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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們一臉莫名不解的神情,李昭道:“我作為府里的主人還是第一次和諸位見面,所以本著見面自我介紹,讓大家都有個初步認(rèn)識的原則,你們將自己的姓名,籍貫,從前在哪里做事,有沒有做錯過什么事,或是有沒有立過什么功,全都說來,我會根據(jù)你們的能力,本事,還有以往的表現(xiàn)決定如何安排你們。” 治軍都能治得井井有條的人,想管一個府里,就算里面的人錯綜復(fù)雜又如何,李昭能從根上解決所有的問題。 “公主,此等小事奴來辦即可,何必讓公主費(fèi)心,還勞師動眾的?!崩钫巡虐言捳f完,立刻有一個站出來,沖著李昭說起這樣的小事由他來辦就好。 李昭尋聲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白面內(nèi)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年紀(jì),但是內(nèi)侍一向沒有胡須,看不太清年紀(jì)。 “你是想教我做事?”開口竟然就是要駁李昭的人,李昭自不必嘴下留情,揚(yáng)起眉頭問著前面的人,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內(nèi)侍本來笑臉相迎,倒是盼著可以爭得李昭的好感,暗想李昭雖然平日在外行軍打仗很有一套,未必見得對內(nèi)務(wù)諸事應(yīng)對得當(dāng),心里有數(shù),所以想毛遂自薦。 可是沒想到李昭一開口就給他一個下馬威,不留情面的一問,內(nèi)侍就算再想笑臉相迎,怎么迎啊! “奴不敢。”內(nèi)侍立刻斂去笑容正色以道,想證明自己萬無此心,請李昭別誤會。 “在我的手里做事要記得的第一條就是,我說什么你們照做就是,不需要你們教我做什么。要是你們做不到,盡可離去,我的府里留下的是伺候我的人,不是我要伺候的人?!崩钫堰€想會不會出頭鳥幫她一把,有人探出頭讓李昭一記砍下去,不殺雞儆猴如何對得起自己? 內(nèi)侍臉色一變,李昭哪怕只掌軍又如何,掌軍事的人難道不能把治軍辦法用到治理內(nèi)宅里? “公主,盡安排好了?!崩钫呀逃?xùn)完人,讓飛云她們?nèi)?zhǔn)備的人,一個個都準(zhǔn)備好了,書桌案幾,紙筆墨硯,記載的人,全都到齊。 早年李昭是把自己在李家辛苦十余年練出來的能文能武的人全都派到竇氏的身邊了,竇氏眼下已經(jīng)是中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便還給李昭一半,還把手里信得過的人也給李昭幾個,對內(nèi)對外的都有。 李昭要肅清公主府,要不是因為竇氏不便出宮,都不有李昭動手。 而李昭既然想在大婚前將公主府肅清得一干二凈,竇氏這個當(dāng)娘的必是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 人盡給李昭,李昭要怎么用,竇氏其實也想看看的,但是李昭能把婚禮的事盡推給竇氏辦,自己不沾手,竇氏沒辦法推給旁的人,她就這么一個女兒,也舍不得李昭難得回長安一趟,還得為著不必她出手的事費(fèi)心。 算了算了,竇氏眼看必須讓李昭試穿的禮服都穿好了,只管讓李昭放開地去玩,什么事都用不著她來管。 李昭立刻果斷地帶上原本自己的人,加上竇氏給的人,殺到公主府,這就有了上面的做事。 公主府突然出現(xiàn)黑色的鎧甲將士看守,府門緊閉,倒是引起不少的人的注意,但是李昭的左右鄰居,左邊是李建成,右邊是李玄霸,對面是李世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奇怪李昭在這個時候鬧出大動靜來,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跑來問李昭怎么回事。 別的人,想伸長脖子去問問怎么回事,沒看到那黑衣的鎧甲將士? 要是你不知道這都是什么人,就讓知道的人給你普及一下知識。 都是跟李昭上過戰(zhàn)場,不管是對抗匈奴還是平亂的鐵騎,李昭手下最兇殘的就是這么一支兵,你說有人能摸過去看看公主府到底都出什么事了嗎? 正因為如此,無人敢來打聽消息,李昭完全可以安心地治理府中的人,老實的人留下,不老實的人丟出去,李昭都想好了。 “一個個來?!崩钫训囊馑颊f白了,至于自動想討好李昭的那位,被李昭懟回去,擺明在沒有弄清楚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之前,李昭不管他們都是誰的人,一視同仁。 李昭倒是好耐心,飛云招呼人上來一個個的把自己的來歷說清楚,李昭在旁邊從頭到尾地聽完,半點不耐煩都沒有。 等著所有人都說完也記完了,一旁負(fù)責(zé)記錄的人與李昭福身道:“公主,盡都記下了?!?/br> 李昭道:“好,都散了。從現(xiàn)在開始回你們的屋里呆著,沒有吩咐不許出門,誰要是敢擅自出門,打!” 誰也沒想到李昭讓人問完話,卻是讓人回屋呆著,還下令不許人出門,要是出門還要打,一個個都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公主這是何意?”還是那位白面內(nèi)侍出言相詢。 飛云立刻接話, “公主有所吩咐你們做就是,你們是主子還是公主是主子?做什么需要跟你們交代?” 對啊,身為公主,不說在外面多少人要聽李昭的,在這公主府里,府里的人都是派來給李昭用的,李昭有什么話發(fā)下,他們只需要聽,不需要問為什么。 內(nèi)侍一僵,理是這個理沒錯,“可是公主,若是我們都閉門不出,府里上上下下如何打理?” “不需要打理,一天兩天的沒人管府里的事,府里亂不了?!崩钫巡灰詾樗@小小的公主府,只是一兩天沒人打理能出多大的事,而且外面還有兵馬看著。她本就是要把人關(guān)起來,關(guān)得里里外外的人都驚慌。 怎么也沒想到李昭會如此行事,內(nèi)侍還想再說什么,李昭盯著他道:“旁人都不急,你也不需要急?!?/br> 這一下午的沒有人敢問李昭的行事如何,但是眼前的內(nèi)侍接二連三的開口。 “你以為你是皇上派來的人,你就代表了皇上?”李昭的話一落下,內(nèi)侍就算心里再犯著嘀咕,此時都跪下了。 “奴不敢,奴無此意?!币詾樽约捍砘噬希抢钫阎苯影阉岬嚼顪Y的面前,李淵還能為著一個要撥給李昭用,卻一再質(zhì)問李昭的人問罪李昭? 怕是眼前的這位會死得更快吧!內(nèi)侍不蠢的,要是一個蠢貨也萬不可能活到今天。 “你知道你來我這公主府是做什么的?”李昭坐在這里聽他們一個個自報家門,把自己從前的事說完,也是為了心里有個數(shù),知道接下來如何管著下面的這些人。 面前的這位內(nèi)侍啊,敢一再開口,一再問李昭,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是李淵送來的人,以為李昭會看在李淵的面子上給他幾分薄面,恃寵而嬌,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李淵是李昭的親爹。 “是皇上讓奴來伺候公主的,因著奴在宮中呆了多年,最是清楚宮中的規(guī)矩。”內(nèi)侍額頭的汗落下來,早就聽說李昭不是一般的公主,想拿對一般的公主態(tài)度待她,想得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