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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太子的行為提醒了祁和,應該把這事也告訴一下他的對門,以免對方不知情的添亂,也是還了當日無為殿內(nèi)的提醒之誼。結(jié)果,祁和下午去對門給提示,卻只得到了聞岄“祁和你到底有沒有心”的責罵。三天了,聞岄終于自己反應過來了。祁和就這么默默看著聞岄,沒說話。聞岄好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祁和早就與她近乎于明示的說過此事了,她曬曬一笑,選擇了起身告辭。但聞岄卻并沒有就此罷休,她好像覺得自己被傷了面子,就一定要再扳回一城。詭異地就如何救出天子,和祁和、太子再一次生起了競爭之心。她是天生的爭強好勝,沒有人教過她,但她卻本能的開始了處處壓人一頭的想法。小時候爭玩具,長大了奪皇位,核心永遠不變的是對天子母愛的攀比,現(xiàn)在連救天子都成為了她的比賽。當然,祁和對此沒什么意見,在他看來,只要能救出女天子就行,無所謂救出天子的形式與目的。聞岄覺得她穩(wěn)贏了,因為她的駙馬是東海王的兒子,東海王已經(jīng)入京,在雍畿擁有極大的力量。雖然她也明確的知道東海王不是個好東西,但有時候為達目的,還是要與虎謀皮的。當然,聞岄并沒有傻到要把女天子還活著的可能性說出去,她用了別的理由,得到了一部分東海王的力量。在聞岄興沖沖的帶著駙馬的信,來找祁和的時候,她還在想著,要是祁和與她說句軟話,她不介意大人大量的與他信息共享。結(jié)果,聞岄還沒開口,就看到祁和正與一身金吾衛(wèi)軍裝、可以在宮中隨意行走的司徒器正在說著什么。“殿下已經(jīng)知道了,不用與她隱瞞?!逼詈鸵呀?jīng)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了他和司徒器的排查結(jié)果。祁和的思路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幕后之人想要完美的藏起天子,最好的地點便是皇宮。既不用費心把天子運出去,還能讓在探看天子時不被人起疑他的行蹤。從對方費盡心思制造天子詐死假象的行為里,祁和推斷出對方暫時不會傷害天子的概率很大。對方的目的成迷,但對祁和等人還算有利。借著司徒器的身份,在這幾天時間里,祁和與司徒器已經(jīng)排查了大半個皇宮。祁和招手讓聞岄上前,聞岄有種種不是,但至少在救女天子這一件事上,他們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聞岄看著駙馬推斷出的天子有可能還在宮中的信,氣的直接揉爛了它,看也沒看祁和的調(diào)查輿圖一眼,就氣的跑走了。祁和:“???”聞岄酸的不行,又無可奈何,只能找她的駙馬撒氣。但她又不能和駙馬說太多,只能寫信怒吼,隔壁司徒器一個弟弟都能來看祁和,她呢?!只能看到駙馬的信,他怎么這么沒有用!性格和軟的駙馬愁的頭發(fā)都要掉光了,他也想去探看妻子,但……他雖然是東海王的兒子,卻并不是東海王最喜歡的兒子。要不然他爹也不會形同于“嫁”一樣的把他這個兒子送來京城,倒插門進王姬府了。等駙馬終于走關系、想辦法,入了宮去見妻子,妻子已經(jīng)氣的在一瓣一瓣的掐花了。“殿下?”駙馬笑了笑。聞岄卻是看駙馬百般的不順眼:“空手來的?”對面今天才送了御花園里的花,多到祁和還給她送了不少?,F(xiàn)在散落滿地的就是。駙馬討好的笑變成了苦笑,司徒器是金吾衛(wèi)執(zhí)金吾的副手,自然可以在宮里可以為所欲為,但他不是啊。金吾衛(wèi)到底是干什么的?按照其他朝代來說,金吾衛(wèi)是禁軍,是守衛(wèi)皇城與皇宮安全的最高軍事力量,在軍中各式兵種里,都一直有著較高的身份地位。又因為歷朝歷代皇宮坐北朝南的布局,金吾衛(wèi)又有“北軍”的別稱,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兵種。但任何和“厚重歷史”扯上關系的組織,都必然要面臨一個共同的問題——腐朽與官僚主義。金吾衛(wèi)也不例外。傳到大啟時,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從真刀實槍的軍事力量,變成了紈绔子弟的鍍金之旅。拿著最高的糧餉,穿著最帥的軍裝,做著離天子最近、最受天子信任的工作,卻是一幫子花拳繡腿,不堪一擊,又被戲稱為“天子的儀仗隊”。金吾衛(wèi)和暗衛(wèi)在女天子這一朝,是最雞肋花錢又最沒用無能的兩個組織。誰也不知道把這么兩個看上去已經(jīng)毫無希望的組織合二為一的鬼才主意到底是打哪里來的,又是誰想出來的,但它確確實實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起死回生的作用。甚至煥發(fā)出了誰也不曾想象到的可怕力量。金吾衛(wèi)都是世家中的紈绔子弟,換言之,他們在朝中有人;而暗衛(wèi)就是天子的死士,從小培養(yǎng),忠心耿耿,長大后就成為了各行各業(yè)的探子。兩者的融合,將情報工作徹底擺在了臺面之上,同時控制了廟堂與民間的言論自由,形成了錦衣衛(wèi)一樣的白色恐怖。上至皇親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就沒有不怕金吾衛(wèi)之名的。母親嚇唬不聽話的孩子,也從“大灰狼就要來把你叼走了”,變成了“金吾衛(wèi)就要來把你關起來了”。這樣的手段,如果放在崇尚民主自由的現(xiàn)代,那肯定是不合適的。但放在情況特殊的大啟,特別是武帝聞湛這一朝時,卻詭異地契合。它鞏固了皇權統(tǒng)治,結(jié)束了大啟看似統(tǒng)一實則四分五裂的局面。金吾衛(wèi)的最高長官叫“執(zhí)金吾”,將軍銜。古代還有過“仕宦當作執(zhí)金吾,娶妻當?shù)藐廂惾A”的說法。每一任執(zhí)金吾的履歷都很好看,不一定終點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執(zhí)金吾才是他們?nèi)松钠瘘c。司徒器如今一下子就空降為了執(zhí)金吾的副手,可以說是一個仕途之路再好不過的開局。“不過就是個金吾衛(wèi)!”聞岄有些氣不過,瞪了眼沒用的駙馬,就自己開門走了出去。她哪怕被軟禁在寸尺天地之中,也沒有放棄自己的精致生活,每天都要先描眉畫眼一番,再選一身嶄新的衣裙釵環(huán),才會出來見人。但是為了嘲笑司徒器,她終于打破了這一小仙女的追求,硬生生在頭發(fā)梳到一半的時候就披頭散發(fā)地出來了,駙馬苦兮兮的追在后面,手里拿了一件外衣,想要給聞岄披上。她指著司徒器精致有余、霸氣不足的軍裝,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淚花都出來了:“這儀仗隊的衣服,與你可真般配。”司徒器的手控制不住地放在了刀柄之上,有點想殺人了。“要來打賭嗎?”祁和摁下了司徒器拔刀的手,正面對上了聞岄。“賭什么?”王姬嗤笑。“賭以后你會不會怕司徒器?!逼詈鸵话愫苌贂米约旱南戎獊砗蛣e人打賭,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