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運面前如此無力。繞是他也不得不這樣感嘆。向來引以為傲的幻術無法使用,強行突破又已來不及,孩子們焦急的喊聲在耳邊響起,角落的炸彈上紅燈閃亮,昭示著死亡命線不斷逼近。該怎么辦呢。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話還好,但此時此刻更重要的是他的弟弟meimei,這些毫無自保之力的孩子。或許是察覺到兄長的難處,最大的幸介率先帶著更小的孩子們沖撞著車門,試圖突破這艱難境地。但終歸無用,孩子們的力量在被焊死的車門前宛如螳臂擋車,連一絲一毫都不能撼動。就在這樣緊迫的時候,鼬突然輕輕笑了起來。“鼬、鼬哥”因為力氣不夠大被哥哥們?nèi)拥胶竺婵粗膯D樂無措地拉了拉兄長,揉紅的小臉上是滿滿的故作堅強。“沒關系的?!摈嗣念^。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他的,鼬想。身為幻術師的關竅在某種程度上簡單到了極點。我所見之為真,我所棄之為幻。或許對于旁人來說搞幻術的家伙都是些虛虛實實分不清的怪家伙,而他們搞出來的東西也是麻煩無比,永遠無法分清真實與虛幻。但于幻術師而言,分辨幻術卻是有關竅的。說起來也很簡單,只要以“我”為評判標準就好了。就像有幻術師曾經(jīng)以幻術為自己構(gòu)建身體大部分器官而存活下來,現(xiàn)在的鼬,作為幻術師的鼬當然也可以做到相似的事。從無生有,自有生無。但是這是遠遠不夠的。鼬想,還需要、還需要更大的力量,能夠?qū)⒑⒆觽儽Wo,即使在爆炸范圍內(nèi)也不會被波及。不夠……遠遠不夠……!那么,只要擁有更多的力量就可以了。***織田作之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就像是專程為他布置的歌劇一般,在他順著床上的紙張從窗口探出頭的時候就鏗鏘開場。即使是從二樓跳下即使是用盡全身的氣力,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心底告知他一個事實。——來不及了。孩子們哭喊的身影從車窗透出……誒等等從二樓跳下終于能夠看清車窗內(nèi)孩子們面容的男人突然頓住,看起來就像是被這沖擊力與對即將發(fā)生的事的無力而擊敗的模樣。而事實上他只是突然愣住了。原本擠在窗口的孩子們一個個退去,最終顯露出來的是稍大一些但仍稚嫩的男孩的面孔。他面容沉靜,仿若所面對的不過是一道簡單的題目。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被焊死的車門上突然裂開幾道裂縫,在孩子們看來堅不可摧的城墻轟然倒塌,被身后炸彈滴滴聲催促著的孩子們一溜趕出,含著眼淚奔向織田作。心中那股緊迫感并未消失,織田作朝著孩子們的方向跑去,目呲欲裂地看著面包車驟然迸發(fā)出爆炸的火光與巨大的聲響。然后是觸目的紅。奪目的紅色自面前襲來,像是火光又像是其他什么東西,一瞬間甚至將爆炸的威勢遮過,只在目之所及留下攝人心魂的紅。無需遲疑更不需要思考,雙腿驅(qū)動著男人快步奔跑向火光??椞镒髡f不清那一刻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是希望還是絕望都無法分清。腦海中只剩下唯一的念頭,是驅(qū)動著這個軀殼動作的唯一動力。在看清那紅色究竟為何物時饒是織田作也不由得趔趄了下,但就在下一秒,他重新站起加快步伐奔跑去。*“不行。”鼬似乎聽到有人說什么。“不行?!蹦莻€人似乎是這樣說的。年幼的他就站在男人身前,跳著腳要去拿到男人手中的東西。那是他記憶中的事情,男人是他第一位養(yǎng)父,比起他男人更像是個孩子,任性自大,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覺得男人是個相當好的……相當好的什么來著他又想不起來了。明明連襁褓中母親的話語與撫慰都記得一清二楚,在某些時候鼬卻又怎么也想不起年幼的某些事情。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就算心理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但怎么說他也是個孩子的年紀。——在偶爾想起過往發(fā)現(xiàn)記憶開始模糊的時候鼬總是如此寬慰自己。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晃著頭,看見年幼的自己也環(huán)著胸做出一副不想和你玩的姿態(tài)。“真是拿你沒辦法啊?!睂⑹种械男】铸堖f了遞的男人說道,明明他才是那個讓自己陷入現(xiàn)在這個境地的罪魁禍首,說起來卻像是誰幼年鼬無理取鬧而作為可靠大人的他只能縱容孩子一般。顯然幼年鼬也是這樣想的,因此并不和他說話,只拿一個黑乎乎的后腦勺對著男人。“好吧好吧,”男人舉起雙手妥協(xié),將紅色的小恐龍塞到氣呼呼的鼬手中。鼬慢半拍地低下頭,紅色的小恐龍傻乎乎地朝著自己笑著。他動了動手,那張和恐龍這一形象全然不符的傻臉擠成一堆,顯得更加傻乎乎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意有所指道,“這次就暫且允許你吧,但是下不為例?!?/br>就像是再早些那樣,男人輕輕將他翻過身往前推了推。“只有這一次,”男人不輕不重地說道,“所以,保護好你想要保護得吧,不要……”不要什么鼬心底升起巨大的疑惑,這疑惑卻沒有機會說出,下一瞬視界變換,化作火光漫天的現(xiàn)實。在一眨眼間過經(jīng)歷這一切的鼬抱著咲樂三兩步追上前方的孩子們,在奔跑的途中不斷有紅色從他身體中滲出,以他為中心生出骨架將孩子們護在其中。他隱隱覺得這力量還能夠再發(fā)揮些,男人阻止的聲音卻又從腦海中傳來。“不行不行。”男人的話語裹雜在劇烈的爆炸聲與沖擊中,卻依舊清晰而深刻。——雖說是這樣……“誒!”率先發(fā)現(xiàn)不對的是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的幸介。雙手抱頭的男孩從頭與地面的縫隙間偷窺,發(fā)現(xiàn)聲勢浩大的爆炸竟然沒有傷害到他一絲一毫。難、難道幸介大人練成神功了??!“噫,幸介你在想什么惡心的東西啊?!倍自诘厣系目思浩财沧旖怯行┫訔墶槑б惶崴彩请p手抱頭只不過沒有趴在地上罷了。被這樣一說的幸介沒有同往日一般炸毛,而是帶著傻乎乎的笑看向自己魚唇的歐豆豆,“嘿、嘿嘿嘿?!?/br>“嗚哇鼬哥織田作!幸介被炸傻惹!”這一嗓子出來幸介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突然覺醒了什么足以毀天滅地的異能力。——因為在不遠處的鼬身后,紅色的如同肋骨骨架一般的東西樹立著,如同一道堅實的墻壁一般將火光灰塵阻攔在后。如同這個人說的那樣,他總會保護他們的。而他表現(xiàn)出來的,也正是這樣的值得依賴的姿態(tài)。被自我腦補中忍辱負重突破極限的鼬感動到痛苦淋漓的幸介爬起身淚眼汪汪:“那鼬哥現(xiàn)在沒事吧……我看那些都說力量暴走會造成身體損傷……鼬哥不會變成白癡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