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地步他，他還想否認(rèn)么？還想當(dāng)我是傻子么？還想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戴著嚴(yán)凌的假面具騙我嗎？

我提起左手心上躺著的玉佩，舉到他面前，失控地狠狠抱住他，情緒瞬間決堤，流淌、爆發(fā)：“周陽！你不要再逞強了！玉佩、刀傷、胸口的舊傷、眉間那點朱砂……這么明顯了，難道你還要否認(rèn)嗎？你、你……我……”

他慌亂地伸手欲搶奪那枚玉佩，我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肩膀。聽到他“啊”地低呼，垂下了頭，濕濕的臉頰擦過我的頭發(fā)。

好涼，是他在哭嗎？

“你……怎么發(fā)現(xiàn)它的？”他鼻音好重，聽得我也難過。

我顫抖著將玉佩捏在手中，問：“你一直貼身戴著……是我送你的對不對！我的表字是景陽，它上面刻著一個‘景’字……事到如今，你還想賴賬嗎？”

周陽輕輕摸上我的臉，冰冷濕潤的臉頰柔軟地貼著我，確確實實是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陳淵……我……”

他蓋住我的眼睛，抬起我的手，一根一根親吻過去，我大口呼氣，覺得心里似乎都被他密密的溫柔填滿了，酸澀地止不住眼眶發(fā)熱。

周陽將玉佩掛在我脖子上，輕輕說：“我既盼著你記起，又盼著你忘記……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我、我……我早該知道的……”

他吸了下鼻子，俯在我耳邊，呵出的氣暖融融的，如春風(fēng)拂過，到最后漸漸就輕了……淡了……化了滿山澗遍田野的積雪：“陳淵，你別哭。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會好的……馬上就好……”

我在底下抓住他的手：“周陽……我丟了一半情魄，記不起來你。既然你說我就是他，求你告訴我……”

周陽只是低垂著眼，長長眼睫刮過我的臉，肩膀聳動，亦是難過到了極致：“你會恨我，陳淵……我不想說，我只想你記著我。這次，求求你不要再忘了我。我將一切，包括你的眼睛，都還給你。”

他這話來得突然，可我那時心下泛起一絲異樣，腦海里卻一片空白，什么都來不及想，十指微微抖動，道：“我只要你。周陽，別再推開我?！?/br>
他嘆了口氣，把玉佩貼近我發(fā)熱的胸口，喃喃無助道：“我這里也很熱……因為我想著你許多年?！?/br>
“我也想了你很久?！本玫綗o法消磨這里的思念。

他親了親我，放低聲音：“不一樣的。等你想著我時……我就……”

他guntang的指尖一寸寸落下去，停在我的腰腹處，接著衣物曳地的幾聲響，周陽的雙唇吻住的額頭，咸咸的淚水一點點順著他的鬢角滑下。

他顫栗著身體撫摸我的下體：“陳淵……我喜歡的人，從來……從來、都只得……你一個?！?/br>
我被她拿住要害，霎時愣得動彈不得。沒想到他會如此熱烈而滿腔情意地表達自己的喜好，心下不禁想，我還是個鬼，怎么能害了他。這樣豈不是破壞天道規(guī)則？

天道規(guī)則……

我驚呼道：“周陽，不能這樣！”

周陽低喘了一聲，軟綿綿地趴到我身上，滿頭汗水地逸出呻吟，道：“能。原來……你這樣也可以硬。”

他赤裸裸地說著，我羞愧地臉都在漲，感到他緩慢而笨拙地揉動那里，偏偏身體居然很配合地忠于天然的感應(yīng)，情欲騰升，火急火燎地擠到身下，想要找到宣泄的途徑。

亂了……亂了……

仿佛能看到他艷麗的春情，能看到他眼角些微的桃花色，能看到他被蘸濕的唇角。我唔了一聲，忘卻了其余所有，只記得一個他。

給我一個燒餅吃的他、在寺廟中祈福的他、推開我的他、親吻我的他、被我推開的他……周陽的身影早就滲透得無孔不入。

好像有人將我的心放在火上烤，滋滋作響；又好像有人拿冷水澆過我的身體，無限冰涼。

他攫住我的唇，一口陽氣渡了過來，輕聲道：“別忍，我想……”

我惶惶然地睜著眼。因為瞎了，看不到他這時的事態(tài)，卻總能感到他此時臉上應(yīng)該染著云彩，霞光燦爛。

他蹭了蹭我的下巴，喘息道：“陳家有三郎，姿秀且疏狂。閑談端坐牡丹旁，只盼他回頭一望，瑞氣生紫光。玉京街頭所傳唱的歌……真合適?！?/br>
我被他撩撥得欲罷不能，啞了聲，重重?fù)еw細(xì)的脖子，手指摩挲他大片的傷疤：“你盡管牽著我走……嗯……小心傷口?！?/br>
長好不久的傷疤被撫摸到，應(yīng)該很癢。他迷離地叫了幾聲，身體微扭，聽得我臉紅耳赤，不自禁地將手放在他尾椎處，隨意按了按。

周陽敏感地渾身一抖，站立了好一會，止不住地悶叫，甜甜的麝香氣息隨后飄蕩在客房里。他無法壓抑粗重的鼻息，身上伴隨情欲散發(fā)出的高溫幾乎將彼此相貼的身體蒸發(fā)。

周陽似乎還不敢相信僅僅被我摸了下尾椎就快速釋放了，小聲地吸著氣：“……不算……呼……嗯……我以前……沒這么快……”

我搭上他的脊椎，一節(jié)一節(jié)慢慢愛撫，他幾乎帶了哭腔靠在我胸前，身體帶動著頭部顫抖，聲音里滿是nongnong的情欲，發(fā)間散發(fā)著勾人的香氣。

無限春光，相見時難別亦難。

我含住他的唇，道：“我知道。不急，慎行……”他應(yīng)該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檔事了，敏感到只消一點刺激就如泣如喘地嗚嗚低吭。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道：“等……一下……”說著起了身，在床頭暗屜中翻找什么，叮叮咣咣好一陣響動，才返了回來，咬著唇不讓悶哼流出來，拉著我的手往自己神夏末，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著，又難堪又含蓄地說：“陳淵……唔、??！……我……做好了……”

他痙攣地劇烈抖動著：“嗯……不愧是昱王的山莊……什么都有……新的……?。　?/br>
話只說到一般，他就再也無法忍受空虛，引導(dǎo)我觸碰到他的后面。

入手就摸到他股間粘稠流下的液體，多得都從xue口那里溢出，甚至淌到了我的腿縫間。

周陽熱得扭了扭腰，聲音干燥得像是十天沒飲水，弓著身體親吻我的下頷，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唔……后面……太漲了……要撐破了……”

我忍得很辛苦，被他綿長的尾音挑逗得心里早就千多萬多套華也似，齊齊灼灼而放，手指借著他抹入的脂膏撐開那個地方，嘗試探著深入。他用了一大塊香膏，那東西化開之后香氣幾乎熏得我快要醉倒，不知道添加了多少催情香。我一邊擔(dān)心著，一邊卻又齷齪地繼續(xù)著可恥的動作。

手指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