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他邊說著,伸出手拿指甲摳墻壁。“.....”許約正在洗手臺前擠牙膏,聽到這四分哀怨六分癡纏的話,不禁動作一停,思考牙膏毒死一個人的可能性。陸殊同又道,“反正最后我都會死在你面前,你看要不要....讓我再在你這多待會.....”許約:“你會如愿和陸氏一起死嗎?”“要聽真話嗎,”陸殊同問。“隨你。”“我當然是不想死,我想和你白頭到老,”陸殊同柔聲說。他聽著里面“嘩啦啦”的水聲,估摸著許約是在洗臉,耐心地等了會,洗手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許老板推著輪椅出來,瞥了眼陸殊同,“你還是在不切實際的妄想我會在這一個月內(nèi)接受你嗎?”許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諷刺,然而陸殊同毫不生氣,他習慣了許約這個樣子,也可能是有受虐傾向,聽到后竟然微微一笑,彎下腰撒嬌般的想去親底下的人。許約嫌惡地將人擋開,怒道,“給我滾回你的診所,別來煩我?!?/br>陸殊同被他作勢推了推,卻將他的手抓在懷里,迅速親了口,接著又裝聾,將對方的警告自動忽視,推著他往餐廳走去。助理從早上七點就等在辦公室里,一連過去幾個小時,總算見到老板過來——昨晚碰到那樣的事,又見識到了陸少的火氣,提心吊膽一個晚上,在見到安好無恙的許約后松下口氣,不過這口氣在看到后面的陸殊同后又隨即提起——對方昨晚黑著臉沖出賭場的畫面,還是令他印象深刻。不過當許約在身邊時,雜種養(yǎng)子向來是視他人于無物,陸殊同徑直走過他,將許約推到辦公桌前,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等等,”許約喊住他。陸殊同頓住腳步,立刻轉(zhuǎn)身向他走來。“你站那就好,”許約說,“今天下午的股東大會你真的不去了?”“嗯,趙怡去就可以了,她會向我匯報情況的。不過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我可以讓他們在現(xiàn)場與我視頻?!?/br>“嗯,那你就視頻吧?!痹S約點點頭,低頭準備開始看文件。然而那邊不安分的雜種卻心中一動,明知故問的問,“我去哪里和他們開會好?”許約沉默幾秒,從文件里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在我辦公室?!?/br>陸殊同輕笑,乖巧應了聲,出去讓人拿電腦。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啊我今天向一個陌生人發(fā)脾氣了,感覺....會被對方討厭☆、8.22.應付完陸殊同,許約總算開始一天的工作。他的生活是枯燥又繁忙的,除了有一大堆文件要看、無數(shù)會議要開,還時不時去得國外出差開拓下海外業(yè)務,不過后來由于雙腿殘疾,就轉(zhuǎn)由一些信賴的下屬代勞。許約一天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待在辦公室里,身邊只有個助理陪著,平時除了講公事外很少聊別的。久而久之,人就變得越來越麻木。他曾經(jīng)認真地計劃過自己后半生要做什么,想過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但當看到自己的腿,又頓時覺得沒必要,也沒什么人能牽動他的心思,值得他去掛念。如果真要算,最多只有一個陸殊同。許約養(yǎng)了他多少年,就想了多少年虐待他的法子,兩人雖然不常見面,但在公事之余,許約偶爾還是會抽出點時間來想怎么把陸辛的兒子養(yǎng)廢。況且這雜種死了父親,又不知道母親是誰,除了頂著個陸氏掌權人的名頭一無所有,任他折騰個夠。陸殊同捧著個電腦,坐在離許約幾米外的沙發(fā)上,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助理給他泡的咖啡,熱氣緩緩上升。他正在看集團里下屬發(fā)過來的資料,順帶研究和許約的計劃要怎么進行,還剩不到三個星期,就算是來不及完全摧毀陸氏,他怎么也得將一大半的勢力與人手散去。不過他也看得并不專心,每隔幾分鐘就要抬頭看一眼許老板,翹起的嘴角從坐下后就沒耷下來過。陸殊同其實從來都沒有和許約這么平靜的在一間房里待過,之前對方是當他死了一樣的毫不理睬,現(xiàn)在即便是有了個“戀愛合約”也沒怎么變過,對養(yǎng)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排斥。然而現(xiàn)在,兩人卻能單獨在一間房里共處。陸殊同眉梢間滿是喜悅,一顆心蕩漾得歡快。只是雖然說著是要“認真辦事”,但就憑他隔三差五的走神去看心上人,陸殊同就算在辦公室里待一整天,也想不出一個辦法。這般想著,陸殊同看了會時間,還有半小時才開會,索性扔下電腦——專心“偷看”許老板。許約今年四十二了,歲月在他身上沒有留下濃重的筆畫,反而輕描淡寫地勾出幾分迷人。他的臉很瘦,像刀鋒一樣線條流暢,眉間蹙起時會有個小小的“川”字,嘴唇習慣性抿起來,是淡淡的粉色。陸殊同在很久前見過許約年輕時的模樣,很美,那時候臉上還有rou,也就顯得沒有這么冷酷,多了點溫情。他還喜歡看許約笑,可能是“物以稀為貴”吧,在許老板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笑容里,每次陸殊同看到都恨不得將人抱住,親一親眼尾、舔一舔那幾條會勾人心的皺紋。無所謂對方會怎么罰他。反正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孤苦無依,除了許約沒有一個人能值得他牽掛。——其實為什么會說許約的虐待間接性導致了陸殊同迷戀上他,是這樣,許老板在陸殊同十三歲那年把人接過來,本來打算養(yǎng)個七八年就當垃圾一樣丟掉,然而不幸陸殊同中途對他產(chǎn)生感情,直到現(xiàn)在二十五歲,都沒能把人丟掉。——值得一提的是13歲到25歲中間的12年里,陸殊同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獨自在許家一間私宅里度過的。許約除了會把他扔進野獸籠里進行身體上的折磨外,還有精神上的。——無盡的孤獨。十三歲前,陸殊同在陸家生活,雖然陸辛不愛他,從不關心他一句,但陸小少爺是有同學、朋友、老師的陪伴的,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他的心,即便家里很冷清,但在外面仍然能感受到短暫的快樂。但十三歲后,陸殊同被許約關在了一間私宅里,沒有朋友、沒有通訊工具,只有四面墻壁。許約既然下了決心要養(yǎng)廢他,那肯定是絲毫不手軟的。他在一夜間遭逢驚變變成殘疾,而陸殊同同樣在一夜間死了父親,被許約囚禁在房子里,斷絕掉所有與外界來往的通訊工具——這對他來說也是個致命的打擊。每天在房子里二十四小時對著那些精致又昂貴的死器,醒來睜開眼是墻壁,吃飯時對著的也是墻壁,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