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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他總想為外祖父和外祖母做些什么,好證明自己并不是毫無用處。這是自尊心在作怪,誰勸了都沒用。祁和也很樂意幫助司徒器走過這段最難的日子,因為正是當(dāng)年的司徒器幫助他走過了那段日子。對于司徒器來說,有可能只是一朵很小的花,但在祁和心中,它的分量卻是如此的不同。書房里,司徒器就像個“十萬個為什么”:“你打算怎么拒絕他們?只用一封信嗎?”“當(dāng)然不是?!逼詈蛽u搖頭,用一封信拒絕和用短信分手,總讓祁和有一種異曲同工的渣感,“我會去當(dāng)面和他們說清楚。只是禮儀上,我還是要先寫一封信。”對應(yīng)他們的求親書。“你會告訴他們你和我大哥的事嗎?”“當(dāng)然?!边@是祁和拒絕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理由。他有一個至死不渝的真愛,是不會再考慮別人的,哪怕他不能和他的真愛在一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明明同樣是拒絕,說自己只是不想談戀愛,和說自己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會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至少前者給人營造的“我還有機(jī)會”的錯覺,要比后者大,大很多。“那你還真是很喜歡我大哥啊?!彼就狡饔行┧崃锪锏摹?/br>祁和無奈,他覺得司徒器這是小孩子脾氣又發(fā)作了,解釋道:“哪怕我和你大哥在一起了,也不是我搶走了你的大哥,而是多了一個愛你的人。”司徒器看著眼前溫柔和他講道理的祁和,莫名地更酸了,祁和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只能任由祁和誤會,好掩飾自己齷齪的心思。他甚至是有點自虐地希望祁和能一直因此討厭他,不給自己任何非分之想的機(jī)會的。“那你什么時候去和我大哥說清楚?”“哦,他啊,不著急?!逼詈涂ㄗ×耍退就椒蛉四敲凑f,只是出于演技,他和司徒品已經(jīng)達(dá)成了默契,互相僵持著就行了,其實沒必要再聊天。但所有人都在期待,祁和也只能做戲做全套。但祁和的遲疑,卻讓司徒器更酸了:“你在害怕,是嗎?害怕我大哥無論你說什么都不愿意與你在一起?!?/br>祁和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這個熱愛腦補(bǔ)的少年,行吧,你高興就好:“你可以這么理解?!?/br>原來,祁和也會害怕啊。司徒器怔怔地看著皮膚在燈下白得仿佛在發(fā)光的祁和,那個永遠(yuǎn)淡定,永遠(yuǎn)從容,優(yōu)雅得不像話的君子,也會有無所適從的時候。每個人在愛情面前,都會不自覺地變得渺小。司徒器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自虐,提起這樣的問題,他感覺自己嘴里都要酸得發(fā)苦了。司徒器努力轉(zhuǎn)移話題道:“明天你去拒絕他們的時候,我陪你去吧,以防萬一?!?/br>“你能做什么?”祁和失笑,以為司徒器還是覺得不安,想要幫忙。“我很厲害的,如果他們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想要傷害你,我可以打得他們跪下叫爸爸?!辈还苁悄腥诉€是男孩,總是蜜汁想要當(dāng)別人的爸爸。“我有霜月了?!逼詈蛯λ就狡鹘榻B了他威武霸氣的婢女,“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br>司徒器看了眼霜月,霜月也在死死地盯著司徒器,她下意識地就想去確認(rèn)一下藏在身上的暗器是否還在。這是一種她在遇到威脅時自然而然出現(xiàn)的本能。哪怕司徒器還什么都沒有做,但她的直覺已經(jīng)先一步察覺到了危險。司徒器倒是只很平淡地看了眼霜月,就沒有然后了,好似霜月在他眼中與平常遇到的普通人無異,他甚至都沒有在霜月形貌昳麗的臉上停留一秒。對此,祁和只能用“小男孩”來形容司徒器。司徒器不只好像對情愛不開竅,還直得人神共憤,他對祁和道:“她不是我的對手?!?/br>霜月果然被激怒了,自她出師后,她就很少有這樣激烈的情緒,她對于一般人總是詭異地帶著一種大型犬遇到小狗狗時的寬容與友好,覺得別人的攻擊不痛不癢,甚至因為生怕自己傷害到對方而格外忍讓。這種忍讓,不是被當(dāng)作了傻,就是被當(dāng)作了好欺負(fù)。但總之,她是不會隨隨便便因為誰一句話,就產(chǎn)生覺得被挑釁了的不甘的。司徒器卻是個例外。而在當(dāng)下,霜月還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如此,只能簡單粗暴地歸類為“真不愧是司徒少將軍啊,還是那么討人厭”。于是,霜月脫口道:“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br>霜月發(fā)來了切磋邀請。司徒器卻再次不為所動地?fù)u了搖頭。“你不和女人打?”霜月自跟著師父習(xí)武以來,遇到過無數(shù)說這種話的男人,他們對待女性,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與傲慢,嘴上說著男女有別,實際上就是瞧不起,覺得女人永遠(yuǎn)沒有辦法和男人一樣,甚至是比男人強(qiáng)。這進(jìn)一步激怒了霜月。司徒器卻罕見地對霜月多了一些表情,詫異,奇怪以及淡淡的不能理解:“我為什么不能和女人打?”在武功面前,沒有男女。“那你為什么拒絕?”“我說了啊,你打不過我?!彼就狡鳜F(xiàn)在懷疑霜月怕不是個聾子。霜月漂亮的臉皺起一團(tuán),她再無法忍耐,率先出手。她的身法快如閃電,打的就是一種出其不意。她好似化為了一道柔韌又凌厲的黑影,如一擊必中的毒蛇,猛然從黑暗中躥出,想要給予司徒器致命一擊。司徒器后退半步,從容躲過了霜月的這一刺。兩人都同時很有默契地遠(yuǎn)離了祁和所在的地方,不想出現(xiàn)任何不應(yīng)該存在的意外。不知何時,霜月雙手已經(jīng)多了一對六棱峨眉刺,刺身長約一尺,中間粗,兩頭細(xì),像箭一般,呈現(xiàn)出棱形的尖銳。刺身漆黑,便于隱藏,有兩個圓環(huán)套在兩手的中指之上,微微屈指就可以輕松做出刺、挑、攔等動作,搭配靈活的身法、多變的腳步,讓人眼花繚亂,難以招架。司徒器卻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他手上沒有任何兵器,也不想去拿一個兵器,就這么赤手空拳地迎敵而上了。如果司徒品在這里,他會第一時間看出來,他弟這就是……在裝逼。像極了開屏的孔雀,他有足夠的時間拿出武器,但是他不樂意,因為只有這樣才會看上去更帥。從小司徒器學(xué)武,就特別迷信所謂的“千里之外取敵首級”。當(dāng)然,如果祁和不在場,司徒器還是會穩(wěn)扎穩(wěn)打一點的。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快如疾風(fēng),勢如閃電。只有偶爾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武器破空而來如哨一般尖銳的響動。祁和這個外行不懂武功,但他是看著武俠片長大的,自認(rèn)為多少還是能看懂一些。但沒一會兒他就發(fā)現(xiàn),在沒有了背景音、旁白介紹,以及主角出招前非要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