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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花式作死第六十三式:祁和對司徒器說完,就轉(zhuǎn)身匆匆離開了皇宮,腳步慌亂到差點踩到長袍下擺的一角,幸好他多年養(yǎng)成的裝逼習慣,讓他最后還是維持住了自己的體面。祁和他之所以這般想要趕緊離開,一方面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對司徒器解釋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對于從沒有過情感經(jīng)驗的祁和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最接近表白的一句話了,恥度爆表,需要緩緩。什么時候喜歡上司徒器的,祁和自己都不知道。但什么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司徒器的,祁和倒是很清楚,就在他知道司徒器也回答了那些問題以及司徒器的答案之后。如果一定要說司徒器的回答是正確答案、比太子的好,那肯定是加了濾鏡在騙人。哪怕是祁和都知道,太子要顯得更加冷靜、更加理智、更加成熟……但問題是,祁和不需要這些冷靜、理智和成熟啊。他就是覺得司徒器的回答才更令他怦然心動。感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有些時候好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會如何選擇。其實仔細想想,要不是祁和本身就對司徒器有朦朦朧朧的好感,就司徒器之前干的那么些個烏七八糟的糟心事,夠他死一百回的,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還有現(xiàn)在。但祁和就是下意識地選擇了多給司徒器一些機會。緣,妙不可言。在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司徒器之后,祁和也很果斷地準備好了要放棄回到現(xiàn)代。事實上,現(xiàn)代一直是祁和心中的一個烏托邦,一個逃避機制,手機空調(diào)和Wi-Fi有很大的吸引力沒錯,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祁和在大啟并不快樂。全家滅門,手足相殘,連他僅有的在乎的天子與姜老夫人也已經(jīng)日薄西山,他被一切快壓得喘不過來氣了,所以才迫切想離開這個帶給了他太多不舒服的地方。而現(xiàn)在,愛讓他決定留下。這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祁和就是這么一個人。他不知道他未來會不會后悔自己這一刻做下的莽撞決定,他只知道如果他現(xiàn)在選擇回去,他未來一定會很后悔、很后悔的。考慮好了自己的心,接下來的一步就是考慮司徒器喜歡不喜歡自己了。祁和跪坐在棋盤前,披著外衣,賞著庭中春日。這是祁和在思考時最喜歡做的事情,沒什么目的,就是為了裝逼好看?;蛘哒f,當祁和一直在以歷史上公子和的人設(shè)標準嚴格要求自己這么多年之后,這些就不再是艸人設(shè)的裝逼,而是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祁和的本能。自然而然的,祁和就坐在了這里,并不需要再有任何思考。他單手執(zhí)白,低頭垂眸,已然是一幅靜默的寫意水墨工筆。只不過這幅寫意留白頗多的水墨畫,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搞huang色。好比,司徒器喜不喜歡他,如何讓司徒器喜歡他以及什么時候告白比較合適……祁和當然還想了很多更加深入的東西,但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一丁點也不能寫出來。在感情問題上,祁和還是屬于比較主動的類型,喜歡了,在確定對方是單身且沒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他就會展開追求。不管對方最后是接受還是拒絕,至少祁和努力了,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而在司徒器這件事上,祁和說句臉大的話,他覺得他追求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沒什么理由,就是對自己的臉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戳俗约旱哪樳@么多年,祁和都差點被自己的顏掰成水仙,他不覺得有誰能夠拒絕,除非對方眼瞎。不過,仔細想想司徒器這些年與眾不同的行事風格,真說不好他到底瞎不瞎啊。祁和的心開始打鼓了。祁和就是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對于如何追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還特么很苦手。他想了很多辦法,又一一被自己否決,要么太尬,要么太難為情,總之……追人真的好難哦。為什么不管是影視劇又或者是里的主角,都那么會撩?祁和卻連土味情話都不會說。而且,他在說這些的時候,還要注意不要被【回家倒計時】判斷為是對司徒器的夸贊。好一會兒之后,祁和才終于想起了自己的優(yōu)勢:他不會說,但他會寫啊!祁和覺得寫作真的是一件讓人身心愉快的事情,因為在下筆的那一刻,他可以逐字逐句地斟酌,反復(fù)修改,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做到盡善盡美。而不像口頭說話,他總是會詞不達意,大腦反應(yīng)不及時,說出很多傻兮兮的話。在廢了無數(shù)稿,花費一天一夜的心血與時間之后,祁和寫給司徒器的信才終于誕生。祁和從來沒有這般用心,又這般期待他的去信能夠起到效果。在謄抄完最后的定稿之后,祁和累到直接睡了過去。但是那一晚,連夢都是甜的。祁和已經(jīng)許久未曾這么開心過了。直至第二天一早起來,祁和看著之前始終磨磨蹭蹭、不肯倒退的【回家倒計時】,突兀地……掉了至少三分之二的量。祁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他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著曾經(jīng)他迫切希望它能變少,現(xiàn)在卻十分希望它能增長回去的倒計時框,陷入了沉默。以前祁和覺得老天只是想玩他,現(xiàn)在祁和覺得老天是想玩死他。祁和又看了看就擺在床頭的那封帶給了他一整天快樂的信,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他注定要回到現(xiàn)代,那他是不是就不該再去撩撥司徒器了?……司徒器正在和家人一起發(fā)愁,就祁和昨天的那句“我以后大概不會夸你了”鬧心了許久。他阿娘樊夫人覺得他肯定是又做了什么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傻逼事,好比自作主張把太子推到了祁和眼前;大哥司徒品則覺得司徒器是因為回答了那些問題,讓祁和意識到了他有可能喜歡祁和,祁和就準備疏遠他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司徒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家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但是這一回,哪怕是樊夫人和司徒品也想不到該怎么破局了,他們只能跟著司徒器一起發(fā)愁,這一愁就到了第二天天亮。當樊夫人和司徒品想要再勸勸司徒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司徒器根本不在家。司徒器在想了一晚上之后,決定……去告白了。既然祁和已經(jīng)有可能知道了,那就直說吧,一開始不說,怕祁和因此避嫌,現(xiàn)在祁和已經(jīng)要疏遠他了,那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呢?去特么的理智吧。在老子的感情世界里,就是這么不講理智!第64章花式作死第六十四式:司徒器氣勢洶洶、摩拳擦掌,完全不像是告白,更像是打架的,就這么前往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