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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款碼立牌被寧兟收起來了,他一臉抱歉地對鄒景恒說:“不好意思,我們只收現(xiàn)金?!?/br>鄒景恒沒帶錢出門,他拿著手機,站在原地不動。“老板,結(jié)賬?!苯┏珠g,又有客人走到收銀臺前,拿著手機問寧兟,“總共多錢呀?”寧兟輕咬了下唇,將收款碼立牌拿出來,睨了那客人一眼:“一共89元?!?/br>那人掃碼付款,走了。鄒景恒也掃,輸入金額的時候聽那年輕人說:“你女兒長得真像你?!睂偛殴室獠仄鹗湛畲a立牌想借機搭訕的行為倒是絲毫不覺尷尬。鄒景恒沒理他,付完錢將手機放回兜里,抱著朵朵轉(zhuǎn)身出店門。.寧兟一整晚心不在焉,早晨七點下班,慢跑回家的路上,腦海里反復(fù)涌現(xiàn)那張戴著黑色口罩的臉。太像了。雖已分開多年,但寧兟仍固執(zhí)地認為,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那樣的眉眼。他見識過那人的涼薄冷淡,也體會過那人的深情溫柔,學(xué)生時代的他曾深深迷戀過那個叫鄒景恒的男人,原以為那人身旁的位置會是他此生幸福的終點,奈何天意弄人,最后竟成了他所有苦痛的來源。真的是他嗎?是的話,為什么裝作不認識他?那女孩兒是他女兒吧,那么像,肯定是了。為什么?不是說被他掰彎了嗎?為什么分開后卻找了女人結(jié)婚,還生了孩子?寧兟滿腹心酸,難受極了。他停下腳步,迎著朝陽深深吸氣,眼眶微紅,為多年過去仍惦記那個不告而別的混蛋的自己。.鄒景恒失眠,后半夜又喝了不少酒,第二天頭疼欲裂,感冒癥狀加重。管家見他燒得臉頰通紅,嚇壞了,趕忙叫來家庭醫(yī)生。鄒景恒喝下小半碗粥,懶得上樓,坐一樓大廳沙發(fā)里輸液,戴著口罩,半瞇眼,心不在焉地翻閱手里的財經(jīng)雜志。管家瞄一眼顛倒的雜志封面,明白了,他家少爺這是心里有事。鄒景恒是有心事,兩瓶藥水吊完,回房補個覺都不安生,被堵得亂七八糟做夢。.“鄒景恒,我這么喜歡你,你能不能也試著喜歡一下我?”“不能,我喜歡女的。”“什么?那個誰他他、他騙我!那,那……那我就是女的!”隔日,天天準(zhǔn)時準(zhǔn)點到校門口堵人的男生戴著假發(fā)穿著女校制服來到鄒景恒跟前,低頭捏著百褶裙擺:“這樣可以嗎?”“不可以,你太矮了。”“我可以穿高跟鞋。”“你穿什么我都不喜歡你?!?/br>“那……做朋友總可以吧?”.怎么就做朋友了?你那死纏爛打的勁兒哪去了!鄒景恒氣到捶床,然后醒了。出一身汗,身體爽利不少,坐起來看窗外,已是傍晚時分。簡單洗漱,下樓。朵朵捧著ipad坐客廳沙發(fā)里,剛來不到倆月的小女傭站在一旁,眼睛盯在屏幕上。鄒景恒穿一身暖灰色的純棉居家服,兩手插兜,懶洋洋踱步過去,原以為朵朵是在看動畫片,到了近前瞄一眼,倚天屠龍記。正巧到了經(jīng)典劇情,難怪小女傭挪不開眼。“少爺醒啦?!毙∨畟蚪形蔫?,小圓臉麻花辮,機靈可愛,可惜鄒景恒怎么看她都會聯(lián)想到蚊子。死氣沉沉的鄒家老宅里,也就文梓偶爾能和鄒景恒閑聊幾句。文梓小跑著進茶水間,很快又出來,“少爺喝茶。”鄒景恒接過參茶。“舅舅?!