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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自如地收回手,放棄在這個時候擼黃鼠狼。“話說回來,斯庫瓦羅已經(jīng)將對鼬君的評定反饋給我了,他給予鼬君的評價是……”一秒切換模式的青年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是同表情相反的冷硬,“不合格。”*斯庫瓦羅突然打了個噴嚏。瓦里安總部的大廳鮮少這樣“熱鬧?!?/br>不僅是斯庫瓦羅,整個瓦里安上層連Xanxus都閉著眼斜靠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上一次這樣似乎還是九代目退位這群家伙商量要不要再次謀反咳咳咳咳反正不問過程最后沒有就是了。但今天和上一次不同,大概只是因緣巧合吧,沒事的高層們都聚到一起開始嘮嗑。“xi、xixixixixixi,斯庫瓦羅回來惹,”一頭金發(fā)把眼睛蓋得嚴嚴實實的少年仰著頭坐在地上,“王子之前幫你把桌上堆著的廢紙送到彭格列那邊了哦?!?/br>“那些是公務不是廢紙哦你這笨蛋王子?!?/br>搶在斯庫瓦羅回答貝爾的是他的捧哏,身在瓦里安師在彭格列的弗蘭。刷刷刷三把小刀明晃晃地刺過少年人的青蛙帽子,“王子說話的時候給你資格說話了嗎?”“可是貝爾前輩又不是真的王子?!?/br>“xixixixi王子的小刀覺得他好癢想要刺進青蛙的身體里了?!?/br>“咦呀?jīng)]想到貝爾前輩是這樣的貝爾前輩,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王子而失心瘋了嗎?”一整句下來沒有任何起伏的弗蘭扭過頭嘗試告狀,“隊長——這個貝爾前輩似乎傻掉了——我可以干掉他嘛?”“在那之前先讓王子干掉愚蠢的青蛙吧嘻嘻嘻嘻嘻!”瓦里安幼稚園(劃掉)再一次開始了,斯庫瓦羅扶額,突然想起自己辦公室消失的那沓文件里還塞著這次任務必須填寫的紙質(zhì)的東西。不過……應該沒關(guān)系吧。瓦里安的作戰(zhàn)隊長先生遲疑地想。***“不過就算是不合格也沒關(guān)系?!?/br>手下壓著據(jù)說是斯庫瓦羅交上來的不合格的評價的沢田綱吉笑瞇瞇地看著身前的少年,在對方消化這個消息前道,“在和你分開的時間我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在對待你的時候有些謹慎過頭。”他一手托腮一手攪動著手中的紅茶,面上帶著淺笑。赤裸的日光照射在青年人的身上,這位屹立于意大利里世界頂端的教父被清和的日光削去了往日不得不做出的冷厲,說是黑手黨更像是哪個初出茅廬的職場新人或是幼稚園的教師亦或是花店的店主……之類的人物。啊,或許還有奶茶店的店長。鼬在這一瞬間仿佛見到那個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少年相較起十年后的自己更多一份稚嫩與青澀,看起來就如同一只草食動物,但在面臨危險時卻又兇狠可靠。這晃神只在一剎那,原本的感官便又重新回到言笑晏晏的教父身上。“所以我和山姥切先生商量之后決定了,”他說道,“既然鼬君想要知道,那么作為大人的我們也沒有阻止你知曉的權(quán)力?!?/br>“不過比起我來說,想必讓山姥切先生親自告訴你更好一些吧?!?/br>青年如此說道,目光越過鼬看向他身后。鼬感應到什么一般轉(zhuǎn)過頭去,穿著一身軍裝樣式披著白色斗篷(大概?)的山姥切國廣站在陰影之中,似乎已經(jīng)等待已久。*“開門見山地說了?!?/br>端坐于對面的男性側(cè)了側(cè)臉,從斗篷下露出半張臉,目光從鼬的身上一閃而過,“我是你母親的……舊交。”突然被開門見山的鼬還有點懵逼,復讀機一樣重復對方的話語:“舊交?”“更準確地說,是家臣?!?/br>見鼬似乎并沒有被嚇到或者顯示出接受不能的表情的付喪神頓了頓進一步解釋道。“就我所知……母親并非出生于世家大族之人,”鼬皺了皺眉,對山姥切給出的解釋提出異議。“這是因為主君……也就是你的母親的[個性]?!彼坪踉缰绱说母秵噬窠o出解釋,“她的個性是刀劍召喚?!?/br>“而我,山姥切國廣,就是主君召喚出的刀劍付喪神之一?!?/br>也就是說,是那個存在于日本歷史中的[山姥切國廣]。他在心底補充。是個贗品哦。山姥切國廣頓了頓,“當年主君因為意外去世,失去靈力來源的我們也不斷消散,直到今天只有我還存在于這個世界。”“而我還茍且生存到現(xiàn)在的原因就是你,”他綠色的雙瞳直視著年少的鼬,語調(diào)是連自己都驚異的輕柔,“主君知道自己將會身亡之前給我留下了最后一道保護符,讓我能夠留存到現(xiàn)在?!?/br>“而至于你疑惑的問題,在此之前沢田已經(jīng)傳達過了?!?/br>在鼬面前沉默而可靠的付喪神露出一抹幾乎可以稱之靦腆的微笑,又在轉(zhuǎn)瞬之間閃過。再抬頭看去的時候依舊是那個一臉嚴肅的長輩。鼬借著低頭啜茶的動作,掩飾了藏在嘴邊的一抹笑意。他借機打量著山姥切國廣,目光從對方新穿的白色斗篷到露出的金色短發(fā),又到碧綠的雙眸。付喪神一如既往地嘴唇輕抿,只從面色看不出心緒,但少年依舊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緊張。這條信息反饋到鼬的神經(jīng)的時候他愣了愣,伸出手端起茶杯,對方的微動作更昭顯了正在緊張的這個事實。鼬突然就感到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某個柔軟的地方被什么東西戳了戳,又像是心底某處什么東西又開始流動。似乎真的在自己幼年的時候,懷抱自己的母親握著尚且是嬰兒的自己的手,對著一團空氣指指點點。“這是……叔叔,”女性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經(jīng)過記憶的柔化而更顯溫柔,在關(guān)鍵之處卻低落下去,到現(xiàn)在也不知她到底說的是什么,“這是……啊呀鼬醬不要介意,他有些害羞。”他歪了歪頭,目光試探性地看向似乎正在走神的山姥切國廣,想也沒想某些詞匯就破口而出。“山姥切……叔叔?”然后只有一半面龐露在外面的付喪神縮了縮,連隱約可見的耳朵尖都紅了起來。鼬眨了眨眼,還沒說些什么就被自己的袖子被扯動的動靜吸引。“鼬君你……”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十代目先生黑著臉語氣哀怨,“都還沒叫過我叔叔呢?!?/br>“咳咳說正事說正事,即使如此也還有一個問題,”鼬試圖端正嚴肅地在身側(cè)青年堪稱哀怨的目光下繼續(xù)議題,“讓我去往平行世界這件事……除了傳遞能夠幫助到另一個世界的您之外還有其他目的吧?”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如炬,直直戳破想要糊弄過去的某個大人的內(nèi)心。“如果僅僅是傳遞某物,那么彭格列技術(shù)部的各位想必能夠做到。畢竟要說起來,傳輸一個生命體所需要耗費的力量總不會比傳輸物體來的小?!?/br>“那是因為……”沢田綱吉試圖解釋,卻在中途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