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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實(shí)現(xiàn)阿月的所有心愿,如此清心寡欲,倒也方便許多——不然將來他要是想尋道侶,自己還不得替他費(fèi)力做媒?這樣一想,倒是輕松不少。“不喜歡也沒事,但你要是喜歡其他的,一定要跟我說?!?/br>寄無憂說著,轉(zhuǎn)身邁上金絲木制的階梯,示意身后的少年跟上。名妓三姐妹所在的屋子,終于近在眼前。頂樓的布置裝潢之豪華,寬敞,可謂是珠宮貝闕,極盡奢華,遠(yuǎn)非樓下的房間可以匹敵的程度。鼻息間,是淡且惑人的遙遙暗香。傳入耳中的,也不再是床榻之上的助興yin詞,而是縹緲輕柔,六馬仰秣的雅樂之聲。寄無憂走到老熟人的住處前,看向門前所刻著的三字——‘夜雨閣’。“到了。”夜雨一簾幽夢,春風(fēng)十里柔情。夜雨閣這三字是在提醒客人,此屋之中的歌女之美,配得上一簾夜雨,十里柔情。在他想要伸手敲門前,楚九淵卻拉住了他。“等等?!?/br>“怎么了?”少年稍稍彎下腰,低頭整理起他胸前幾乎快要散開的青衫。寄無憂不喜歡被衣物緊緊包裹的束縛感,總是喜歡穿的松松垮垮,為了防止一些意外,也經(jīng)常會需要像現(xiàn)在重整衣袍。因?yàn)樽约阂娙肆耍圆艓退硪路幔?/br>看著自己胸前沉默不語的這顆腦袋,寄無憂頗為欣慰地揉上去,笑道:“阿月有心了?!?/br>楚九淵默默將他的青衫解開,想要重新系上時(shí),卻忽然對他胸前的一塊肌膚皺起了眉。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撫上了那條只露出一角的粉痕。“……這是什么?”“誒!癢,癢癢癢……!”冰涼的指尖在微熱的肌膚上輕輕劃過,像是一股電流經(jīng)過,激得他立刻向后退去,想要逃離這全然陌生的觸覺。楚九淵的一只手還正緊握著他的衣衫,被寄無憂突然這么一拉,也跟著他一起向后倒去。“哐當(dāng)?!?/br>本就半掩的金絲木門,被兩人瞬間撞開。屋內(nèi)的雅樂聲也戛然而止。三姐妹停下指尖彈奏的動作,紛紛向地上看去。她們的常客,那位仙界來的無憂公子,正衣衫不整地倒在門口,身上還壓著……另一名陌生的俊美男子。“……呀?!?/br>三名教養(yǎng)良好的女子難得愣住,隨即又心領(lǐng)神會,禮貌一笑,紛紛別過臉去。呀,看到斷袖了。第十六章“意外,意外。”寄無憂利落地將衣服往胸前一遮,擋住了那片烙在胸上的可怖舊疤,也將少年的視線拒之門外。楚九淵想問,最終卻還是默默將他扶起,向屋里的三名歌女作禮問好。屋子的中間坐著三位絕美的女子,身著粉,黃,綠色的華服,頭戴的都是金釵玉枝,光彩照人。一人撫琴,一人舞扇,一人繡著花布,姿色各異,難分上下。“仙公無需多禮?!?/br>撫琴的女子緩緩起身,細(xì)步上前。三人之中,她姿態(tài)最為端莊,氣度超凡,讓人無法將她和風(fēng)月場所相聯(lián)系。“妾名白芙蓉,見過二位?!?/br>她的視線,徐徐移向了一旁這位面生的公子。少年禮貌地頷首回應(yīng):“上青峰,楚九淵?!?/br>“我徒弟?!?/br>寄無憂小聲又補(bǔ)了一句。白芙蓉的視線在二人間短暫地游走了一瞬,想起方才那場曖昧的‘意外’,隨即又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這邊的二位是浮萍和玉蘭?!?/br>白芙蓉說著,微微側(cè)身,看向身邊這位彎著腰,笑盈盈地湊過來的女孩,輕聲斥道:“玉蘭,怎么不打招呼?萬不可這樣無禮?!?/br>“大家都認(rèn)識,干嘛這么拘謹(jǐn)?”年輕的姑娘往寄無憂二人身邊一站,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大膽。“再說,浮萍jiejie不也沒打招呼?光說我干什么,再說,比起這些,不如把jiejie的事說了為好。”方才還一直靜靜繡花的玉浮萍,手里的針線忽然一顫,急忙道:“玉蘭,不是說好不麻煩公子的嗎?”寄無憂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也抖了抖。但他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笑問道:“什么事?你們快說吧。”雖然提問的是他,但她們要說的是何事,他卻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嬌玉蘭那副小巧姣好的面孔難得嚴(yán)肅起來,不顧浮萍的阻攔,堅(jiān)決道:“寄公子,有人要為浮萍jiejie贖身,還要帶她走。”連最為穩(wěn)重大方的白芙蓉都站了出來,替meimei請求道:“公子,浮萍執(zhí)意要與那位陳公子回瀟湘,我聽說那兒近日不安寧,若是您方便,請一定陪同他們二人回鄉(xiāng)。”……果真和他猜的一樣。前世的這段日子,他還在山上陪阿月養(yǎng)傷,因此很久未再去過百花宮了。后來,他重新來找三姐妹聽曲子時(shí),卻意外地聽到了一件喪事。歌女玉浮萍,在贖身后,與她的意中人一同前往了二人的故鄉(xiāng),瀟湘洞庭鎮(zhèn),卻又染上了瀟湘一帶的瘟疫,雙雙殞命……是因?yàn)闆]等到他,這對男女才獨(dú)自出發(fā)了嗎?玉浮萍主動站出,道:“不必麻煩仙公,陳公子與我是舊識,他備好了馬車,我們兩人一道回鄉(xiāng),決不會出什么事的?!?/br>“我會來幫忙的?!?/br>寄無憂打斷了女子的推托,轉(zhuǎn)而對松了一口氣的白芙蓉說:“正巧,我也有些事想找jiejie們幫忙,不知是否方便?”白芙蓉輕笑出聲,感激道:“怎么會不方便?我這meimei們脾氣都倔,寄公子能來幫忙,實(shí)在是感激不盡。公子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到的,我們姐妹一定也盡力而為?!?/br>寄無憂也不再打字謎,開誠布公問:“君自心,不知jiejie們是否認(rèn)識?”白芙蓉點(diǎn)頭應(yīng)道:“君家的小少爺,自然是認(rèn)識的。”“我想知道他近日的行蹤,最好有能直接見到他的辦法?!?/br>“小事,公子放心。”白芙蓉放下心來,抿了一口熱茶,道:“玉蘭已經(jīng)為公子收了一間屋子出來,這幾日便暫時(shí)住下吧?!?/br>但不等他回答,嬌玉蘭的視線突然在寄無憂和楚九淵之間來回打轉(zhuǎn),慌張道:“jiejie,我不知道還有客人來,只收了一間屋子……”“還有別的空屋子嗎?”“恐怕是沒了。”少女耷拉下腦袋,有些自責(zé)地說,“這幾日辦了燈會,來了很多他鄉(xiāng)的客人,別的屋子都被拿去招待客人了,就只剩這一間了?!?/br>寄無憂也不想她們?yōu)殡y,便回道:“無妨,我們睡一間還方便?!?/br>楚九淵更不在意這些,也點(diǎn)點(diǎn)頭。嬌玉蘭在安心的同時(shí),臉上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