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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身紅衣似火,說來像李昭這樣張揚的人滿天下也沒幾個,李昭現(xiàn)在站在他們的面前,額頭中心的朱砂但凡見過李昭的人沒有一個能忘記她,雖然今天李昭著的卻是一身黑衣。 大大方方地站在他們的面前,任由他們打量,李昭還沖著他們喊道:“要是認不出我來,不如請你們蘇烈將軍來?!?/br>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道出蘇烈,倒是知道李昭與蘇烈關(guān)系的人聽了一耳朵不得不感嘆,這么大方的承認,這是唯恐他們都不知道李昭與蘇烈的關(guān)系? 可是也正是因為知道李昭和蘇烈的關(guān)系,哪怕蘇烈是認識李昭的人,也不能由著蘇烈出現(xiàn),指著下面的李昭說起是不是李昭。 沒有請?zhí)K烈還是有人認出李昭的,認定無誤即開城門。 李昭一個人前來,他們都大方地打開城門,李昭騎著馬進去,見著來迎的人即問道:“你們蘇將軍?” 那位小將軍答道:“因蘇將軍有要事在身,今日沒來城下?!?/br> “不會吧,攔著不讓我們見面?長公主不至于如此沒氣度?!?/br> 李昭感慨,卻見一個文儒的中年行來,李昭倒是對朝中的大臣都算記得一個大概,眼前的人行來,李昭立刻作一揖,“陰將軍?!?/br> 眼前的人是名將陰世師,對大隋忠心耿耿,楊廣北巡也是這位鎮(zhèn)守長安,現(xiàn)在李昭進來的目的何在,城里的人全都一清二楚,說不說破都知道阻止不了李昭。 陰世師看著李昭,“本來對李將軍大名如雷貫耳,我以為將軍必是忠義之士,現(xiàn)在看卻是我錯了。” 感嘆著自己錯了,看著李昭的目光盡是冷意。 李昭道:“陰將軍忠于楊氏,我忠于百姓,或許道不相同,我卻不認為自己有錯?!?/br> “哼,說得大義凜然,你果真忠于百姓?或者更是打著忠于百姓之名,滿足自己的私欲?!?/br> 陰世師說到這里更是滲得恨意地開口,“你可知若不是長公主攔著,我必挖你李氏的祖墳,扒你祖宗的尸體,讓你們李氏不得安寧?!?/br> 這招夠狠的啊!李昭相信眼前這位看著李昭透著恨意的人一定能說到做到,因此李昭點頭道:“我相信。” 卻沒有見到半分的怒意,好像聽說的只是一件尋常的事。 其實不管陰世師想做什么,沒做出來的事,難道她要因為人家想想就把人殺了,視為大敵? 李昭不會讓自己活得那么累,因此沖著陰世師道:“你忠于大隋無可厚非??墒鞘殖謧鲊癍t的襄國長公主都知道大隋已亡,不是楊氏帶著你們這些忠臣就能改變的,比起讓更多的人死亡,引起更多無謂的犧牲,長公主選擇談,就是想為楊氏,也為你們這些忠臣爭得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決定?!?/br> 別管他們到底有多不歡迎李昭,李昭人都來了,還是襄國長公主讓她來的,接下來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陰世師還得把李昭迎進去。 其實人都是一個通病,總是喜歡給人一個下馬威,想把人的氣勢壓住,一氣而弱,再難爭起,那就是他們的機會。 可是他們太想當了,李昭哪里是由人揉搓的主兒啊,想要壓著她,讓她氣弱,先聲奪人也不行的。 “若是陰將軍沒有其他的教誨,就請你引見,想必長公主還有諸位大人都在等著我們?!崩钫巡槐安豢旱亻_口,提醒著陰世師雖然想給她下馬威是沒錯的,卻也得想想宮中還有人在等著他們。 請她來不是僅僅為了給她下馬威,那是為談重要的事。 陰世師看向李昭,好像聽進去李昭的話,又好像都沒聽進去,李昭并沒有開口,只管等著,過了許久,陰世師瞧著不管是他開口問責還是不作聲,李昭半點不見著急。 既然幾番手段都奈何不得李昭,倒也好說,只管帶著人去見襄國長公主,他一個人對付不了李昭,總還是有人能讓李昭明白天下的人,天下的事,不是她一個小娘子盡說了算。 “請。”陰世師不想跟李昭再說下去,請著李昭往前去,領(lǐng)路前去的方向正是皇宮。 去皇宮好啊,去到皇宮就能見齊人,有什么事一次性解決最好。 李昭的眼中盡是冷意,看向陰世師卻又是面帶笑容,第一個出面想打她臉的人,該是由她把臉抽回去吧。 隨著陰世師走入皇宮,李昭想到她還是第一次來長安,第一次踏入這座古城,與洛陽相比,長安的宮殿顯得更加宏偉,更加莊嚴,或許是因為洛陽裝點得太奢華,讓人第一眼看到的盡是金光閃閃,反而忽略了其他。 現(xiàn)在李昭站在此處,同時也在想一件事,好像記得唐之后的誰也把洛陽定為神都? 額,請原諒歷史渣只記得一個神都,具體是哪位皇帝實在想不起來。 “長公主?!标幨缼熢谇懊鎺?,進入到正殿內(nèi),李昭的思緒還在散發(fā),聽到一聲叫喚終于回過神,也就看向正面的襄國長公主。 平日一身紅衣的人此時卻著一身素衣,是啊,楊廣去了,他們都還在孝期,也正因為如此,李昭也難得的著一身黑衣,此時行來站在襄國長公主面前,當年都喜紅衣的人,此時卻著一黑一白,兩極分明,如同她們現(xiàn)在的立場。 “長公主。”李昭見一禮喚著長公主,襄國長公主緩緩地從臺階上走下來,身側(cè)的人都隨著她的動作看向李昭,好像在等著襄國長公主的指示,只要襄國長公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群起攻之,必將李昭扒下來。 李昭微笑以對,看著襄國長公主離得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襄國長公主道:“終于讓你等到今天了?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得到赤城就等著今天了?” 問著起來帶著幾分怨恨和怒意,似乎恨不得吃了李昭。 李昭道:“天下亂象即生,楊玄感之亂時昭提醒過皇上和長公主,只是皇上和長公主都聽不進去昭的諫言,此昭之過?” 等不是等著今天的?李昭也曾說過,勸過,可是他們自己聽不進去同,現(xiàn)在來質(zhì)問李昭,是想讓李昭承認自己超前算計? 抬起頭迎著好像滲著怨恨的襄國長公主,“亡隋者非李昭,是楊氏自取滅亡?!?/br> “放肆?!毕鍑L公主沒有喝斥,卻有人更著急地喝下,李昭道:“有何放肆?百姓起義為誰所逼?三征高句麗,誰與誰的博弈,又是誰為此付出代價,在場的諸位不知?” 只有不會說放話的人才會喝斥于人所謂的放肆,李昭怎么可能會怕這兩個字。 “依你所言,我們這些臣子無用,這才令隋而亡之?”陰世師瞪大眼睛盯著李昭,何嘗不是在等李昭的回答,甚以為李昭要是想要把錯都推到死去的楊廣頭上,推到他們的頭上,那也得問問他們答不答應(yīng)。 李昭道:“忠臣良將何其多,諸位相識的有幾人諸位比我清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