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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正要繼續(xù)往西邊去。蘇秘書和陳霧便跟著他們一起。眾人四散開來。陳霧跟在蘇秘書身后,仔細觀察著周圍情況。忽然,右側(cè)角落里好像閃過一個人影。只是很快的一下。仿佛錯覺。他警覺,急忙拉住蘇秘書。“那邊好像有個人?!?/br>蘇秘書將信將疑,朝他所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卻不見什么人。頓時有些惱火:“這不是沒有人嗎?”“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不等他說完。蘇秘書便瞪了他一眼。“可以不要浪費時間嗎?”“……”看著轉(zhuǎn)身向前走去的蘇秘書。陳霧無言以對,只能快步跟上。走出一小段路。他眼角忽然又閃過一個人影。這次他看得很清楚。那確實是匆匆溜過去的一個人。陳霧剛要知會蘇秘書。卻又害怕被罵,訕訕收回了手。蘇秘書心里著急,腳下走得飛快。不過一晃神,便已走出老遠。陳霧眼看他們就要離開。卻又放不下剛才那個閃過的人影。回身瞄見地上有根鐵棍。便撿起來篡在手里,朝人影閃過的方向走去。那人影似乎有意要引他去哪。東躲西閃,總在他以為跟丟的時候又突然冒出來。終于將他帶到一扇鐵門前。鐵門上掛著鎖。鎖上還插著鑰匙。雖然門被鎖住,卻根本無需費力便可打開。陳霧四下張望一番。始終沒再找到那個人影,又隱隱感覺聽到門后有什么聲音。沉默片刻,他還是擰開鎖。將那扇沉重鐵門推開。然后,他便看到了他。男人只穿著白襯衣,外套已不知所蹤,衣服豁開了幾道口子,破口處血跡斑斑。連臉上都劃出幾道淺淺的傷痕。他原本似乎正在尋找什么。聽到門外的響動,才朝這邊看來,眼神警惕。當(dāng)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少年時。那份警惕又瞬間消失殆盡。陳霧終于松了口氣。剛要喊他出來,忽覺背后一熱,一個溫?zé)岬氖终泼偷氐稚纤蟊?,將他往里一推?/br>他踉蹌。身后隨即傳來鐵門移動的吱嘎聲。砰地一下。沉沉地將他們關(guān)在里頭。門鎖響動幾聲。外面的人將鎖重新鎖好,便迅速抽走鑰匙,步伐輕快地離開了。這是間倉促模樣的庫房。高度與面積都相當(dāng)大,除了四周一些雜物,空曠得令人不安。但好歹是找到顧執(zhí)了。陳霧沒心思管其他,當(dāng)即向他走去。剛才他們離得遠,他只看到他身上的傷。現(xiàn)在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他左腳被一根不長的鐵銬鎖住。剛走到近處。忽聽角落里有聲音響起。“我可在這恭候多時了,小陳爺。”那人刻意開了變聲器,將自己聲音變得尖利。再加上發(fā)聲設(shè)備有些破舊,真正傳到他們耳朵里時,變得詭異無比。那是一只極為破舊的音響。陳霧冷聲:“你是誰?”“我只是個好心人?!?/br>對方答得很迅速:“小陳爺,你該感謝我,沒有我,你可能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但現(xiàn)在,你可以知道真相,知道五年前殺害你父母的人是誰了。”他頓了頓,又接著說。“你的顧先生,就是殺人兇手?!?/br>陳霧不是沒構(gòu)想過這個可能性。但真的聽到耳朵里,卻又覺得格外刺耳。不由壓低聲音:“你說是就是?”“視頻你也看過了,在那個時間出入你家,怎么看都不正常吧?”對方毫不怯弱。“如果要說動機,你父親那十億美元的隱藏遺產(chǎn),你父親的藥劑資料,如今可都在他手里,他就是這場兇殺最大的獲利者,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嗎?”這些陳霧多多少少已經(jīng)知道。一時間無法反駁,只能聽他繼續(xù)說下去。“他騙了你,不但搶走了你的人生,你的父母,你的一切,如今還要玩弄你,將你拉進那棟房子,親眼看著你痛苦的樣子……我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決定給你這個機會,一個親手復(fù)仇的機會。”對方的語氣極盡煽動性。三兩句話,就將人鼓動得怒氣上涌。“看到右手邊,那張小桌子了嗎?”陳霧聞聲回首。這才發(fā)現(xiàn)音響右側(cè)的雜物堆里,竟真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滿是灰塵。但那上頭,卻突兀地擺上了嶄新的刀與□□。“選一樣吧。”似乎是看到他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催促的聲音很快響起。“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讓你馬上終結(jié)痛苦,手刃仇人?!?/br>陳霧走到桌前。手在刀的上空停留片刻,最終還是撿起了槍。“你說得對?!?/br>他仿佛被蠱惑般,喃喃重復(fù)著他的話:“我馬上就可以終結(jié)痛苦?!?/br>槍口被迅速指向男人的臉。男人眼中盡是失落,卻依舊沉默,仿佛早已放棄掙扎。屏幕前,男人看著少年半瞇起眼,似乎正在努力瞄準。不由愉快地勾起嘴角。見少年遲遲不開槍,甚至將手放了下去,似乎還有些猶豫。便對著麥克風(fēng)催促了一聲。“開槍吧?!?/br>畫面中,少年沉下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后,他看到少年再次抬起手。將槍口瞄向顧執(zhí)。男人舒舒服服地躺進座椅里,等著看好戲。可少年抬手的動作并未停止。他的手繼續(xù)向上抬起。一路劃過顧執(zhí)的胸口,終于朝自己的方向指來。在男人尚未褪去的笑容里。就聽砰地一聲巨響。他一槍打爆了監(jiān)控。隨即,監(jiān)聽里傳來少年的聲音。是在他身上少有的不耐煩。“從剛才開始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你煩不煩?”緊接著,監(jiān)聽中再次傳來槍響。男人警覺,試探著“喂”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已聽不到任何聲音。他無法再得知現(xiàn)場情況,只能豎起耳朵靜靜聽著。在一陣沉默之后,少年才再次開口。這次聲音要近很多。幾乎就是湊在監(jiān)聽器之前。是他無情的嘲笑:“給我留槍,你也真是有夠笨的?!?/br>他頓了頓,又說。“而且你說的這些,我早都知道了?!?/br>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