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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後,已是半年前自己出征胡國前的事。數(shù)月不見,從皇後變成太後的母親也似乎是老了幾歲,一向雍容華貴的她,怎會是眼前這歇斯底里的女人?雖說自從幾年前開始,母後就忽然冷落了自己,但自己對她卻是始終難以割舍的掛念,如今再見,卻恍如隔世,這才明白,他的母後真的不是幼時那個恬靜的女人了,是什麼東西在漫長的歲月中腐蝕了她,改變了這個原本與世無爭的女人?“天兒,你──”劉太後聞言臉色一變,訕訕的撇開目光,緩緩在桌邊坐下,“你是來……找本宮興師問罪的嗎?”昭蒼天緩緩邁步,踱到劉太後面前,微一拱手。“兒臣不敢,兒臣不過是想請母後為兒臣一解心中疑惑?!?/br>昭蒼天不明白,劉太後在看到自己時明明是閃過一絲驚喜的,為何回過神來又變成了冷淡,她心底究竟在想什麼?而劉太後平靜下來倒也沒了先前的怒氣,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造成的滿地狼藉,淡淡開口?!澳阆雴柺颤N?”昭蒼天默然,并沒有急著問出自己的疑惑,只是看向側(cè)著頭的劉太後,眼神黯了黯。“母後……最近可安好?”“哼,你看我這個樣子,你說好不好?”劉太後不悅的回口,徑自用腳把腳下的一只茶盅一腳踢開。“母後是為了何事煩憂?還是因為父王猝然離去,令母後心中感懷?”“感懷??”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劉太後不禁冷笑出口,“你怕是還不知道,那老東西是死在我親手下的鶴頂紅里,你說我感懷不感懷?”“母後?!你──”雖然早就料到昭明帝的猝然駕崩絕對與劉太後脫不了干系,但由她口中說出,仍然叫人大吃一驚,“你為何這麼做?!”“我為何這麼做?是啊,我也想知道我為何這麼做,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母後──”劉太後忽的又凝住了神色,“你倒是膽子不小,身為頭等通緝要犯,竟敢潛入皇城,是不怕死麼?”昭蒼天嘆息,“那懸賞皇榜也是母後發(fā)的吧?”“我發(fā)的?!哼,我告訴你,若不是沒有我,就不是一紙皇榜那麼簡單,眼下早就發(fā)軍討伐你去了,哪容得你在外作威作福?!?/br>什麼?!昭蒼天頓時如墜五里霧里,聽劉太後的口氣,似有袒護自己之意,但她暗害昭明帝又是為何?怎麼越來越搞不懂她的心思?“母後的意思……兒臣不懂,但請母後明示?!?/br>不料劉太後卻不耐煩的起身,“夠了吧你,什麼母後兒臣的假惺惺半天,你現(xiàn)在待罪之身,有什麼資格這麼喚我?況且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br>昭蒼天渾身一僵,頓時呆住。雖然早從幾年前,劉太後就忽然對自己冷淡下來,自己也習慣了,可是說出如此冷酷的話語卻是頭一次,甚至親口說沒有他這個兒子……原本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是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仍舊會心痛……“母後,不管你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你在兒臣心目中永遠是我的母親……”劉太後兀自站立,面無表情,仍然不語。“兒臣很久以前就想問母後一件事……”“…………”劉太後眼神閃了閃,似是知道他要問什麼,“……問什麼事?”昭蒼天深深的凝視劉太後姣好的側(cè)面,緩緩開口。“……兒臣年幼時,甚得母後疼愛,母後對兒臣乃是無微不至,體貼倍至?!?/br>“……後來兒臣南征北戰(zhàn),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更得先皇寵愛,可母後卻日漸對兒臣冷淡下來,以至於到今天的冷眼相向的地步?!?/br>昭蒼天緩緩再向前一步。“是否,兒臣什麼時候曾在無意間做了什麼令母後厭惡之事,以致母後如此厭惡兒臣。能否請母後為兒臣解惑。”劉太後低頭垂視,半晌不語。“……你很想知道?”“是,兒臣這件事一直是兒臣多年來心中的一個結(jié),還請母後開解.”“很好,既然你非要知道,那麼,我就不妨告訴你吧……”劉太後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灼灼看著昭蒼天,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已經(jīng)從牙牙幼童長成了眼前堅毅沈穩(wěn)的男人,與逝去的昭明帝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甚至遠比昭明帝要氣宇軒昂,可越是這樣,她越恨。“因為,你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是你的母親!”劉太後幾乎是怨毒的看著那張令自己心痛了半生的臉龐“……後宮深沈,我千辛萬苦把你養(yǎng)育成人,什麼都給你最好的,幾乎耗盡了我半生的心力,可諷刺的是,我後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在為別人養(yǎng)兒育女,而自己的親生骨rou早就因你而夭折!我卻還對你如珠似寶……。這叫我情何以堪?!我……我怎麼對得起我那可憐的兒?!”“……所以我恨!我恨他!我恨你!我恨你們?nèi)咳?!你明白了吧?!你滿意了吧?!”昭蒼天僵立當場,心如五雷轟頂,久久不能言語。劉太後看著他驚異的表情,病態(tài)般的大笑著走入後殿,凄厲的聲音幽怨回蕩,徒留心境崩塌的昭蒼天久久不能回神。第五章第五章寂靜的深夜,一彎寒月清冷的掛在窗邊,透過半掩的窗扉投下一地銀輝。地上零星散落著數(shù)個酒壇,烏黑的壇身反射著點點微光,更顯滿室寥落。室內(nèi)沒有掌燈,瀾空在黑暗中靜靜的坐在屋子一角,看著那個已經(jīng)舉杯都困難的男人,眸中滿是憂慮。男人倒酒,喝下,再倒酒,再喝下,……仿佛一輩子的事情就是為了把這壺中的酒喝干,其他一律不管。男人喝了一晚,瀾空也坐了一晚,男人沈默了半天,瀾空也揪心了半天,直到整整十五壇酒全都下了男人的肚里,他才不滿的發(fā)出呢喃,打破一室沈寂。“……怎麼……沒有了……”昭蒼天像個孩子般看著倒不出酒的酒壇,又四下張望了了一陣,象在找什麼。瀾空嘆息著起身,如果是一般人,這些酒足夠放倒四個壯漢了,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