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是有一刻是一刻,惟其如此,才全無期待。可是人就是這么矛盾,全無期待原本是為了避免將來受傷害,可卻忘記了,全無期待本身亦是一種傷害。但唐安堯沒料到,他還來不及北上,便再次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上。頭天晚上,他把沈濤做得太過分,令他起不了身,到了第二天情況沒有好轉(zhuǎn),反而伴隨發(fā)燒頭暈等癥狀。沈濤一摸下面,才發(fā)現(xiàn)xue口也紅腫發(fā)炎,唐安堯穿了衣服是親和謙虛的頂級導演,脫了衣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沈濤比他小了這么多,身體也不錯,但仍然讓他折騰得吃不消,他之前又沒有相應性經(jīng)驗,下面使用過度也不懂的保養(yǎng),而唐安堯又來去如風,向來的伴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人,這等事全然輪不到他cao心,因此也沒留意到沈濤的不適。沈濤又好面子,便是不舒服,也羞于啟齒。一來二去,那處的傷便耽誤了。幸虧這段時間唐安堯因同性戀傳聞而取消了不少工作,沈濤發(fā)燒的時候他巧合在身邊,直把他嚇了一跳。沈濤燒得迷迷糊糊,卻知道死活不肯脫褲子讓他檢查,唐安堯沒法,只得安排助理聯(lián)系了相熟的私人醫(yī)院,將沈濤穿好衣服送到醫(yī)院去。出門的時候,唐安堯的助理還特地觀察了清水灣別墅周圍,確定沒有狗仔隊埋伏才通知唐安堯把人抱出來。司機將車開到門口,屋里的工人協(xié)助,從別墅門口到車子距離不過五米,沈濤被唐安堯抱在臂彎里,身上裹著毛毯,臉埋在唐安堯懷里,看起來可憐可愛。唐安堯很是心疼,將人送醫(yī)院過程中忍不住諸多自責,去到醫(yī)院一檢查,果然是床事所致,唐安堯?qū)ι驖睦⒕胃畜E然達到頂點,在醫(yī)院治療的整個過程都陪在沈濤身邊不離左右,能做的事他便做,做不了的,他也牽著沈濤的手默然不語。“我沒事,”沈濤說,“你別搞得我好像得了絕……”唐安堯湊上去吻住他,堵住他的嘴,親了一會才離開,嘆氣說:“別說那種晦氣話?!?/br>“好了好了,”沈濤說,“我只是隨便說說?!?/br>“都是我的錯,我以前沒有照顧人的常識,讓你受苦了,”唐安堯柔聲說,“對不起?!?/br>沈濤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說:“你,你也是沒想到……”“以后我會小心的,”唐安堯拉著他的手說,“不會讓你再受苦?!?/br>沈濤垂下頭,連耳朵都紅了。唐安堯抱著他,說:“上次我還對你那么粗暴,是不是上次就受傷了?”“沒?!鄙驖龁÷曊f。“一定是,是我不好,”唐安堯愧疚地說,“對不起?!?/br>沈濤把頭靠在他胸口,沒有說話。這一刻溫馨而甜蜜,足以成為雙方愛情史上彌足珍貴的時刻。然而這一刻不出半日,這一幕卻被捅到媒體上,且所配內(nèi)容完全顛倒黑白,雖未指名道姓,然內(nèi)容卻足夠驚悚,直言某著名導演疑為同性性虐愛好者,在床事中興奮過度,將伴侶弄成重傷,不得不送往私人醫(yī)院秘密就醫(yī)。這個新聞可比指摘他是同性戀者更加激烈,香港地半中半西,以開放作表,底子里卻分外保守。時至今日,尊重性向已然成為西方社會的基本共識,香港多講文明自由,便是最保守的人,于公眾場合也多半不會想站出來公開反對同性戀,而給自己招惹些歧視少數(shù)群體的麻煩。然而性虐卻不同,那是變態(tài),是觸犯法律條文,是踩到公眾道德底線的惡心事,就算雙方自愿,這種隱私也拿不出來見光。更何況還把人弄進醫(yī)院,這令原本的香艷驟然變成上不得臺面的陰私。這世上從來不乏道德標兵,更加不乏恨不得旁人都是圣人自己只做小人的道德標兵。唐安堯這回的事不是艷史,而是不折不扣的性丑聞,沾染上這種丑聞,便是崇高如本篤教皇,受歡迎如邁克杰克遜,無論有無定論,對其聲譽都是一種摧毀性災難。更何況,唐安堯的電影晦澀卻偏偏賣座,早有瞧他不順眼的等著落井下石,一時間,這則似真似假的新聞,頓時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剎那間令唐安堯的職業(yè)面臨前所未有的重大考驗。唐安堯的北上之行不得不就此取消,別說上北京了,他連清水灣別墅的門都出不來,門口密密麻麻聚滿了記者,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伏擊。一天以后,唐安堯的助理悲催地發(fā)現(xiàn),門口蹲伏的已經(jīng)不只本港記者,甚至包括不少外媒,打開網(wǎng)絡報紙,全是鋪天蓋地的報道,美國各大電視臺也轉(zhuǎn)播這一新聞,CBS電視臺主持人稱此為邁克杰克遜虐童案以來最為轟動的娛樂圈性丑聞。就更不要提網(wǎng)絡論壇、推特、門戶網(wǎng)站的推波助瀾了。事情鬧得這么大,香港警方隨即介入調(diào)查。唐安堯便是萬分不愿,然其國籍仍在香港,不得不配合警方動作。事到如今,唐安堯可以對外界媒體藏著沈濤,卻不能對警方隱瞞自己與沈濤交往的事實。不出半日,沈濤那日的病歷,他與唐安堯的交集均一一被登記在案,沈濤本人也被傳喚,忍受非常令人難堪的盤問。內(nèi)容包括:“唐安堯是否多次強迫你發(fā)生性行為?”沈濤漲紅了臉,搖頭啞聲說:“沒有?!?/br>“那就是說,你們發(fā)生的性行為都是以自愿為前提?”沈濤閉上眼,點了點頭。“一共發(fā)生了多少次?”“我,我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去年,八月份?!?/br>“第一次發(fā)生關系時,你是自愿的嗎?”沈濤恍惚起來,他想起兩人第一次相遇唐安堯就把他帶上床,現(xiàn)在想起來,記憶里完全一片混亂,根本想不起到底算不算自愿,只記得自己很慌亂,一切都由著唐安堯,沒有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反抗。這算不算自愿?他艱難地點了點頭。“你們通常選擇什么形式的j□j方式?”沈濤猛地抬起頭,臉色變白,死死盯著盤問他的警官。對方一臉面無表情,又重復了一遍:“你們通常選擇什么形式發(fā)生性行為?”沈濤張開嘴,發(fā)現(xiàn)嘴唇再抖,他顫聲說:“不,不關你的事。”警官仿佛用詢問動物j□j的口吻,公事公辦問:“那換個說法,唐安堯跟你發(fā)生關系時,喜歡借助道具嗎?”“沒有!”沈濤斬釘截鐵地道。“喜歡j□j游戲嗎?”對方漠然地問,“比如捆綁、滴蠟、鞭打等,他需要通過虐待你才能達到性j□j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