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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被他抓住耳朵的小白兔身上。他試探地叫了一聲:“小兔崽子?”“你他媽才兔崽子。”一雙豆大的小紅眼瞪得老大,周圍的毛微微擰起,像是在生氣,但這副可愛樣子,卻又一點(diǎn)都嚇不著人。“我是你兔爺爺!”“……呵呵。”兔子形態(tài)的妖怪?還這么囂張?寄無憂把掙累了的白鴿順手插.進(jìn)空筆筒里,轉(zhuǎn)而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子,對準(zhǔn)了小公兔的某個(gè)不可描述的位置。“兔爺爺?”rou乎乎的身子抖了抖,隨即瞇起眼,咧開嘴,露出了它可愛的大白牙。“對不起嘛,仙人大哥?!?/br>“這還差不多?!?/br>寄無憂嫌累,索性又找來一個(gè)筆筒,把這沉甸甸的一坨兔給塞了進(jìn)去。“說吧,你是哪兒來的小妖怪?”白兔聽了,沖他直翻白眼,“昨天你自個(gè)兒買的?!?/br>寄無憂警惕地盯著它,“不是你故意讓我買走的?”妖獸所修行的玄詭妖術(shù),如傳聞中所言,既可以讓他們化為美麗妖冶的人類模樣,還能有意地引導(dǎo),甚至是cao控他人的行為選擇。只是修煉妖術(shù)所需的條件極為苛刻,像這類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的,往往已經(jīng)實(shí)力強(qiáng)大,足以和普通修士相敵。“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要不是我吃錯(cuò)東西睡過去了,才不會給那幫弱雞逮?。 ?/br>寄無憂狐疑地盯著從筆筒里賣力爬出的兔子,一伸手指,又把它的小腦袋按了回去。吃錯(cuò)東西,被人類抓住……世上真有這么傻的妖獸?“真的?”“千真萬確!”這兔妖的聲音本就尖細(xì),一叫起來,甚至有些雌雄莫辨,“大爺啊,我剛就是想吃這靈鴿,可沒干過壞事,你快把我放了吧!”“靈鴿?”“咕?!?/br>早已放棄掙扎的白色靈鴿一臉郁悶,在隔壁的筆筒里應(yīng)了一聲。寄無憂愈發(fā)覺得這靈鴿有些眼熟,尋著記憶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不僅是在昨夜——數(shù)十年前,他也曾與它的舊主見過幾回。“你一個(gè)小白兔,還想自己跑到哪里去?”寄無憂看這兔子賣力覺得好笑,把它的腦袋又按下去一截。兔子傲慢地昂起頭“我要回我主人那兒。”“主人?”寄無憂皺眉,指尖抵著它的腦袋不肯放?!拔铱墒腔ㄥX把你買來的,你還想認(rèn)別人做主人?”他才說完,屋外就傳來兩聲小心翼翼的扣門聲。“師父?”“阿月,你快進(jìn)來?!奔臒o憂一邊說著,一邊從筆筒中掏出了這個(gè)小白團(tuán)子,“正好,我給你看看昨天那個(gè)兔……”話音未落,他手心里的白色團(tuán)子驟然一縮,像一瓢水般從他掌中漏出,跳到地上,一溜煙地跑走了。還不等寄無憂追,那小兔妖就蹬著短腿,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門縫旁的楚九淵腳邊。兔妖一見著他的腳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撲了上去。“——小主!救命?。?!”楚九淵臉色一怔,將白兔從地上撈起。