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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婳的頻繁往來,讓這些丫鬟心思浮動了。熙光滿頭冷汗,趕緊扯出一塊汗巾來把小芙的嘴堵住。 這一番折騰之后,好不容易屋里只剩下蘇景和陳晝夜兩人了。方才的尷尬還遺留著,蘇景把寢衣穿整齊后,解釋一句:“沒有什么她們,就只有你一個。” 陳晝夜撲哧一笑:“我知道啊,爺放心,我不傻。這一夜夜的,我能感覺到?!?/br> 蘇景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仿佛是在說葷話。 “你這女人。”他說得咬牙切齒,眼中光芒閃爍,抑制半天沒抑制住,還是撲了上去。 事后蘇景想起這事,越想越煩。他多少有點心理障礙,被不喜歡的人碰到,想起來都會覺得惡心。而陳晝夜整天日子悠閑,長期處于一種懶洋洋的狀態(tài),沒事兒就喜歡癱著。蘇景多翻來覆去一會兒,她都覺熱得慌。 “爺,你做什么呢?” 再次被摟到懷里的時候,陳晝夜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自己躺一邊涼快去。蘇景緊緊地摟著她,總算好受一點了。 “讓秦博達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他一錘定音。 七王爺打聽到京中有不少世家子弟都被冷芊婳所吸引。最近冷芊婳治病的本事在京中流傳開來,使她聲名鵲起。隨著她成為貴婦們的座上賓,公子哥們也一個個被她迷得找不著北。七王爺還沒搞定自家母妃和父皇,便又求蘇景在冷尚書那兒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別讓冷芊婳先被人給娶走了。 蘇景心想,自己支援了秦博達這么多銀兩,已經夠兄弟了。如果再多承受幾個女人,可怎么得了? 春姨娘那邊,小芙被熙光叫來的一個婆子壓在長凳上打了一頓板子,早已是奄奄一息。春姨娘勃然大怒,堅決撇清,跟熙光說,這個賤婢的所作所為和自己絲毫沒有關系。 “真是蠢笨如豬!”她拍著自己的胸口,臉色難看。大丫鬟小蓉在旁邊安慰道:“姨娘莫氣,侯夫人明辨是非,定不會怪姨娘的。” 春姨娘連連點頭:“沒錯,我現(xiàn)在就去向夫人請罪,分辯清楚?!?/br> 小芙看著春姨娘身邊微笑的小蓉,恍然大悟,瘋狂地以拳捶凳:“是你、是你騙我!你這個賤人!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雜——唔唔唔!” 婆子捂住了她的嘴,春姨娘擺擺手,示意趕緊把她拖下去,自己則帶著小蓉急匆匆地去向侯夫人請罪。 到了德音苑,兩人隱隱聽見屋內傳來摔杯砸盤的聲音,綠蘿將她們阻攔在了門口。 “夫人身體抱恙,兩位請回吧?!?/br> 世子的盲眼通房11 蘇景向七王爺嚴肅表示不會再幫他當傳話筒,七王爺還和惠妃十分膠著地抗爭, 見蘇景準備拋棄自己, 他就差抱住蘇景的大腿請求了。蘇景最后拗不過他,答應找機會替她向冷芊婳送信物。 這信物是刻有七王爺名諱的玉佩, 因為最近皇帝的叔母晉王妃要舉辦中秋詩會, 許多尚未定親的千金閨秀和名門子弟都要赴會,蘇景便得借著在晉王府的機會, 將玉佩交給冷芊婳,以防有公子哥搶先一步。 蘇景提前讓京城里最有名的繡娘上門給陳晝夜量了身材, 說是要給她趕制赴宴的衣裙。熙光等人得知都十分驚訝,要知道晉王府是京中最顯貴的門第之一,向來沒有帶妾室赴宴一說,更何況陳晝夜還只是個通房。 幾人都忍不住勸世子, 希望他三思, 蘇景卻不以為意:“本世子尚未成婚,家里只有這一個通房。晉王即使不悅又如何?我一不吃他家的飯, 二不娶他家的女兒。