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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半步,任洲能看到他脖頸線條利落地收進T恤邊緣,半長的頭發(fā)柔和鋒利的面部線條。他像被遛的小狗,乖乖地跟在身后,抽著小鼻子嗅顧梓楠身上的香味。“嘖?!鳖欒鏖獰┝耍话褜⑺崃锏角懊孀?。兩人差著半步一前一后地走著,顧梓楠在小區(qū)旁邊的超市挑了食醋,又買了半個西瓜,正準備去結(jié)賬,卻被任洲可憐巴巴的眼神給纏住了腳步。他板著臉,不咸不淡地問道:“要什么?”任洲趕緊舉起右手的草莓甜筒,笑得眼瞇成一條縫,有點討好。顧梓楠沒說什么,接過來往柜臺走去。任洲跟在身后,其實他手機里有好多錢,但是他就是喜歡看一米八的顧梓楠穿著黑色背心、拿著小草莓甜筒抿著嘴唇結(jié)賬的樣子,很······很可愛。一出店門,任洲就喜滋滋地吃起了甜筒,而顧梓楠提著西瓜,拿著瓶醋,一臉冷淡地往前走。任洲追上他,邊吃邊說話,嘴里閑不住:“阿楠阿楠,我有超能力,你猜是什么?”顧梓楠:“······”“超級喜歡你!”任洲嘿嘿一笑,又想伸手替顧梓楠分擔一點西瓜的重量,顧梓楠卻微蹙眉頭,靈活地避開了他。開玩笑,那么細的手指頭還提西瓜?充其量就是拿拿筆桿子的份罷了。顧梓楠邊想著,邊扭開了頭,腳下加快兩步。任洲直到高考結(jié)束才開始慢慢學會用社交軟件。前天看到這些‘土味情話’,勤勤懇懇跟著學習了好久,絲毫不受打擊:“阿楠,我是九,你是三,你猜猜什么意思?”毫無疑問的沒有回答,只有樹上的知了是他的忠實聽眾。任洲邊吃蛋卷邊說:“除了你還是你!”顧梓楠臉沉了沉,這都跟哪學來些亂七八糟的。“阿楠阿楠,明天同學聚會我想和你坐一桌?!?/br>任洲吃完了甜筒,兩個人也走到了樓下。顧梓楠忽然回身看著他,冷道:“任洲,我不想和你坐在一桌?!?/br>任洲有點懵,問道:“為什么???”不等顧梓楠說話,他就搶道:“是因為上次貓咪的事嗎?我只是不想你那么難過,我知道叔叔阿姨他們——”“閉嘴。”顧梓楠目光一下子暗下來。任洲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得眼里泛起一層淺淺淚水,巴巴兒地伸手想碰碰顧梓楠。顧梓楠卻微微一閃,避開了。他說:“不要喜歡我,任洲。因為我不可能對你產(chǎn)生那種情感?!?/br>任洲的眼淚終于還是沒忍住,不堪地流了出來,他仰著頭,含混不清地說:“你胡說!那你圣誕節(jié)的時候為什么要吻我?你還叫我‘洲洲’,你還從任婕手下救了我!”顧梓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一片決絕的冷靜。他低聲道:“你怎么這么單純,任洲?我恨任婕,你不知道嗎?我?guī)湍悴贿^是為了報復任婕?,F(xiàn)在她還在醫(yī)院躺著吧?”他勾起冷笑,“我很滿意。所以——你這個棋子的確很好用?!?/br>任洲已經(jīng)被淚水糊了視線,看到顧梓楠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要走,他急地伸手去扒他,委屈地蹭他,踮著腳往他臉上碰。“才不是這樣的,阿楠才不是這樣,嗚······”他像只剛出生的小獸,毫無章法地攀住顧梓楠,淚水都滲在顧梓楠黑色的背心上。“你親親我,阿楠,你親親我吧······”任洲茫然地掉著眼淚,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又回到了原點,而顧梓楠像塊冰冷的石頭,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發(fā)泄。