兔妖以為他是要像昨天那樣護(hù)著自己,立刻高高興興地盤起身子,卻沒想到楚九淵也抓住了他的耳朵,小心謹(jǐn)慎地把兔妖舉了起來。“師父,兔子會說話。”第二十八章兔妖被送到了寄無憂手中,自暴自棄地啃了口的他的指尖。“你大爺?shù)?,我自己進(jìn)去?!?/br>說完,兔妖兩腿一蹬,便從寄無憂手中溜出,自己乖乖翻進(jìn)了筆筒中,一對柔軟的長耳露在外頭,疲憊地耷拉在筆筒兩邊。“好了,現(xiàn)在可以交代了。”寄無憂隨性地拿起剪子,刀片在兔妖頭頂一層毛上劃過,立刻帶起小妖身子一陣顫抖。寄無憂舉著剪子,臉上滿是陰森森的笑意,“你可想好了再回答,不然這剪子往哪兒抹,我可不敢保證。”兔妖點(diǎn)頭點(diǎn)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欲哭無淚地喊:“我說!我說!哎喲,我什么時(shí)候騙人了……”“你剛剛,管我徒弟叫什么?”“剛剛?”兔妖眼睛一轉(zhuǎn),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后,悄悄瞥向楚九淵清冷無常的側(cè)顏,隨即便掐著嗓子,矯揉造作地回答道:“楚小公子是我認(rèn)的主人,這有何問題呢?”說完,它還沖少年眨眨眼睛,撲閃著并不存在的睫毛,模樣十分古怪。寄無憂看了,嘴角一陣抽搐。……這兔子不止是妖怪,還是個(gè)兔兒爺?但讓他更加在意的,還是兔妖所說的那些話,寄無憂回頭,看向有些不解現(xiàn)狀的少年,問:“阿月,你和這小妖怪結(jié)過契?”楚九淵下意識地想搖頭否認(rèn),但他的神識卻忽地涌入一股暗流,叫少年不得不皺起眉,重新檢查起自己的識海。令他沒有料到的是,暗流涌動,很快就化作滔滔巨浪——一股陌生的霸道力量就這樣在他的識海中翻云覆雨,放肆逍遙。楚九淵踉蹌幾步,險(xiǎn)些把寄無憂撞個(gè)滿懷。“阿月?”寄無憂見他步伐不穩(wěn),急忙上前攙扶,他一抬頭,就瞧見楚九淵臉色慘白,氣息紊亂,額間更是滲出幾滴薄汗,模樣著實(shí)很是痛苦。兔妖搖搖頭,嘲諷似地砸吧嘴,道:“小主,何苦呢?”寄無憂想將他攙到床上去,但楚九淵卻忽地睜開眼,只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那清明的眸中便浸滿血絲,戾氣四溢,幾乎像是換了個(gè)人似的。他將兔妖猛地一把撈起,緊緊抓著他的那對飽受摧殘的耳朵,冰冷出聲:“是你做的?”“我!我我我我……”兔妖想要狡辯,但一對上少年的冷眸,他的聲音便愈來愈低,細(xì)小得跟蚊蠅的嗡嗡聲沒有差別?!斑@契約真不是我搞的!真的!”“……那是誰?”楚九淵剛一問完,嘴角冒出一點(diǎn)赤紅,頃刻間,一行鮮血便已滑落至脖頸之上。兔妖見狀不妙,趕緊解釋說:“小主啊,我一個(gè)妖怪,最怕的就是碰上你們這些修士,哪里敢在你身子里塞契約?雖然不知道是誰搞的鬼,但你要是執(zhí)意不肯接這契,不出三天,恐是就要七竅流血,爆體而亡的?!?/br>聽完后半句,楚九淵少許有些動搖起來,求助似地望向了寄無憂。“師父,這……”他剛?cè)腴T派,還是個(gè)煉虛弟子時(shí),就聽師兄長老們講述過無數(shù)妖怪犯惡事的例子,并一次次地叮囑他們:萬不可為妖所魅,絕不能與妖同列。寄無憂自小生在門派里,那些一半都是瞎編出來的故事,他聽得也一點(diǎn)不少,也心知少年在顧慮些什么。但,管他是妖是魔,哪里會比阿月的身子性命更重要?“你先結(jié)契?!奔臒o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