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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指指他腳邊那灘可疑的水漬:“清理干凈再走?!?/br>.佟辛將洗好擰干的床單被罩拿到樓頂晾曬,回屋后又把地板拖一遍,然后換衣服。一忙起來就感覺時間過很快,離電影開場還有兩個小時,現(xiàn)在過去,吃點(diǎn)東西,再聊會兒天,差不多。佟辛坐在床邊,給岑雁嶠發(fā)微信。[天口天口]:你過來找我還是我過去找你?[大舅子]:我過去,你在哪?佟辛把地址發(fā)給他。[天口天口]:里面不好停車,我到小區(qū)門口等你。岑雁嶠沒回,佟辛坐了會兒,起身從衣柜里拿出昨天和趙塘一起買的長款風(fēng)衣,小心疊好放硬紙袋里,提著出門。剛出小區(qū)大門,岑雁嶠也到了,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吸引無數(shù)路人眼光。這老舊破敗的小區(qū),周邊少見這么好的車,這么好看的車主更是鳳毛麟角。手中的購物袋莫名燙手,佟辛快步上前,拉開副駕車門坐進(jìn)去,略顯拘謹(jǐn):“你這車真好看,很貴吧。”“還行?!贬銔嵝阉岛冒踩珟А?/br>佟辛系上,看著岑雁嶠把車緩緩開出去,他沉默了會兒,視線往岑雁嶠身上瞄,他今天穿了件駝色的大衣,很好看。佟辛抱緊懷里的紙袋,小聲問:“你這外套,多少錢買的?”岑雁嶠手扶方向盤,目不斜視:“七八萬,怎么了?”佟辛低下頭去,聲音更?。骸巴?,挺好看的?!?/br>岑雁嶠深以為然,他就沒有不好看的衣服。前方紅燈亮起,火紅跑車剎在停車線前,岑雁嶠扭頭看佟辛,見他低頭抱著懷里的購物紙袋,像只蜷起來的鴕鳥。“你怎么了?”岑雁嶠問,“袋子里裝的什么?”“衣服。”佟辛收緊雙臂,悶聲說,“我朋友的。”“你出來看電影還帶這么大個袋子裝衣服,不嫌礙事嗎?”“他把衣服忘在我家了,等下看完電影我給他送過去。”“他?男的?”佟辛趕忙坐直:“男的男的,我沒有女的朋友?!?/br>綠燈亮起,岑雁嶠輕踩油門,專心開車。佟辛又問:“你meimei哪天回國?”“不知道?!贬銔砬椴粣?,“你別吵我?!?/br>佟辛悻悻住嘴。為了哄大舅子開心,佟辛請岑雁嶠吃了頓牛排,哪想到出來后兩人都不開心了。岑雁嶠生氣的是:這什么玩意兒,是人吃的嗎?佟辛則是:牛排那么貴,岑雁嶠吃完還是不開心。有錢人太難哄了,他以后要怎么跟吞吞相處啊。佟辛也開心不起來了。電影還是要看的,喜劇動畫片,希望看完岑雁嶠能開心吧。佟辛買了大份爆米花和兩杯可樂,全他一個人吃,看完電影他心情好了許多,岑雁嶠他就不清楚了。他睡著了。放映廳內(nèi)燈光很亮,岑雁嶠靠在佟辛肩上,嘴唇微張,睡得挺沉。佟辛偷偷扭頭看,皮膚真好啊,睫毛好長,唇形太完美了吧,淺紅的顏色,像花瓣。吻起來肯定很軟。佟辛猛一下將頭扭回去,閉眼用力敲自己腦袋,住腦住腦!清醒一點(diǎn)!這不是你女朋友,是你未來女朋友的親哥!他是男的!你是直的!岑雁嶠驚醒,又被燈光刺得瞇起眼。“醒了?”佟辛心虛,沒敢再看岑雁嶠,“那我們走吧?!?/br>岑雁嶠起身大步走在前頭。出影院,乘電梯下到停車場,兩人一路無話。到車前,佟辛終于鼓起勇氣,他問岑雁嶠:“你是不是不喜歡看動畫片?”“是?!贬銔皇遣幌矚g動畫片,他是不喜歡在外面看電影,人多,又?jǐn)D又吵,空氣也不好,椅子質(zhì)量也不行,坐著難受。在家看多舒服。佟辛哪里知道這些,他當(dāng)岑雁嶠只是不喜歡動畫片:“那我們下次看別的?!?/br>“下次?”“嗯,可以嗎?”佟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可他就是還想和岑雁嶠看電影??词裁措娪盁o所謂,他只想再把肩膀借給岑雁嶠當(dāng)枕頭。多希望岑雁嶠看什么電影都能睡著。“再說吧?!贬銔罅四蠛蟛弊?,在外面看電影真的太累了,他現(xiàn)在只想回家睡覺,“上車?!?/br>.到路口將佟辛放下,岑雁嶠就回家了。進(jìn)門往沙發(fā)里一倒,把方姨嚇一跳。“少爺,怎么了這是,喝酒了?”彎腰嗅嗅,沒酒味,方姨蹲在沙發(fā)邊輕撫岑雁嶠后背,“怎么了呀?”身后腳步聲輕緩,方姨起身回頭:“夫人,少爺他……”“沒事,別理他,昨晚沒睡好,鬧脾氣呢?!绷戎浀淄闲^去,往對面沙發(fā)一坐,抬手按壓臉上的蕾絲面膜。方姨又蹲下去,輕聲哄:“肚子餓不餓呀?給你包餛飩好不好?”柳姣說:“包吧,他不吃我吃?!?/br>方姨搖頭:“您今天不能吃東西了?!?/br>柳姣:“我吃皮不吃餡?!?/br>方姨搖頭:“不行?!?/br>柳姣也躺下去:“那我今晚就睡這里了?!?/br>方姨上樓拿毯子,一人一條,給母子倆蓋上。柳姣:“你真舍得看我睡沙發(fā)???”方姨:“少爺要是回房睡就好了,睡這里不舒服?!?/br>柳姣:“我睡這里也不舒服?!?/br>方姨:“夫人,我關(guān)燈了。”“別關(guān)。”岑雁嶠翻個身,“餓死了,我要吃餛飩?!辟⌒吝x的那家西餐廳,那廚師煎牛排就跟鬧著玩兒似的,岑雁嶠嘗了一小口就放下刀叉,再沒動過。他是真餓。還困。方姨進(jìn)了廚房。柳姣坐起來,看向兒子:“晚上干嘛去了?”岑雁嶠懶得開口。柳姣有的是法子治他,她叫:“吞吞?!?/br>岑雁嶠騰地坐起來,怒道:“別叫我小名!”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柳姣忙安撫寶貝兒子:“好好好,不叫不叫,叫雁嶠,晚上干什么去了?”“看電影!”岑雁嶠起身大步往廚房去,柳姣跟在后面:“跟誰看電影,女朋友嗎?終于有女朋友了嗎?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我都等不及想抱孫子了。”“媽!我說了我不喜歡女的!”“沒事沒事,我就那么一說,順口嘛,男朋友也行,男朋友也可以結(jié)婚?!?/br>“不是男朋友!”“電影都肯陪人家看,那可以試著發(fā)展一下嘛,我都等不及……”“我等不及想睡覺!”岑雁嶠轉(zhuǎn)身出廚房,“不吃了!”“他不吃了?!绷蚁旅婺?,對方姨說,“給我吧?!?/br>.佟辛在路口站了一個多小時才等來趙塘,見他騎個自行車,佟辛問:“我坐哪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