這京中誰人不知我入朝無望?此等小事, 于我如浮云。” 他們聽罷也不知該說什么了。當年鎮(zhèn)南侯請皇帝封蘇景為世子時, 大家都以為大少爺多少會被激起斗志,奮力為前程搏一搏??扇缃窨磥? 世子爺除了喜歡賺錢, 秘密擁有無數(shù)產業(yè)之外, 在仕途上是當真沒什么追求。 中秋詩會當日, 晉王府門前馬車如織, 蘇景扶著陳晝夜從車上下來時,在他前后腳抵達的平遠伯夫人和誠郡王妃都詫異地看過去,不知道蘇景什么時候娶了世子夫人,她們竟都沒聽到風聲。 平遠伯夫人正準備上去打招呼,卻被兒媳婦拉?。骸澳?,您仔細看看,那是個瞎子。” 平遠伯夫人一愣,問:“你的意思是,跟在蘇世子身邊的,是他那個盲眼通房?” 她的兒媳婦點點頭。很快誠郡王妃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趕緊當先一步走進王府。 想起鎮(zhèn)南侯世子身邊那位通房的容貌和氣度,幾個人心中都覺奇怪。等到了晉王府中布置好的小樹林里,她們的目光也頻頻瞥向蘇景的方向。此時楓葉還未被染紅,初秋的天氣云淡風輕,別家都是夫人和未婚女子坐一處,男子單獨坐一處,蘇景卻把陳晝夜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晉王世子前來與他寒暄時,他氣定神閑地道:“還請世子海涵,這丫頭眼睛不方便,放她一個人待著,會給晉王府添麻煩?!?/br> “蘇世子多慮了,我吩咐人上些點心過來,你們好好玩?!睍x王世子認為自己不必干涉這事,左右鎮(zhèn)南侯世子也只是個富貴閑人,他想帶著寵愛的通房到處走走,只要安安靜靜的不出格,也就隨他去吧。 中秋詩會是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們比試才華的地方,當晉王府的小廝將紙筆呈給蘇景的時候,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用不著。 他問陳晝夜:“你呢?想不想作詩?” “爺快饒了我吧,我只會做打油詩?!?/br> 小廝機靈地退了下去,蘇景親密地和陳晝夜靠在一起,對身邊公子哥互相攀談吹捧的場面視而不見。事實上,除了七王爺,蘇景在京中向來沒有任何朋友,也不屬于什么利益小圈子,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爺們都有些畏懼他臉上那仿佛天煞般從小就有的傷疤。 此時他和陳晝夜微妙地獨成一方小天地,周圍的人既不愿和他們搭話,又忍不住想聽蘇景這樣的人會和寵婢說些什么。 只聽蘇景逗他那婢女,道:“打油詩也不錯,就著這初秋景致,你給爺作一首聽聽?!?/br> 陳晝夜沉思一會兒,別人正拿著墨筆在宣紙上揮毫時,她在蘇景耳邊輕輕念道:“夜來細雨小風嗖,秋送涼意從窗透。最是休眠好兆頭,被窩一鉆睡個夠?!?/br> “噗——”旁邊偷聽的誠郡王世子忍不住笑出了聲,蘇景和陳晝夜齊齊轉頭,后者因為看不見,表情茫然,大大的杏眼里噙著疑惑,眼波連轉。 風打樹葉,旋了個轉嗖嗖飄下,仿佛是在應和陳晝夜方才作的那首打油詩。誠郡王世子看著她艷若春華般的臉,瞬間紅了耳朵,匆匆把方才寫廢的宣紙捏做一團,讓跟著的小廝重新鋪了一張出來。 蘇景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順手又捏了一下陳晝夜的鼻頭,微怒道:“真不讓爺省心?!?/br> 也不知怎的,包括誠郡王世子在內的少爺們都有些羨慕起蘇景來。不論是什么身份,有這么一個有趣又貌美的女人在懷,總比他們這些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