倍涠涮ь^看鄒景恒,“這阿姨講話好奇怪哦,她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可她自己就很漂亮啊?!?/br>鄒景恒望著蓋碗出神。“舅舅?”“嗯?!编u景恒抿了口茶,說,“漂亮的男人也會騙人。”第2章長得真不錯周六晚上被叫出去喝酒,還是那幾個。鄒景恒兩杯酒下肚,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倪卿呢?”他倒第三杯酒。“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說有事不來了?!瘪勖χ托∧杏蚜奶欤笾謾C頭也沒抬。岑雁嶠靠在沙發(fā)里,捏著酒杯斜睨覃舟:“能不能回家聊?”覃舟忍不住笑,放下手機,灌兩口酒,扭頭問鄒景恒:“知道嶠公主為什么看我家寶貝不順眼嗎?”嶠公主這外號是覃舟取的,投票是他發(fā)起的,全票通過后也只有他一個人叫,另幾個雖然沒叫,但投了票就證明他們贊同這個昵稱,岑雁嶠再不滿也只能認下。鄒景恒悶了口酒:“不想知道?!?/br>覃舟直接把“想”忽略掉:“上回爬山你不沒去嗎,趕上下暴雨那次,我們住的民宿,我當(dāng)然跟我家寶貝一間啦,那隔音真是哈哈哈,嶠公主一晚上沒睡,凌晨雨停撇下我和倪卿自己先走了?!瘪燮沉酸銔谎?,“賊矯情?!?/br>岑雁嶠借著腿長優(yōu)勢踹了發(fā)小一腳,和鄒景恒碰杯:“怎么了?”“頭疼。”這感冒拖了七八天不見好,鄒景恒心內(nèi)煩躁,又悶一杯。岑雁嶠倒了杯涼白開,推到鄒景恒眼前。覃舟捏著手機,百忙之中聽了一耳朵,抬起頭:“哎老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每次回家都會生……?。 瘪弁春恳宦?,怒瞪岑雁嶠,“腿長了不起?。 ?/br>岑雁嶠兩條長腿重新交疊,慢悠悠抿了口酒。鄒景恒捏著水杯,有些走神,這時聽見覃舟說:“真沒騙你寶貝兒,跟朋友喝酒呢,都是你認識的?!闭f著將手機屏幕朝向岑雁嶠,“你看?!?/br>“岑少,晚上好?!币曨l那頭的青年客氣地和岑雁嶠打招呼。岑雁嶠自顧喝酒,余光都沒給一個。覃舟習(xí)慣了嶠公主的高冷范兒,鏡頭轉(zhuǎn)動,對準(zhǔn)坐他左側(cè)的鄒景恒,視頻里的青年笑說:“鄒總好?!?/br>鄒景恒虛虛抬高手中水杯,權(quán)當(dāng)回應(yīng)。“好冷漠哦你們這些壞蛋?!瘪坨R頭對著自己,給小男友一個飛吻,“寶貝親一個。”青年紅著臉左右看看,跟他隔空打了個啵。鄒景恒靠沙發(fā)里默默喝水,突然耳邊響起女性尖利刻薄的罵聲。“你沒長眼睛?。“??我這衣服是什么牌子你知道嗎!多貴你知道嗎!???”“我去,這娘們肺活量可以啊。寶貝,你們吃完了沒有?吃完趕緊走,到家給我打電話?!瘪鄹糁聊桓∧杏褤]了揮手,正要掛斷,突然邊上伸過來一只手,攔住他的動作。鄒景恒食指輕點右上角,切換視頻框,對面穿藍色連衣裙的臃腫身影霎時占滿屏幕,覃舟不明所以:“你干嘛?”“看熱鬧?!编u景恒指指那件連衣裙,“什么牌子你知道嗎?”“覃哥?”鏡頭移動,變成覃舟小男友的臉,一臉疑惑。“你切換攝像頭,坐對面,假裝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