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白鋒突襲并沒有見效,只因?yàn)榧臒o憂身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對法器,將白鋒的威力輕而易舉地阻擋在外。兵刃相接時,他看見一根尖細(xì)的銀色彎鉤,和一把……美麗而做工精致的巨大骨扇。“紫云天?”寄無憂不禁喊出了聲。紫云天似乎一直在等著被認(rèn)出,寄無憂話音剛落,他便發(fā)出一陣小聲的偷笑,從巨大骨扇的背面探出一個頭來。“猜~對~了~”秦珅盯了眼一臉悠哉自在的紫云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紫云金光扇輕輕一揮,再次扇開白鋒無數(shù)。“怎么我一來,就看你們打打鬧鬧的,真是粗野!”“紫云天?!?/br>秦珅絲毫不帶感情地出聲打斷他。紫云天一聽到他的聲音,肩膀都不禁抖三抖。“秦珅,啊不,秦師兄……我在我在,你找我什么事?”“你來晚了。”秦珅話語間語氣平常,顯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鬧心事。“仙姑委托你援助我,你卻遲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他都沒干正事,一直和情郎膩歪在一起,心虛的紫云天瞬間軟下了語氣。“這,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碰上秦珅這樣事事都毫不留情,如實(shí)上報的師兄,任誰都不能安心偷懶……項(xiàng)逐天似是不忍被他們冷落,再次輕飄飄地開了口:“師弟這小小一座山頭,居然能請來各路英雄好漢,倒也真是熱鬧得很。不過,先不管這些閑雜人等,既然你手頭沒有賬本,悔過樓依舊能有理由抓你?!?/br>又來了。就這么想捆他?門都沒有!寄無憂一手藏于袖中,隨時準(zhǔn)備抽出靈符與之一戰(zhàn)。緊張的空氣中,紫云天亮著眼瞬間冒出,插話道:“賬本,什么賬本?”寄無憂剛想去用靈符封他多話的嘴,卻見紫云天興致勃勃地從袖口中搗鼓起來,一連朝地上扔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最后,才拋出了……一本寄無憂十分眼熟的……黃皮賬本。寄無憂瞬間眼睛亮起,再定睛一看,那本賬本表面布滿裂痕,顯然是被人撕碎過一次,再用仙術(shù)粘合在一起的。紫云天笑呵呵地拎著賬本,一副急需夸獎的邀功模樣。“你們說的賬本……不會是這個吧?”第一百一十三章崖邊,彎月如鉤,銀輝勝雪。包括寄無憂在內(nèi)的六人,不知不覺已站成兩隊(duì),以一道黑暗的深溝為界,相互對峙。原本以為要遭遇逆風(fēng),沒想到紫云天的意外出現(xiàn)不僅為他們這里增添了人手,甚至還用一本賬本重新扭轉(zhuǎn)了局勢。寄無憂余光瞥見項(xiàng)逐天近乎扭曲的臉色,更多了一分勝算。看樣子,這賬本確實(shí)就是關(guān)鍵的證物了。再移回眼神,就看見紫云天一副“怎么還不夸我”的為難樣,不禁又覺得好笑起來。方才這懸崖邊還是你死我活的緊張氛圍,個個神情嚴(yán)肅,紫云天一來,倒是將他們的表情豐富了不少。寄無憂盯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撕裂痕跡,不禁產(chǎn)生了些好奇。“這賬本都被撕爛了,你居然還拼了起來?”要知道,雖然碎片的拼接能用仙術(shù)解決,但一片一片拼完整,還是去尋找碎片們的具體蹤跡……紫云天無奈地聳聳肩,解釋起來:“別誤會,要是早知道它是本賬本,我才不會去撿!”寄無憂又問:“那你以為是什么?”“我方才來時的路上,看到一個你們門派的小孩在山腳下撕紙,那架勢那脾氣……喲呵呵,我還以為撕的是情書呢!”一想起前因后果,紫云天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我也是擔(dān)心毀了一樁姻緣,這才幫他偷偷拼好,可沒想到會是這無聊的小賬本!”他甚至故意用尖嗓音說話,讓自己聽上去像是一個多事的媒婆。寄無憂開玩笑地嫌棄了兩句,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輕了不少。——和項(xiàng)逐天那邊恰好相反。想必他自己絕不曾料到,苦心囚禁楚九淵,從他身上取出賬本,銷毀秘密,最后竟然毀在了這么一個恰好路過的紫云天手上!一瞬間,寄無憂與項(xiàng)逐天視線相撞,他敢說,他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失敗的恐懼。但他必須失敗。寄無憂又真假參半地夸了幾句,便將掌心向上,在紫云天面前動了動。紫云天雖然知道他是想拿回賬本,但還是將手一抽,抱在懷里說:“誒,這可是我找到的,怎么能讓你白拿!”秦珅快而狠地朝他瞪了一眼,那股勁,好像要在人身上剜一刀rou似的。“給他。”寥寥二字說完,紫云天頓時沒了話,只能不服氣地鼓起臉,輕輕哼了一聲。“……好?!?/br>寄無憂接過賬本,檢查了其中頁數(shù)不差,關(guān)于‘香姑娘’的購買記錄也一字不差后,他心上懸著的石頭才終于掉了下來。他手中捏著賬本一角,輕快地在項(xiàng)逐天和兩個走狗面前揮了揮。“這樣就夠了吧。”“夠什么?”項(xiàng)逐天嘴角勾起一抹強(qiáng)笑,佯裝不知,卻不知自己臉上的兇神惡煞早已奔騰而出。“當(dāng)然是夠證明我的清白,以及……定‘香姑娘’的罪名?!?/br>“僅僅是一本賬本,沒有人會被定罪。不過,既然師弟對我的注視如此強(qiáng)烈,你是覺得,我就是那位‘香姑娘’咯?”“不然呢?”說出這三個字后的爽快,讓寄無憂不禁感慨萬分——背后有穩(wěn)穩(wěn)的靠山,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不少。雖然白長卿仍在搖擺不定,但就算是除去他,寄無憂的身后仍然有兩位問天樓弟子為他保駕護(hù)航,實(shí)在輕松。“我一個男人,怎會扮成女裝?還去害你呢?”項(xiàng)逐天背過身,仿佛是要說給他自己聽。“那好,既然不是師兄,那就請你配合調(diào)查,助我們早日抓到真兇,如何?”反正追根揭底地去查,‘香姑娘’也只可能是項(xiàng)逐天一人。項(xiàng)逐天淡笑著敷衍了過去,向白長卿投去了求助的視線。“小白,你不說點(diǎn)什么嗎?”“逐天,我……”“你站的離我好遠(yuǎn),為什么不湊近些呢?”項(xiàng)逐天媚眼一彎,十分委屈地盯著白長卿,“還是說,小白也在怕我,怕我真的會傷害同門,傷害師弟……”“……逐天,別再說了?!?/br>聽到這聲痛苦的音節(jié),寄無憂猜到他是心軟了。這種語氣顯然對白長卿十分有效,他立刻就越過界線走了過去,并且——理所當(dāng)然地,站在了項(xiàng)逐天的身邊。寄無憂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