任洲焦灼又悲傷地舔他的唇,卻得不到一點點回應?;艁y中,他甚至把自己的嘴唇蹭出了血,顧梓楠終于忍不住,狠狠地扣著他的腰,兇狠地一口咬在他白皙脖頸上。任洲嗚咽了一聲,瀕死般仰起頭接受這用力的咬合,甚至恨不得就這樣被顧梓楠吞噬。他面頰上全是薄汗和淚水,眼睫脆弱地顫抖著。顧梓楠咬了他很久,仿佛刻意留下印記,卻終究沒舍得咬破了皮。顧梓楠慢慢xiele力,讓任洲虛軟地站好,沉默地飛快離開。任洲情緒波動太厲害,在烈日下陣陣頭暈,扶著墻喘長氣。而顧梓楠剛走進樓洞,就狠狠把后背砸在墻上,懊惱地閉緊眼睛。任洲還是剛成年的小孩,他怎么也跟著幼稚?你能給他什么?你能承諾他什么?他責問自己,瞪著樓道上貼的廣告紙,心里空落落的,疼得麻木。賈御睜開眼睛,白色的窗簾正被風鼓起,輕輕卷舒著。他下了床,并沒有流出黏黏的液體,格外的清爽讓他不禁一怔。他慢慢走到廚房,鄭楊正背對著他煎小香牛排,靈活地翻動鏟子,鍋底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陽光正好,這一幕很美,鄭楊隨意地回頭去拿盤子,看到站在門邊的人便蹙眉:“怎么不穿褲子?!?/br>賈御露著白皙瘦長的腿,上身只有一件鄭楊的黑色襯衫,顯得愈發(fā)誘人起來。他面無表情地問:“你什么時候放我走?”鄭楊一笑:“你隨時都可以走?!?/br>賈御眼角一抽,鄭楊家附近安插了多少幫派里的兄弟他能不知道?只怕走出這棟房子不出十米就得被人抓回來。自他被鄭楊逮到這,掐頭去尾地算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多,每天都在無盡的情事和昏睡中度過,他整個人的精神都萎靡下來。他受夠了。賈御輕嘆一口氣,撩起襯衫下擺,用眼角輕輕睨著鄭楊驟然加深的眸子,低聲說:“昨天的都給你洗掉了,先喂我下邊。”他們在客廳瘋狂地做/愛,從沙發(fā)上滾到地上。無論陷入多深的情|欲漩渦,鄭楊一直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腦袋,身體墊在他下面,免得他著涼。賈御意味不明地深深看著他,有點疑惑,沾著濕氣的眼睛卻讓鄭楊失控。極點的酥麻順著脊髓一路攀上來,鄭楊將賈御狠狠地摁在腰胯之間,全力頂入。高熱中,一個冰涼的東西猛然貼到了他的后腦勺上。鄭楊呼吸一窒,動作停了下來。兩個人在驟然失溫的客廳里對視,甚至身體仍是負距離的接觸。“讓我走,鄭楊?!辟Z御冷冷地盯著他,眸中一點情緒也沒有。鄭楊抬著下巴看他,忽然輕笑,復又挺|胯。賈御愕然地瞪他,明顯感到埋在身體里的東西甚至更石更了。鄭楊瞇著眼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你身上更絕一些?!?/br>那把小巧的手槍是剛剛賈御從廁所鏡子后面找到的。他被顛弄得氣息不穩(wěn),手指扣在板機上,卻沒了摁下去的力氣,趴在鄭楊結(jié)實的肩頭,嘴里亂七八糟地罵著,親切地問候了一遍鄭楊十八輩子祖宗。鄭楊勾著唇角,任他罵,最后狠狠SHE進去。賈御已經(jīng)全然沒了力氣,虛虛地把著手槍,眼皮一下一下地緩慢眨動。“我愛你,賈御?!编崡畛聊乇Я怂粫?,忽然道。賈御癱軟在他身上,聞言竟是一陣小小的抽搐。鄭楊低頭一看,他前面又出了點水。“我愛你。我愛你。”鄭楊憐惜地輕啄著賈御耳垂,珍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