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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審訊室是間窄小又昏暗的房間,窗戶有點壞了,關(guān)不上,外面的雨都飛進來。譚隊和程局坐在一邊。“你說你是來舉報陸氏集團的?”“對,”許約望著頭頂上在輕微搖晃的吊燈,聽到詢問后低下頭,望向?qū)γ嬉荒槆烂C的兩位警官。站在他斜后方的助理走上來,打開公文包,將一些資料放到桌面上。“這是03年到19年間陸氏的所有犯罪記錄,我知道你們最近在查這個集團,但是單憑你們的能力不可能扳倒他們,所以來幫你們一下?!?/br>程延輝拿過放在桌上的資料。“文件的真?zhèn)文銈兛梢匀ヲ炞C,但我保證,全都是真的?!?/br>“你是許家的人,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許約說。——他會選擇與陸殊同交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方在陸氏的地位。他想要知道陸氏的所有秘密,但正如對面的程延輝所說,他并不是集團內(nèi)的人,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但陸殊同是陸氏的掌權(quán)人,可以拿到集團內(nèi)的機密,從他們計劃開始的第一天,陸殊同就在將這些文件一點點交到許約手里。“既然你有這些資料,說明也有一定實力推倒陸氏,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們?”程延輝又問。“我做不到,”許約坦白,“雖然我是許家的家主,但很多決策還是要參考其他人的意見,很多年前,我被陸家的人打傷了腿,雖然開槍的人已經(jīng)不在,但我仍然很討厭這個集團。只是凡事都要講利益,許家雖然和陸氏沒什么利益瓜葛,但如果我要用許家的人去摧毀這個集團…不可以。這件事與我而言,是復(fù)仇,但對他們來說,是個虧本生意?!?/br>“我需要借助第三方的勢力,”許約拋出了個誘餌,“這么多年龍安局處處被打壓,被迫從市中心遷移到貧民區(qū),你們服氣么?在龍安局在很多年前失去的公眾的信心,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拿回來?!?/br>“.....”程延輝走出審訊室將文件交給幾個下屬去驗證,譚宏耀問,“你說得這些都很合理,但....我們憑什么要相信你?”許約:“上星期Myst酒吧被人舉報.....”“是你?!”話只說一半,但譚宏耀已經(jīng)了然,對方先是愣了下,接著不自覺的提高音量,喃喃,“不對,當時不是一個女生報的警么.....”許約微微勾唇,回道,“是我讓她這樣做的,還有,那天和你們一起破案的,不是明青所的人,是我的私人保鏢?!?/br>“.....”譚宏耀沉默了——那天和他們一起的居然是許約的人,他就說怎么事情一辦完就走人,話都不留下幾句。“是不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許約點頭,“可以這樣說。”——他需要根除掉整個陸氏集團,陸殊同負責(zé)殺死陸氏的五個高層,而龍安公安局,需要處理剩下那幾百個涉事員工。明青所的人用不了,他們是群會見風(fēng)使舵的人,許家的人也用不了,毀掉陸氏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只有程延輝和譚宏耀.....是最好的選擇。這時,出去交接文件的程延輝進來,他看到譚隊臉上明顯有松動的表情,問,“你想要我們做什么?”許約沒有說話,但譚隊和程局兩人的手機同時發(fā)出“?!币宦?。“我給你們發(fā)了郵件,里面有陸氏所有制毒廠的位置和毒品銷售途徑,你們需要在五天內(nèi)將這些地方一一攻破?!?/br>“五天,”程延輝脫口而出,“太短了,局里現(xiàn)在根本沒有這么多人?!?/br>“時間上是很倉促,”許約承認,“但拖的越久,林秋宜那邊的變數(shù)就會越大。”“林秋宜?”譚隊眼皮輕輕一跳,“她不是陸氏集團上幾任掌權(quán)人么?你要對她動手?”“是,”既然選擇合作,有些東西許約覺得沒必要向他們隱瞞,他大大方方地說,“這是我最后的目標。陸氏在這女人接手前都是走在正道上的,行差踏錯是發(fā)生在她之后。她算是罪惡的根源?!?/br>“....最近陸氏的幾個高層接連死去,都是你做的?”譚宏耀瞇起眼,警惕地看向?qū)γ娴娜恕?/br>許約勾起嘴角,很淡地笑了下,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知道你們最近一直在調(diào)查陸氏,想要摘除這顆已經(jīng)徹底腐爛掉的果子,既然我們有相同的目的,為什么不合作?還要彼此提防?如果你要抓我...那或許就錯失良機,短時間內(nèi)再不可能將陸氏鏟除?!?/br>“.....我們沒必要和一個殺人兇手合作,”譚宏耀冷聲說道。許約挑眉,“你查都沒查,就斷定是我做的了?譚警官,不要讓我覺得來找你們合作是個錯誤的選擇。為了不和一個有嫌疑的人聯(lián)手,將一個垂手可得的機會推開,這不叫堅守原則,叫愚蠢?!?/br>“......”譚宏耀沒說話。他身邊的程延輝一直在看發(fā)過來的郵件,里面內(nèi)容很詳細,不僅有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圖和部署的人手數(shù)量,連計劃說明都有,他抬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許約,或許...真有可能在五天內(nèi)將陸氏整個鏟除。他沒有摻和進許約與譚宏耀的爭辯里,而是問,“你是想在五天內(nèi)將所有事解決嗎?”“嗯,不過兩位放心,我既然都來龍安局了,就不會殺人,我會將林秋宜和林奕恒交給你們。”不過也很難講,如果到時候場面失控,像陸仁琛那樣陷入“你死我活”的局面,那他也是無法控制的。程延輝沉思片刻,站起來,伸出右手,“那我們就合作吧。”許約看著他的手,臉上的笑淡去些。程延輝愣了下,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個殘疾人,不能站起來和自己握手,連忙坐回椅子,面帶土色。許約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譚宏耀,“你上司同意了,你呢?”“我們會在五天內(nèi)將事情辦好,”對方回答。“很好,”許約看向側(cè)后邊的助理,對方立刻上前,作勢要推他出去。“等等,”譚宏耀在后面叫住他。“如果你真的對陸氏很了解,我想問三個多星期前發(fā)生在你賭場后山的一次毒品交易,是誰…將龍安局和兩批毒販都殺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許約的背影。許老板:“抱歉,我不知道?!?/br>“是給你這些內(nèi)部機密的人嗎?”譚宏耀問。許約側(cè)過頭,“我說了,我不知道?!?/br>他沒再給譚宏耀發(fā)問的時間,被助理推了出去。三個人走出房間,外面陸殊同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見到許約過來后站起來,從助理手里接過輪椅。譚宏耀看著這個年輕人——對方由始至終沒有看過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