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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小團(tuán)子從身后左右撲過來,不知道假裝偷聽了多久的克己好奇極了地望進(jìn)鼬的眼中,身旁相對乖巧一些的優(yōu)和真嗣小聲勸導(dǎo)著,眼睛卻還是止不住地往鼬身上看。他無奈地將身后的兩只撈到前面來放好,眨眨眼將自己的眼睛展現(xiàn)在一圈弟弟和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過頭來的meimei面前。一圈小團(tuán)子發(fā)出哇的贊嘆聲,和上次在水族館看到海豚的時候一模一樣。“鼬哥鼬哥!”克己高舉小手,“這個眼睛有名字嗎?比如說毀天滅地絕倫眼之類的!”“你那是什么超級大反派的名字!要我說叫做瞪誰誰死眼!”“喂你這家伙起的也很反派好嗎?!”弟弟們嘰嘰喳喳,向來不太愛說話的優(yōu)卻歪了歪腦袋,連帶著趴在他背上的咲樂也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看哪里有些不同的兄長。兩只疊起來的團(tuán)子慢吞吞挪到鼬面前。鼬還沒來得及詢問優(yōu)有什么事,一雙軟乎乎的手就伸到他眼前。“怎么了?優(yōu)?”他歪著頭,黑色的發(fā)絲順其自然地垂落下來掃過男孩子小小的手。那感覺讓優(yōu)有些癢,但他并沒有收回手,只是維持著一個歪著頭的姿勢凝視著鼬。“紅色的?!奔?xì)細(xì)軟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痛嗎?”“當(dāng)然不?!敝赖艿茉趽?dān)心什么的鼬將攔在自己眼前的手放下,眨眨眼又恢復(fù)黑色的雙瞳,“看,這樣就沒事了?!?/br>一只手伸到了他身前。這并非是優(yōu)的手,比起男孩來甚至還要小上一些,從背著自己的兄長的肩上伸出來的手直愣愣地在鼬面前張開。而在白白嫩嫩的手心中央,放著一顆粉嘟嘟的軟糖。“沒事了?!眴D樂模仿著兄長的話,傻乎乎地朝茫然的鼬露出笑,“沒事了?!?/br>已經(jīng)……不痛了。嗯,果然傻fufu的。被小姑娘抬手給糖的動作戳到臉的鼬想。作者有話要說:嗯,因為拍戲的過程中咲樂醬一手指戳進(jìn)鼬哥眼睛(喂?。┧匀耐耆牵╞ushi)——感謝觀看么么噠第3章0303“好——痛——啊——!快要痛死了啊,我馬上就要被痛死了哦!”一本書被翻過了一頁。“啊天堂!原來天堂是這個樣子的嗎!都已經(jīng)到達(dá)天堂了我為什么還有真實的疼痛感呢?!”這本書又被翻過一頁。“我——真——的——好——疼——啊——”書的主人的手絲毫沒有停頓,在叫疼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一只手都扒在自己的書本上的時候終于抬起頭來。“午安,先生。”他淡定地說道,也不去問對方為何一身濕漉漉又為何一直叫疼,“請問,可以將您的手從我的書上拿開嗎?”一直摁著自己手臂叫疼的少年倏地瞪大眼,“哇你真是冷酷無情?。君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你A君了!A君變得又冷漠又無情還無理取鬧了!”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抱怨無理取鬧的到底是誰啊。但看書的人——或者說我們更希望叫他鼬,鼬只是合上了書,按照對方所希望的將目光投射到對方身上。“我并沒有無理取鬧,先生。”相反,不論是從旁觀者還是什么的角度,從一開始就無理取鬧像是沒有糖吃的小孩子一樣哭喊的人是對方才是。這個一出場就表現(xiàn)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男人大概算是鼬萍水相逢的友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們雖然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面,甚至?xí)恼詹恍卦诖说叵嘁姡钡浆F(xiàn)在這二人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直是‘先生’‘小鬼’之類的相互稱呼,最多不過對方自顧自給他起了個“A君”的敷衍名稱。這和他們的相會一樣是一種兩人的心照不宣不約而同,鼬從對方身上感知到黑暗世界的氣息而不愿深入探究,而對方也就笑瞇瞇地順?biāo)浦邸?/br>但無可置疑的,十歲的鼬與面前據(jù)說十六歲的少年之間有著一種同類人的默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天才的話,這兩人毋庸置疑會被歸在這一類中。如果所謂的天才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分類的話,說不定這二人也會被放在一起。而曾經(jīng)被歸為異類的二人在相遇之后實際上也并未做出普通人那樣圍在一起聚成一團(tuán)的反應(yīng),堪堪只是一觸即分。看書的某人與自殺跳河的某人,兩人的交集僅僅存在于這條悄無聲息的河流。*最初的相遇也是在這條河邊。彼時距離鼬被織田作之助收養(yǎng)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在短短一年間便熟悉了周邊的孩童找到的絕佳的安靜看書的地方,形成了沒事每隔幾天就來看看書啦看看風(fēng)景啦的習(xí)慣。就在在某一天,一如既往來此的鼬被身側(cè)河流傳來的不同以往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因為是河流的彎道的緣故,總有河流另一側(cè)的垃圾之類的被沖到這一側(cè)來,只不過那一天沖上來的不是垃圾,而是一個人。鼬在安安靜靜看書和看一眼對方之間猶豫了半晌,還是放下書往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啊,這就是天堂嗎?”——這是他聽見的對方說的第一句話。“不,不是的。”——他毫不留情地打破少年的幻想。*“什么啊擺出這幅臉,被阻礙了去天堂的我才應(yīng)該是那個不高興的人才對吧?”少年不滿極了道,“A君你這個樣子簡直和討厭的蛞蝓一模一樣哦?!?/br>“不,即使我沒有將您從河里打撈上來您也是不會去往天堂的?!摈粏査鶆?,“并且人并不會像蛞蝓一樣,即使再討厭也是不可能的?!?/br>直接過濾掉某句話的少年:“蛤?難道我要去往的竟然是地獄?”“說不定呢?!?/br>天堂也好死亡也好都是這個不具名的少年所追求的東西。鼬曾經(jīng)同對方就此進(jìn)行過許多次的爭辯,最終也只能打個平手,以雙方小學(xué)生一般的爭吵告終。“你這家伙……最近是遇上什么事了嗎?”在例行的問安之后少年坐在他身邊眼神發(fā)亮,“也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不是,我是說,讓我?guī)湍阋黄鹣胂朕k法嘛?!?/br>鼬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心知自己在心思靈巧的黑發(fā)少年面前遮不住心思,倒不如真的如對方所說將煩惱說出。——并不是用來取悅他的!“并非什么大事,”他緩緩說道,語氣中不見半分慌亂,“只不過是在擔(dān)心父親一人能否支撐起全家的開銷罷了?!?/br>“真是辛苦啊,你才十歲吧?”安靜聽鼬說話的少年撐著臉笑意吟吟,以他的聰慧自然知道對方言外之意既是想要以現(xiàn)在這個孩童的身體為父親分憂的意思,滿面躍躍欲試倒真有種為友人分憂的姿態(tài),“我想想啊……”“啊有了!”他亂糟糟的黑發(fā)上方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虛擬的電燈泡,“去當(dāng)嗶——怎么樣?”“我還只是個小孩子哦。”他板著臉學(xué)對方的語氣回復(fù)道,雖說話語間充斥著一股少年的風(fēng)格,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