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有何事?” 顧九年沒有被怠慢的惱怒,笑道:“侯爺,此事事關重大,關系侯府前程,還是入府詳談吧。” 定北侯還能說什么呢? 顧九年就堵在大門口,他總不能不回家。 眼下被顧九年逮個正著,只能硬著頭皮“邀”他入府。 **** 堂屋內(nèi)。 定北侯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風度翩翩的顧九年。 這廝守在府門外待了一日,此刻卻如同沒事人一樣,他單手持盞,不經(jīng)意間又用了幾塊糕點,吃香儒雅,文質(zhì)彬彬。 在定北侯看來,卻是斯文敗類。 堂屋內(nèi)的下人被揮退。 定北侯饑腸轆轆,肝火盛旺,沒有心思和顧九年玩一些彎彎繞繞的把戲,開門見山:“首輔有何賜教,不妨直言?!?/br> 顧九年喝了溫茶潤喉,全然沒將自己當做外人,他放下杯盞,神情肅重:“此次要害你衛(wèi)家之人,是東廠提督曹令,與本官毫無干系?!?/br> 他說得都是實話。 曹令這些年深得帝王寵信,勢力漸大,東廠如今的勢力如日中天,雖然不干涉內(nèi)閣之事,但私底下那些小動作也逃不了顧九年的眼。 顧九年此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覺得沒有干涉的必要。 但眼下不同了,他需要賣衛(wèi)家一個人情。 定北侯俊臉一沉。 在他看來,曹令和顧九年就是一丘之貉,皆是虎狼之輩。曹令險惡jian詐, 顧九年的心也絕對不是紅的。 定北侯穩(wěn)住了心緒:“首輔登門,不會僅是因為此事吧?” 顧九年淡淡笑過,論起心智,定北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批丟失的軍餉,本官已經(jīng)在命人追查,不出半個月定會將下落告知侯爺?!?/br> jian臣會這般好心? 定北侯胸膛起伏,防備心甚重,但軍餉的確是很大的誘餌,定北侯無法拒絕:“多謝首輔,首輔乃百官之首,為軍政cao心勞力也是理所應當。” 言下之意,定北侯府接受好意,但不認同人情,始終不欠顧九年的,這些都是顧九年應該做的。 顧九年又是一聲淡笑,“我要求娶衛(wèi)姑娘?!?/br> 堂屋內(nèi)出現(xiàn)了瞬間詭異的安靜。 定北侯以為自己耳誤了。 他頓了頓,隨后又頓了頓…… 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剎那間,定北侯倏然站起身來,拔出寶劍,劍鞘直指顧九年。 他的手在發(fā)顫,以至于劍氣凌然,寒光閃閃。 長劍劍鋒直接劃破顧九年脖頸上的肌膚,鮮紅血液溢出,細細一條,沒入了顧九年的衣襟里。 一直在外面窺聽的侯夫人站不住了,立刻提著裙擺跑了進來:“侯爺!侯爺稍安勿躁啊!” 侯夫人上前,一把抱住了定北侯的胳膊,她要是再晚一點,定北侯一旦釀成大錯,僅殺害朝廷命官這一條罪名就有侯府受得了。 侯夫人狠狠瞪了顧九年一眼。 雖說站在女子的角度去看,顧九年的容貌無可挑剔,氣度與身段也是男兒翹楚,但侯夫人從未將顧九年視作良婿。 男子這個歲數(shù),又是首輔,心機城府豈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自家的女兒只是朵小百花??! “首輔大人!還請你自重!我家言兒暫不嫁人!”侯夫人怒喝。 顧九年始終情緒平定,即便是此刻,他也淡然處之,似乎很清楚定北侯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對侯夫人的態(tài)度更是好得沒話說。 “夫人,令千金遲早要嫁人,此事你心里清楚。試問,放眼京城,還有誰能及我?兩家一旦結(jié)親,我顧九年定當全力護著侯府。” 侯夫人:“……” 顧九年是真的好看??! 她在貴婦圈子里也時常聽到其他夫人提及顧九年,誰人談及首輔,不是傾慕敬仰的神情啊。 若是首輔成了她的女婿…… 這畫面……她簡直不敢想象。 侯夫人動了動嘴,單是面對顧九年這張臉,再狠的話,她也罵不出來了。 定北侯瞪大一雙幽眸,不能殺了顧九年,但也不想放過他。 愣是氣得鼻翼輕顫。 一時間,定北侯與顧九年僵持不下,定北侯眼眶氣紅:“顧九年,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 在定北侯看來,顧九年這種人根本沒有心,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那便是顧九年將女兒視作亡妻替身了。 顧九年笑了笑,清雋的面龐自信洋溢:“侯爺,有事好商量?!?/br> 定北侯一看見他這張從容不迫,仿佛勢在必得 的臉,就險.些把持不?。骸澳氵@個禽獸,我女兒才十五!” 第四十九章 為情所困(二更合一)…… 禽.獸么? 顧九年劍眉稍稍一蹙。 當初, 阿言嫁他時也是十五歲,他和她之間錯過了整整十五年,如今她依舊芳華正好,不過顧九年并不妄自菲薄。 他并覺得自己比十五年前差。 相反的, 這些年的修身養(yǎng)性, 令得他很自信的認為, 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輾軋少年郎們。 阿言, 他非娶不可。 至于定北侯這里, 他只是走了過場, 前來通知一下而已。 定北侯氣急敗壞, 握著長劍的手不肯放下:“顧九年!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你要向本侯保證, 日后再不得接觸我的女兒!” 定北侯內(nèi)心那叫一個不安啊! 他非要逼著顧九年發(fā)誓不可。 仿佛只要顧九年口頭上答應不再招惹女兒, 他心里也能圖個安慰。 侯夫人不想鬧出人命,催促:“首輔, 你倒是承諾呀!” 顧九年毫不退縮,抬手, 指尖輕觸脖頸間的血痕, 對上定北侯夫婦二人焦急的臉,他依舊四平八穩(wěn):“侯爺,以言兒的身份,不久之后不是嫁給皇親國戚,便是京中貴公子,難道侯爺認為,還有誰能比得上我顧九年?” 定北侯:“……?。?!” 言兒?叫得未免太過親密了吧?! 顧九年好狂妄的口氣,他怎么不上天呢?! “恕我無法從命?!鳖櫨拍陻Q眉沉思,他是不是應該直接攜帶聘禮登門, 方顯誠意? “你、你……”定北侯氣得手發(fā)顫,兩眼瞪得老大,“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顧九年輕嘆:“侯爺當然不會殺我,不僅不會殺我,日后需要倚仗我之處,還多得是?!?/br> 侯夫人擔心定北侯會承受不住,繼而發(fā)狂,當即抬手給他拍著胸口,順了順氣。 “夫君莫要沖動!” 這時,施言聞訊而來。 她真沒想到,顧九年會這么快就行動,還直接求娶她。這人如今倒是足夠霸道蠻橫。 “父親、母親,此事我自己來解決。” 施言邁入屋內(nèi),瞥了一眼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