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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將所有的尸體都仔細摸過一遍,才從墳坑里出來。陸小鳳快被熏死了,見墨麒出了墳坑,忙不迭地也爬了出來。宮九遠遠地對著想要走來的墨麒比了一個“止步”的手勢,捂著口鼻嫌棄道:“說罷,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br>“……”墨麒很是令行禁止地停下了步子,引得楚留香和陸小鳳紛紛投來促狹的眼神,“這些士兵的尸體,分成兩類。一類是未被棄置入水中的,一類是在水中泡過、發(fā)漲了的。未被棄置入水中的士兵,他們的衣服上有缺口,于胸前的傷口一致?!?/br>陸小鳳接道:“也就是說,他們在被人殺死的時候,是穿著衣服的?!?/br>墨麒頷首:“另一類被水泡過的死者,他們的尸體腐爛程度更高,幾乎已經(jīng)只剩白骨,但他們的衣服卻很完整,沒有任何破損?!?/br>楚留香道:“也就是說,他們在被人殺死的時候,是沒穿著身上的衣服的。他們現(xiàn)下身上的盔甲,是在被人殺死后重新套上的?!?/br>花滿樓小小聲笑了一下。陸小鳳很敏感地聽到了這一聲笑,氣道:“七童,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現(xiàn)在很臭!”花滿樓帶著笑意道:“不是很臭,是特別臭。不過我不是笑這個,我只是覺得,你和香帥剛剛一人接一句道仙的話的樣子,很像是哼哈二將?!?/br>楚留香哈哈笑了一下,很是豁達地和花滿樓開玩笑:“花公子,哼哈二將可是佛門的,咱們道長可是道門的。要說我們像什么,也應(yīng)該是明月清風嘛。”墨麒聞言,突然下意識地看了宮九一眼。陸小鳳叫道:“道仙!說這話你還看九公子做什么?難道你收我和香帥做道童這種事情,也要經(jīng)過九公子的允許?”墨麒默默垂下眼:“……”可不是么,畢竟清風這個名字,已經(jīng)被九公子早在滿里的時候就占過了。姬冰雁慢慢從后方的小徑上走回來:“但為什么影子人在處理尸體的時候,要將這些士兵分別處理?目的何在?”他將話題又扯回了正軌。姬冰雁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的上來?,F(xiàn)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靠這幾具尸體,根本查不出什么東西來。姬冰雁思考了一會,對府人道:“你幫忙問問仵作,當時水下的士兵有多少人?岸上的士兵有多少人?這個……你們當時應(yīng)該有清點過吧?”府人將姬冰雁的問題轉(zhuǎn)述給仵作了,仵作們回憶了一陣,互相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后跟府人說了一串話。府人聽完,對姬冰雁道:“被拋進水下的士兵只有十來人,剩下的,都被拋在了岸上?!?/br>楚留香低聲問:“你問這么做什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姬冰雁聳聳肩:“沒有,只是想到影子人殺那些被拋進水下的士兵時,還要先脫了他們的衣服,殺死,再穿上,這么麻煩,他們到底這么做是閑著沒事干,還是意有所圖?!?/br>姬冰雁揚揚下巴示意了一下墳坑:“泡了水的尸體,是會膨脹變形的,而且尸體上的痕跡也很可能會被水流沖走或是毀掉一些。這些被拋進水里的尸體,是不是因為有某種特征,吸引了影子人的注意……而影子人將他們拋尸入水,為的就是毀掉這些特征?”楚留香嘆了口氣:“……你說的很有可能。只可惜,這尸體已經(jīng)在土里埋了三個多月,幾乎都已經(jīng)腐爛的差不多了。倘若我們能早些來……”說不準還能再多查到一些線索。··從亂葬崗回府時,府人已經(jīng)不再跟著他們了。眾人并沒有徑直回到耶律儒玉的府邸,而是隨便在沿途尋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坐在大廳,叫了些花生和酒。陸小鳳費力地和小二比劃:“花……生!”他在空中用手比劃了個花生的形狀。小二投來了驚怒和嫌棄的表情,并且語氣很激憤地說了一句什么。陸小鳳被小二瞪得莫名其妙:“他瞪我干啥?”最后一個去廂房沐浴完的墨麒,從樓上走下來,恰好聽見了小二的那一句怒罵:“……你剛剛和他說什么了?”陸小鳳:“嘿,我又不會契丹語,我能和他說什么,我就跟他比劃了一下花生的形狀??!”他說著,又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小二眼睛瞪得更大了,用契丹語又罵了一句。這一次,就連周圍的客人都紛紛向陸小鳳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陸小鳳受不了這種雞同鴨講了:“他說什么!!”墨麒抿了抿唇,陸小鳳狐疑地覺得他好像在忍笑:“他說你……下流?!?/br>陸小鳳:“我什么?!我要個花生怎么就下流了?!不對,等等,道仙,你聽得懂他說什么??!”墨麒沒有回答陸小鳳的話,而是低聲用契丹語對著小二說了幾句,小二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臉上帶著歉意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而后回身走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去拿花生了。陸小鳳難以理解,墨麒坐下后他還在問,勢必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不能白白被罵下流:“為什么說我下流!”花滿樓也露出了忍笑的表情,實在是陸小鳳又委屈又茫然又憤怒的語調(diào),實在是太好笑了。墨麒輕咳了一聲:“他們以為……你比劃的是……想要個陪酒姑娘的意思。”兩個圓,看起來可不就像是姑娘的……咳。陸小鳳僵在桌邊,花滿樓和楚留香放聲大笑。小二很快就將花生和酒送上來了,為表歉意,還送了一小碟牛rou。楚留香笑也笑完了,臉上又重新籠上了愁云。他沒什么心思地隨便磕了幾口花生,望著大廳中央,嘆道:“現(xiàn)在,我稍微有點想念酒樓里的說書先生了?!?/br>不像現(xiàn)在,他們在這大遼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信息都搜集不到。陸小鳳也愁的很,不過他和楚留香不一樣,越是愁,手和嘴就越停不下來,一邊磕著花生,一邊應(yīng)和道:“是啊。咱們想要知道輔國大將軍還有玉射郡王,和耶律儒玉的關(guān)系究竟如何,問百姓肯定是問不出什么東西的。想要問遼國朝中的官員吧……他們又怎么可能將這種事情,如實地告訴我們這些宋朝來使呢?這可怎么辦!”宮九沒有碰花生,也沒有碰酒,手指只在腰間劍上的玉佩上慢慢摩挲著,他淡淡道:“我已經(jīng)派了暗衛(wèi),去朝中打探了。只要這大遼不像玉門關(guān)一樣被守的鐵桶一片,什么消息都傳不出來,我的暗衛(wèi)總能探到一點蛛絲馬跡的?!?/br>宮九挪了挪屁股。朝著墨麒的方向坐近了一點。墨麒方才沐浴完畢,身上早已沒有了墳坑的味道,那股熟悉的、沁人的冷香重新縈繞在宮九的鼻尖。宮九愜意地瞇了瞇眼睛。他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