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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挪動身體,僵硬地靠在野獸懷里。蔣星河微微笑,抱著他赤`裸的身軀。元奇因為繃緊了神經(jīng)根本睡不著,他從來沒遇到這么可怕的人物。羅寅都是溫柔的,溫柔的哥哥,親昵的、包容的……不,他不能想羅寅了,不然又要……他胡思亂想,想蔣星河。他腦子里都是蔣星河。“在想什么?”黑夜里,野獸的盤問。“沒什么?!?/br>“說?!?/br>“想你。”男人扭過他的頭,因為疼痛元奇皺著眉,卻不敢睜眼。借著窗外的燈火,那張臉蒼白又柔弱,緊張地抽搐。男人啟開他的唇瓣,分享他口中的津液,溫柔地和他接吻。后腰摟抱的手猛地將身軀貼近,難以啟齒的親密。元奇不敢動,任憑他吻。過了很久。“唔……嗯……好了么?”男人低喘:“沒有。”元奇被吻得臉都酸了,男人還不停下來,親親蹭蹭,纏著舌頭,像逗小動物。元奇可恥得臉紅了,感覺男人身上一片燥熱。“好了?!?/br>他推開他,黑夜里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用丟臉。他以前親過很多人,很多演員、搭檔、工作對象,但卻像頭一回學(xué)習(xí)接吻。他親過羅寅,羅寅也親過他。但那只不過是親人的觸碰,吻吻臉頰而已。這一夜的親吻,不太一樣。在黑夜里他品嘗著接吻的甜蜜,沉浸其中。他想接吻原來是這樣的,兩條舌頭分享彼此的唾液,還意猶未盡。這其中一定是有感情的,他這么快就愛上了別人?這令他渾身發(fā)冷,生出一種對自我的抵觸和厭惡來。他不過是寂寞太久了,很想有人愛。肌膚接觸的溫暖,讓他會有重生的感動。他喜歡男人身上的氣息,生命力和源源不斷的熱量。這讓他感覺活著。也許,試試別人,真的會走出那個牢獄。蔣星河抱著美人睡著了,他有過很多女人,或者男人,但都堅持不久。他很快會對他們失去興趣,他的母親,蔣麗芬時刻擔(dān)心他會孤獨終老。她一直為兒子物色一個管住他的人,而從沒有人能堅持過三個月。他的兒子把愛情當(dāng)作一場挑戰(zhàn),追到后就失去了挑戰(zhàn)的興趣,將人棄之敝履。蔣麗芬很發(fā)愁。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他的兒子對一個人竟然堅持了四個月,從秋到冬。這多么讓人驚喜!她和唐榮打聽過,蔣星河總往元奇那跑,正是他養(yǎng)傷的那段期間。看到一個小可憐,他的兒子迸發(fā)出博大的愛意。這堪比童話故事的愛情讓她少女心爆棚,她一定要促成它。她在客廳寫了卡片,邀請元奇來她家過年。她將用一個未來婆婆所有的善意和愛,去感化他,鼓勵他,誘拐他。接受她那神經(jīng)病的兒子吧!————竟然多寫了一點,不用心疼小攻,小攻還在實習(xí)期八元奇早上是在男人懷里醒來的,他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頭枕著他的手臂,手腳都纏著他,像抱一個大熊。他在家也是這樣睡的,只不過抱的是粉絲送的熊。這是小時候被過度寵溺的習(xí)慣。男人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他不知不覺就靠過去了。看來他并沒有想的那么堅定。他羞恥地挪開身,發(fā)覺男人正看著他。男人圈過他,一大早,兩人半睡半醒地接了吻。“你是接吻狂魔嗎?”蔣星河胸膛震動笑了起來。元奇背過身穿上衣服,他是怎么和這個男人滾上床的,現(xiàn)在頭痛欲裂。蔣星河整理著領(lǐng)帶,對鏡自照,向元奇下達命令。“明天來我家過年?!?/br>“什么?”“蔣女士說你如果不去,我也休想進家門。”元奇傻在那里。“我不去……”“那我們只好在你家過了?!?/br>“你!”蔣星河笑道:“放心吧,她吃不了你。說不定還對你很好呢。”兩人開車下山,蔣星河說好明天來接他就走了。元奇犯了難,他和那家人根本不熟,怎么可能到人家里過年。可是讓蔣星河來這里,更不合適。他破例給May打了電話:“送長輩的話,買什么禮物好呢?”徐嘉敏愣了一下:“送男士還是女士?”“都有,要不你過來一趟吧,我們出去買?”徐嘉敏更意外了。她跟了Yuki這些年,很少見他主動和外界聯(lián)系。他除了工作,根本沒什么親人朋友。May十分鐘后到,元奇戴著毛線帽子、墨鏡,全副武裝等著她。兩人去了附近商場,過年人特別多,盡管他已經(jīng)刻意隱藏,還是引起了小波圍觀。喜歡他的多是阿姨jiejie粉,一群女人圍著他,七嘴八舌地問話。“元元哦,阿姨支持你哦,別灰心哦!”“元元來超市要什么,阿姨給你買!”“真是超乖的這孩子~”“我就喜歡元元,比那些妖里妖氣的明星好多了。以后阿姨還看你演的戲!”元奇抵抗不了阿姨們的熱情,只好陪著她們聊天。May擋著粉絲:“抱歉,Yuki還有事,各位讓一下好嗎?”最后還是這丫頭把他拖出來,給蔣太太買了一條絲巾、給蔣先生買了一只手表,打聽到他家還有一雙姐弟,分別是化妝品和游戲機。徐嘉敏道:“你要去老板家?”“嗯?!?/br>徐嘉敏看了他一眼,元奇看上了一枚領(lǐng)帶夾,最近公司流言紛紛揚揚,難道是真的嗎?“你如果有什么事,要和我打聲招呼。我好做準備?!?/br>元奇想起早上蔣星河的模樣,把那枚領(lǐng)帶夾也買了。“我知道?!?/br>“你……”“怎么了?”“挺好的。”Yuki這樣挺好的,更像一個活人。翌日蔣星河按時來接他,元奇抱著一大堆禮物放車里。蔣星河挑眉:“買這么多?”“嗯?!?/br>“都買什么了?”“好多,叔叔阿姨的都有了,我問的嘉敏,她知道得比較多?!?/br>蔣星河嘖了一聲:“干嘛不問我,問我豈不是更直接?”“誒?”元奇現(xiàn)在很緊張,思路都慢半拍。“問你要討價還價?!?/br>蔣星河哈哈笑:“你真有趣?!?/br>元奇抓著座椅,車子在山路攀登。他們正往蔣家主宅而去。蔣星河開到半路,看元奇還抓著座椅,始終沒說一句話。“你緊張?”“怎么會。”元奇干笑兩聲。“你都出汗了。”男人空出一只手,掰開他緊抓著座椅的手指,手心一片潮濕。元奇沉默。他害怕,也緊張。蔣星河和他十指交握。“別怕,有我呢?!?/br>“嗯?!?/br>蔣星河也是第一次往家里領(lǐng)人,本來當(dāng)開玩笑的,這一刻卻嚴肅起來。他對自家這個小藝人感情很復(fù)雜,他看不得他頹廢,更看不得他想著別人。他征服欲爆棚,想讓他只看著自己。這原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