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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眷始終在懷的爹,娘可就是沒人要的可憐老婦了。他這是和自己的娘有多大仇?!”上門來勸和的姜二夫人都快要被司徒器給氣死了。姜二夫人是司徒老將軍的庶妹,嫁給了姜家的庶子二郎為正妻。由于姜老夫人與大兒媳十分不睦的婆媳關(guān)系,姜二夫人趁勢越過大嫂,成為了姜家實際上的掌家媳婦。她很清楚這一切是誰帶給她的,始終與娘家保持著親密關(guān)系,特別是對兩個嫡子外甥,更是極盡拉關(guān)系之能。并且,很成功。她曾因大外甥司徒品的大勝歸來,而在家里耀武揚(yáng)威。現(xiàn)在又因為小外甥司徒器得封異姓王,再一次在妯娌斗爭中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不過這個上風(fēng)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她嫡親兄長的一封信給打破了。兄長在信中沒有多說,只是說自己臥病,叫她回家來探望。等去了司徒家,姜二夫人才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讓她最近頗為自豪的小外甥司徒器,帶著癱了的大哥司徒品以及自己的親娘司徒夫人,一起搬出了司徒府。不僅如此,司徒器還“打傷”了司徒老將軍,想要讓自己的娘與自己的爹和離。“這叫什么事啊!”姜二夫人當(dāng)下就找上了司徒夫人,哭得稀里嘩啦,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著,“大嫂,阿荀不懂事,你可不能和他一樣犯糊涂!你和大哥這些年不管如何,不都已經(jīng)走過來了嗎?難道你想就這么一走了之,便宜了后院那些鶯鶯燕燕?你哪怕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兩個兒子想一想啊,有個和離的娘,你讓他們?nèi)蘸蟪鲩T怎么在外人面前抬得起頭?”姜二夫人肯定是偏袒自己的兄長的,不過她覺得她這么說也是為了嫂子好。當(dāng)下的主流思想就是這樣,有什么問題不能忍,一定要和離呢?“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呢?這才是過日子啊?!?/br>與此同時的司徒老將軍,也優(yōu)哉游哉的躺在家里,為自己的計劃自鳴得意。他覺得他的計劃萬無一失,先是讓寵妾去外界給兒子施加壓力,再是內(nèi)部瓦解,他相信他meimei能夠說動他的妻子的。因為他的妻子最大的軟肋就是兩個兒子。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臉面與他和離,可一旦祭出兒子,她就會舉手投降了。這種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和離,最怕的不是一方有權(quán)有勢,而是被所有人支持著、同情著的弱勢一方主動放棄。一句這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還怎么插嘴?哪怕是兒子也不能!而一旦妻子表示了不愿意和離,司徒器就會被直接推向最尷尬的位置。司徒老將軍荒腔走板的哼起了他最喜歡的昆曲,配上了他驢唇不對馬嘴的唱詞,小朋友,斗爭經(jīng)驗還是太少,太嫩了啊。“若萬一夫人鐵了心呢?”心懷叵測的寵妾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妾是沒有辦法扶正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空間去cao作。她的野心也被無限的放大了。“哼,”司徒老將軍冷笑一聲,感覺自己勝利在握,“老大是擺著看的嗎?”司徒老將軍自認(rèn)為是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大兒子的,那是個墨守成規(guī),把規(guī)矩看得比天還重的人。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繼承人,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爹娘和離這樣荒唐的事情的。而且,司徒品與司徒器不同,他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除了依靠自己的爹娘,他還能怎么辦呢?他會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適的。總之,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一如司徒老將軍的猜測,司徒兄弟之間確實發(fā)生了一次意見不同的對話,但并沒有起爭執(zhí),只是單純的意見不統(tǒng)一。就他們父母和離一事。司徒品倒不是像司徒老將軍以為的那樣出發(fā)點(diǎn)都是自己,一個如此自私的司徒老將軍,卻教出了司徒品這樣一個與他截然不同的兒子,也算是個奇跡了。只不過,司徒品不自私,卻也是同樣不贊同和離的,甚至在乍然聽到這個說法時,氣得想打人。不過由于司徒品現(xiàn)在還沒有被陳神醫(yī)治好,需要靜心臥床,沒能真的實施自己打人的計劃,只是斥責(zé)了一句:“胡鬧!”司徒器愧疚地低下了頭,他也知道能夠想到這個想法的自己,是有些過于異類了。甚至他娘那么快地答應(yīng)下來,都有可能只是單純地?zé)o底線哄兒子開心,而不是做出了自己真正的選擇。理智上,司徒器告訴自己,他大哥這樣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但情感上……司徒器抬頭,很認(rèn)真地問大哥:“那不讓爹娘和離,你準(zhǔn)備讓娘怎么辦呢?看著爹繼續(xù)傷害娘嗎?”“娘當(dāng)然是和我們?。 彼就狡纺侨找部吹搅怂锉凰虺赡菢?,他和司徒器一樣生氣,恨不能親手為阿娘出氣,他是絕不會再讓爹那么傷害他娘的。隔絕兩人,便是司徒品覺得再正確不過的事情。司徒品比司徒器早出生,那個時候的爹娘都還處在血?dú)夥絼偟哪挲g,兩人之間的沖突遠(yuǎn)比現(xiàn)在多,動手的情況也就更多了。每一回的套路都差不多,爹娘發(fā)生爭執(zhí),爹失手打了娘,娘反擊回去,然后爹開始道歉,娘原諒爹。司徒品對此都已經(jīng)麻木了。司徒品在很小的時候,還想過要幫他娘。但他真的太小了,小到他的幫助毫無意義,隨便一個奶娘就可以直接將他抱走。這也是司徒品最初想要努力,想要成為讓司徒家驕傲的嫡長子的原因,他天真地相信,只要他爹對他滿意了,就不會再打娘了。司徒品也在用他的方式保護(hù)著他娘和弟弟。只不過這種妥協(xié)的方式,更像是一種飲鴆止渴,越止越渴。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變了,娘變了,不變的只有他們爹依舊是個暴君一樣的混蛋,不,爹甚至變得比過去更加自私與惡心。所以在司徒器提出要搬出來的時候,司徒品是無比贊同的。只是……讓爹娘和離?這就有點(diǎn)超出司徒品的想象與底線了。這不對,但他也說不出來這哪里不對,總之,與他受到的教育是相互違背的。“讓娘和我們住,與讓娘與爹和離,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司徒器面對自己的大哥,還是很愿意耐下心來擺事實講道理的,他希望能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讓他大哥明白他做事的初衷,而不是一味地固執(zhí)己見然后鬧掰。這大概就是成長吧,不傷害自己,也不傷害自己所愛的人。司徒品果然被弟弟的話問住了,是啊,分居與和離,除了那個毫無意義的夫妻名分,好像真的沒什么區(qū)別。除了如果不和離,在娘死后她必須還要和折磨了她半生的爹合葬以外……為什么要讓娘死后都不開心呢?可是,可是,兒子勸娘和離,這真的對嗎?“你讓我再想想?!彼就狡纷詈筮@樣道。“好。”司徒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