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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要解釋他也不聽,現(xiàn)在又根本聯(lián)系不上吳宇翔。這點結(jié)論基本上屁用沒有。什么也做不了的錢百川只剩下最后一條路,相信他那個“年底”就能有空的鬼話。“老李啊,你說,為什么呀這是?”“哼哼?!?/br>李明義叼著根煙,一臉詭異的笑容。“八成是要被甩了你。”“胡說八道什么。”“人都懶得理你,還有什么好琢磨的?!?/br>“我也沒怎么他啊,之前還好好的,還說等想好了就跟我細(xì)聊。怎么突然的就……”“我能知道?問你自己,不然就問他。”“他說忙,等有空再說。”“哈哈,你要向我借錢我也這么回你?!?/br>錢百川一臉憋屈看著老李。“你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踏踏實實等著被甩吧啊?!?/br>錢百川開始坐不住了,第二天繼續(xù)去敲吳宇翔的家門。仍舊一無所獲。又去翔宇,還是那句萬年不變的“老板休假了”。這還不算,在走廊里看見一個人認(rèn)著面生,問海濱這誰啊。答說:“老板不在來頂事的?!?/br>之前吳宇翔可從來沒請過“替補”。越想越不對勁,想著他休假的話是不是在國外?世界太大,自己知道他能落腳的地方也只有那一個了。秋天來得太快,老錢沒來得及添夠衣服,便急急忙忙飛去了紐約。那個什么電影學(xué)院附近的公寓自然是早就退房了。滿懷希望去了海邊的那棟宅子,結(jié)果卻是加倍的打擊。甚至連上次那個看家的外國大叔都不見了。看著黑空清冷的房子和格外荒蕪的小院,錢百川自暴自棄地想著,是不是直接投海自盡然后上了報紙,那家伙才會來自己的墳上看一眼。回國之后老錢終于病倒了,一燒燒到39度多。家里除了啤酒和過期的方便面以外連一粒米都沒有。塞了兩片退燒藥鉆進(jìn)被窩想就這么撐過去,一覺醒來卻覺得頭更暈了。胸口發(fā)悶喘不上氣,嗓子也疼得要死。肚子餓,屋里又冷,努力裹緊被子,錢百川強(qiáng)迫癥一樣,一遍遍地?fù)苤莻€總也打不通的號碼。“你到底……在哪兒啊……”混亂和無助快要徹底擊垮自己。“我都要死了……你也……不來看看我……”有什么濕濕的模糊了視線。“我想……吃你做的……燉牛rou……還有……炒蒜苗……”咽了口口水,嗓子一疼,連著耳朵“嗡”的一聲。“還想你……摸摸我的頭……就像以前……”被自己的鼻涕嗆到,咳得差點斷了氣。“每次……我說冷你都……使勁抱著我……怎么都不撒手……”記憶里的溫暖虛幻又美好。“我冷……冷死了……我說冷啊你怎么聽不到……你怎么……”guntang的淚劃過臉頰,仿佛他輕撫的手。“……怎么還不回家……”黑暗一寸寸蔓延。像是要耗盡力氣一般,錢百川不停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好在上天沒想讓老錢就這么咽氣。奄奄一息的錢百川前腳剛絆在閻王殿的門檻上,給隔壁送快遞的小哥就聽出了門里的古怪聲響,結(jié)果被拖到醫(yī)院掛了八天點滴。老大夫直拉著錢百川的手說,哎呀再晚點怕是要燒壞腦子了呀。燒壞了也好。大不了以生活不能自理為由,賴他下半輩子。等到老錢終于不用再準(zhǔn)備擤鼻涕紙的時候,天上竟開始飄起雪花。已經(jīng)到這個季節(jié)了嗎?距他離開,竟然已經(jīng)這么久。好死不死頂著風(fēng)來到海邊。錢百川想,要是他知道了一定狠狠罵自己一頓,還會說什么吃多少藥也治不好你的腦子。想著想著,不留神呵呵笑出聲來。結(jié)果刺骨的寒風(fēng)凍住了表情,一時間差點忘記了,怎樣才能保持淡然。約定的時間已近,可他并沒有要出現(xiàn)的意思。這讓錢百川不得不去相信,那些自己抱著微小希望試著去堅持的東西,也許只是他離開的借口。灰色的云壓著灰色的海。怒卷的浪花拍上海岸,濺到臉上,冰冷決絕。如果說海與海緊緊相連,那么,這片海水曾經(jīng)流過的地方,會不會有他在?輕輕擦去臉上的水滴,接著,在潮濕的手背上,錢百川印上了自己的唇。一個大噴嚏打得老錢踉蹌了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兜里什么在震。接起來,老李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美國那邊來消息了……”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吳宇翔簽了CA&E,8年?!?/br>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jī)傲嬌桑不起~~請自動屏蔽部分句子并試著反向理解~~差不多就能明白小吳童鞋為毛跑路了~~哎哎~~叔你加油吧~~我對不起你~~☆、轉(zhuǎn)身“你是干了多cao蛋的事才——”剛到老李的店里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不用說,像CA&E那種美國頂級的經(jīng)紀(jì)公司,要簽個華裔是多么不容易的事。錢百川自己也清楚,如果事先知道的話,自己也會勸他不要放棄這次難得的機(jī)會。可問題并不在這兒。“說吳宇翔去年回國之前就有人找過他,沒談妥?!?/br>老李邊惡狠狠地抽著煙邊說:“后來你們拍戲的時候那經(jīng)紀(jì)公司下血本想要拉攏他,結(jié)果人家吳宇翔明明白白說了,拒絕?!?/br>心中堆積已久的疑云漸漸有了形狀。想起當(dāng)初他一趟趟的跑LA,還有他那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及自己在睡夢中聽到的那一聲嘆息——自己又一次成了那個最后才知道的人。“你覺得吳宇翔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要反悔?你覺得他在美國混了8年之后還會回來嗎?”別說了。錢百川怎么可能不明白。老李像是誤解了自己的表情,泄憤一樣的說出了那句決定性的話:“人家終于心灰意冷轉(zhuǎn)身放手了,也省得你再瞎折騰了,接受事實吧?!?/br>一定是有什么弄錯了。那一天,他溫柔的、帶著點羞澀的笑臉,自己不可能看錯啊。無論如何,錢百川都要把人找出來。找到他,然后問問他真正的想法,就算得不到期待中的答案,也好過這樣糊里糊涂的被判死刑。陌生的城市并沒有他的身影,在這個名為天使之城的地方,錢百川只覺得心如死灰。果然兩人就要這么永遠(yuǎn)的說再見了?他既然做出那樣的決定,應(yīng)該不會想要再見自己一面了吧。如果守在他紐約的那棟房子附近,會不會總有一天能等到他?空屋,雜草,海浪的聲音……一個想法瞬間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