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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西,說:“哪學的?嗯?” 露露西勾了勾唇,說:“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吧?!?/br> 她擦著蘭波約的臉頰,貼著對方的耳朵,聲音很輕地說:“你/硬/了哦?!彼f完便笑了起來,呼出的氣息又癢又熱。 露露西指尖夾著那根煙,悠悠瞧著假裝淡定的男人。她的語氣半是調(diào)笑半是戲謔,和蘭波約誘惑她抽煙時一樣。 異曲同工的,他們都在不約而同的誘惑對方墮落。 蘭波約沉穩(wěn)的面具被揭穿,他再也裝不下去,低聲咒罵了一句:“cao。” 他拿走嘴中含著的煙,抱著露露西便用力地吻了下去。 露露西一點都不阻攔,她甚至在一吻結(jié)束后,還很有閑心地問蘭波約:“這也是報酬嗎?”她的黑發(fā)隨風飄揚,眼睫濃密卷翹,漫不經(jīng)心的一字字說話時,整個人看上去嫵媚又漂亮。 蘭波約看著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女孩,發(fā)覺自己還真是看錯了人。 這不是純真的小綿羊,更不是需要他保護的貴族少女。她就是最優(yōu)秀的獵手,而自己是上鉤的魚。 風流浪子頭一回看走了眼,但是他卻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蘭波約咬了口少女的耳朵,胸腔不斷發(fā)出笑聲,有些無奈又有些喜悅地說:“你想學喝酒嗎?” 露露西的笑容大了些,她軟軟地答應說:“好啊?!彼龝染频氖聦?,就不需要告訴蘭波約了。 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在某些特別的人面前,她可以什么都不會。她不會喝酒也不會抽煙,更不會釣魚。 露露西笑得很甜,反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露露西的人生名言就是:全網(wǎng)無前任,有也不承認!網(wǎng)戀選我,我超甜! 高大的男人攬著身材嬌小的少女,他們腳下是陡峭的懸崖,海風咸咸的,海浪拍打著懸崖的石壁,他們在這里接吻擁抱。 蘭波約的眼睛在笑,漂亮的唇說著誰都不懂的話:“我預見了未來。我會死在海上,或者你的腳下?!?/br> “如果死在這片海洋,那我是個船長,如果死在你身邊,那我可以做你的愛人。”蘭波約忍不住再次親了口懷中沉默吸煙的少女,笑聲低醇,“聽上去好像都還不錯?!?/br> 露露西吸了口煙,海風吹拂她的發(fā)絲,她的眼眸始終凝望那片未知的海洋。她懶洋洋地說:“那你還是死在海上吧,聽起來這樣更像個英雄。” 蘭波約故意問她:“你不會害怕死亡嗎?如果我們這次都沒辦法回來了,你會后悔自己的決定嗎?” 露露西揚眉睨了眼蘭波約,頗有深意地說:“我不會后悔,你也不會死?!?/br> 她吐出煙霧,說:“如果你死了,我就跟你殉情?!?/br> 于是露露西擁有了一個英俊的船長。 剩下的所有事情基本都不用她再cao心。她慢悠悠地去往特溫斯萊城鎮(zhèn)上最大的莊園,用一袋金幣換走了對方種植園中所有的玫瑰。 數(shù)天后,在數(shù)百人的注視下,一艘裝滿了玫瑰的船只緩慢駛離港灣。 露露西站在甲板上吹風,身旁是蘭波約。他看著整船的玫瑰花,再次對露露西確認:“這就是貨物?” 露露西臺眉睨了眼他,“當然?!?/br> 蘭波約聳了聳肩,說:“好吧,雖然我說過不會跟死去的人爭寵,但我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開始有點嫉妒那個幸運的倒霉鬼了?!?/br> 他隨手撿起一只船上的玫瑰,問露露西:“如果我死在了這里,你也會這樣不顧一切來找我嗎?”當他說出這句話后,蘭波約便尷尬的抿了抿唇。 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他問出口的。他從小生活在海上,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也羈絆,大約是露露西對那個死在海中的男人的眷戀讓他動了動心,不由問出這種傻話。 他下意識想說什么避開這個問題,露露西卻坦蕩蕩地回答說:“不會?!?/br> 她一直望著前方無人的海域,頭也沒回地說:“你不會死在這里,我也不會來找你?!?/br> 她的聲音清晰的落到蘭波約的耳中,自信又張揚:“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跟你殉情?!?/br> 蘭波約不肯說話了,他的喉嚨哽了哽。在此刻,他看著那個坦蕩蕩說著愿意為自己殉情的少女,甚至愿意為了露露西這句話去死。 外海還算平穩(wěn),但當船慢慢接近那片深沉的迷霧后,船上的人的神情rou眼可見的變得緊張起來。 霧氣仿佛是一道墻壁,墻內(nèi)墻外仿佛是兩個世界。霧外的海域雖然也不平靜,藏匿著逃竄出來的怪物,但海洋是清澈的。 當船只緩緩駛?cè)氚蹴绲撵F中時,所有人都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船上的海員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羅盤瘋狂轉(zhuǎn)動,船只運行的速度rou眼可見的變慢,這是為了避免突然撞上不知哪來的礁石或者怪物,導致毫無準備的船只沉沒。 藏在霧內(nèi)的海域一片寂靜,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霧外的海洋奔騰不息,海浪時不時翻騰,覓食者追逐獵物捕獵進食,雖然殘忍,但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而霧里的世界則截然不同,這里仿佛另外一個空間。它什么都沒有,海水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流動的速度極慢,船員們甚至不確定海水下方是否還有活物。 不同于淺海的清澈蔚藍,霧內(nèi)的海域飄蕩著大片大片吞噬著腐爛尸體的食人藻。這里霧氣濃厚,可見度極低,但是視力較好的航運員仍然能看見數(shù)十米外沉沒的船只,以及掛在桅桿上飄蕩的風干的尸體。 這個世界仿佛沒有活物,一切都詭異到了極點。旁觀者光是望著它便會感到毛骨悚然,更別說是置身于內(nèi)了。 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的海員們都怔怔看著霧內(nèi)的世界,沒有人說話。自從海域協(xié)議之力的減弱,霧內(nèi)的世界頻繁發(fā)生事故后,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入過這個世界了,并不知道在短短幾年內(nèi),這里居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咔嚓。”一聲,在死寂的氣氛中,有人埋點燃了打火機。聲音不大不小,卻嚇得某些船員顫了顫,差點叫出聲。 最后一個活著離開特溫斯萊深海的人,蘭波約埋首,表情淡漠地點了根煙。在一片慌張的船員中,淡定的他只是微微斂眉,看上去甚至有些格格不入。所有人都望著他,等待船長的指揮。 淡淡的煙味傳來,混雜著船上的玫瑰香氣,以及海水的咸味,味道莫名的好聞,霎時撫平了大家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