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焦色，但絕對一點兒粉色沒有。

莫知府：“將尸骨帶回去，看能不能復原?！?/br>
捕快們立即帶著尸骨回停尸房了。

段譽小心地伸出兩根手指，用指尖輕輕地拉了墨麒的袖子一下下：“只是骨頭是白的，能看出什么？”

墨麒將段譽不在姑蘇時，發(fā)生的種種同他說了，而后道：“麗娘，是姑蘇出現(xiàn)的第一具‘骨女’的受害者。骨女的謠言，也是由她而起的?！?/br>
“可我們都心知肚明，骨女之說，定然不實。麗娘一定是被人，而不是被鬼殺死的。既然如此，為何那位兇手又要用骨女之說來掩蓋事實，為何又要造出那般可怖的傷口？兇手究竟想要掩蓋什么？”

宮九眼神一厲：“嬰孩的尸體。嬰孩并不是因為被拽出母親的肚子，被骨女打死的，而是在此之前就死了。麗娘……或許是流產了?！?/br>
墨麒頷首：“就陛下所言，當時姑蘇正是小雪，而麗娘身上，都是被虐打過的痕跡。一個已經懷孕八月的孕婦，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被趕出家門，又在此之前被人狠狠虐打過，她很可能流產，而且，因為流產而一尸兩命?！?/br>
段譽懵懵懂懂。

莫知府聽懂了，他不由地點點頭，而后對段譽道：“陛下反著推可能推不明白，我給陛下順過來講?！?/br>
“麗娘之死的經過，可能是這樣的：半月前，因為某種原因，麗娘惹怒了蘇大夫人。蘇大夫人一怒之下，對她拳打腳踢，狠狠虐打。一個已經懷孕八月的孕婦，自然沒有反抗的能力。而后，蘇大夫人又覺還不解氣，便將麗娘拽出了后門外，將她關在外面，不讓進來?！?/br>
“姑蘇那是正是冰天雪地，最為寒冷的時候。麗娘身懷有孕，又被蘇大夫人那般虐打過，很可能在被推出門外不久，就動了胎氣，造成了流產。而那時，正是深夜時分，她根本沒有人可以求助，也根本沒法從雪地里爬起來。而后，她便在那個冬夜里，死在了蘇府的后門外?！?/br>
“蘇大夫人原本只是想教訓麗娘出氣，讓她在外面挨會凍，但從沒想過要殺死麗娘。她后來再去給麗娘開門，想把她放進來時，卻看見了麗娘的尸體，自然無比驚慌，不知該如何是好。若是此事被發(fā)現(xiàn)，麗娘身上皆是虐打的痕跡，她定然會被懷疑。”

“故而，便有了骨女之謠的故布迷陣。只要骨女留下的傷更加致命，將流產的痕跡、毒打的痕跡銷毀、遮掩了，再將孩子的尸體扮做被骨女的手掌扯出母體，擊打摁壓過，那大家很可能會被糊弄過去?！?/br>
蘇大老爺突然想起一事：“啊呀！”

段譽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你叫什么？”

蘇大老爺怒目道：“這對該死的jian夫yin.婦！這賤人之所以逃脫懷疑，不就是因為我給她作證，說當晚我醉酒回家，一直與她在一起，她沒有時間作案么！”

蘇大老爺拍腿道：“但我什么時候回家的，我自己哪里會看時間，就是與我一同喝酒的沈燕告訴我的！”

“等等?！睂m九突然腦中靈光一現(xiàn)，“沈燕？對，沈燕！”

宮九道：“且不管這用來作偽證的骷髏手是從何而來的。依蘇大夫人的力氣，她能光憑自己，用骷髏手，把麗娘的肚子撕開嗎？她又能把嬰孩的頭摁扁嗎？”

蘇大老爺搖頭：“那當然不能，乖乖，她要是有那力氣了，那還能有我的活路？”

他說到一半，突覺不對：“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說，在麗娘尸體上作手腳的人，不是那賤人，是沈燕這混賬？！”

莫知府摸摸胡子，又對段譽小聲說：“世子的意思是，可能那天晚上，沈燕送蘇大老爺回蘇府時，恰巧遇見發(fā)現(xiàn)自己闖了大禍的蘇大夫人。蘇大夫人又生的美，沈燕索性就以此為機，和蘇大夫人勾搭上了?！蹦砻婵粗蠈W究，說這種話的時候卻面不改色，好像自己在說的是什么天知地理似的，“麗娘的尸體，就是沈燕幫忙處理的?！?/br>
段譽“哦，哦”了幾聲，在原地迷茫地左右看了會，說：“那麗娘是蘇大夫人和沈燕戕害的，可蘇大夫人和沈燕，又是誰殺死的呢？殺死他們的人，還讓他們恰好死在那兩面銅鏡面前，像是巴不得人快點兒查到他們之間有jian情似的，嗯……如果不是為了給麗娘復仇，為什么有人會做出這種事呢？”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蘇大老爺擦了擦鼻涕，最先開口：“反正不可能是我，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把他們搬到銅鏡面前的。這不是把我殺人的動機往你們面前送了嗎！你們查完了沒有？尸體你們也挖走了，你們還有什么想查的？”

段譽皺了皺眉頭：“你這么急想趕我們走做什么？”

蘇大老爺理直氣壯：“我約好了時間，今天要和朋友一塊去滿香樓聽曲兒??！”

段譽怒道：“你的妻子和小妾都死了，小妾很可能就是你妻子害死的，而害死你妻子的兇手還沒有抓住，你卻想著去聽曲兒？！”

蘇大老爺聳聳肩：“本來我還不太敢出門的呢，可你們剛才那通分析，不是說殺人的不是骨女，是人嗎？那我還怕什么？而且，沈燕死了，那敢給我戴綠帽兒的賤人也死了，那兇手就跟在幫我出氣似的，我還怕什么？唉，死得好死得好?！?/br>
段譽：“你！”

蘇大老爺本就是個混不吝，反正自己也沒殺人放火，自然也不怕段譽瞪眼的：“你們還不走嗎？那我先走了啊！有什么要查的，直接問蘇管家。你們要是想吃點心喝茶歇腳呢，也直接問蘇管家，我先告辭，聽曲兒了?！?/br>
他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轉身剛踏出一步，兩腿窩便是一痛，頓時滾倒在地，痛呼出聲：“哎呦！”

宮九冷冷道：“誠如你所說。那兇手在幫你出氣，誰知道你和那兇手是不是像沈燕和蘇大夫人一樣是合謀的？”

蘇大老爺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宮九。

宮九摸了摸袖邊的明珠：“兇手一日不抓住，你便一日不準踏出蘇府。”

段譽撫掌道：“對，對，世子說的沒錯。所以，蘇大老爺，你還是祈禱我們快點抓住兇手罷！”

…………

從蘇府出來后，段譽神清氣爽，只覺宮九最后的舉動，簡直令人渾身舒暢。

莫知府卻不如段譽來的開心，緊皺眉頭，心情沉重：“若麗娘當時是因流產而死，總會留下點線索，為何當時卻未查出？”

段譽了然地問：“蘇家小妾的案子，原是你管的嗎？”

莫知府搖搖頭：“不是，三天前我才上京回來，蘇家小妾的案子，是何師爺負責的。”

“那定是何師爺有問題了。沈燕和蘇大夫人，手上都闊綽，想要擺平一個小妾的案子，那還不是簡單?！倍巫u搖頭道，“這位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