嘗試了幾次,換來的都是姚津云無情的鐵拳。“老師……”肚子好痛臉也好痛啊……“叫屁!你還有臉叫老師?哪來的學生敢壓在老師身上?”姚津云根本不給任何溝通的空檔,又是一拳往王惟翰臉上打去。“等一下啦!不要……喂!”俗話說居高臨下、制敵機先,由背后偷襲的王惟翰確實占了很大的優(yōu)勢,但莫名其妙被壓倒的姚津云卻展開了比想象中更頑強的抵抗,一雙拳頭不管部位不分輕重地直往王惟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