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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陰影籠罩了自己的頭頂,他睜開眼睛,看見文朗一張放大的臉,已經(jīng)鼻子對鼻子了。“文……文朗?”安詳?shù)耐蝗恍褋盹@然把文朗嚇了一跳,“我……我拿我的眼鏡?!闭f著,伸手拿上了放在安詳旁邊床頭柜上的眼睛。文朗是中度近視眼,工作的時候戴上隱形眼鏡,平時就戴框架眼鏡。“你要上廁所嗎?”睡得迷迷糊糊的安詳問道。“嗯,是啊。”安詳伸手打開了床頭燈,“你怎么不叫我啊。”文朗摸摸鼻子,“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沒叫你?!?/br>“我扶你。”安詳掀開被子,有些無可奈何地笑笑,“你太見外了,我留在這里不就是照顧你的嗎?”說著,安詳走到文朗身邊扶著文朗的胳膊,文朗一蹦一蹦地去了衛(wèi)生間。安詳拿來一個小凳子,讓文朗把小腿搭在小凳子上,“這樣你會好受一些?!庇值皖^看看文朗的腳,似乎不往外滲血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好了叫我?!?/br>過了一會,安詳聽見文朗叫他,于是扶著文朗回到床上。但是,這一個晚上安詳都沒有睡好,不知道文朗白天是不是喝水太多了,一直想要上廁所。其實不止是安詳,文朗自己也沒有睡好,心說安詳什么時候睡眠這么淺了,自己稍微動一動他就醒,最后,文朗放棄,終于睡了幾個小時的好覺。終于到了第二天早上,蘇子明看著文朗跟安詳兩個人的黑眼圈,開玩笑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看你們的黑眼圈?!?/br>安詳抬抬眼皮瞅瞅文朗,“陪他上廁所。”高歌瞅瞅文朗的腳,犯了愁,他這腳肯定不能有大活動啊,而戴子墨死后的鏡頭不在這個地方拍,從那個拍攝地點到這里來回要整整一天,趕過去拍幾個小時的然后再回來?還不夠路上麻煩的呢。高歌手一伸,“劇本給我!”他把劇本的后幾頁都快翻爛了,最后大手一揮,“加戲!”于是,安詳他們就到帳篷里呆著去了。“從這里,馬將軍你帶人埋伏好,牽制住他們的兵力,然后李將軍帶人從后面包抄過去,后面是懸崖峭壁,正適合李將軍的士兵,敵人一定想不到?!鄙蛉缬裰钢貓D上的一個地方,眼睛里閃耀著興奮的光輝。戴子墨贊賞地點點頭,“就照軍師說的辦!”鏡頭拉開,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站著,戴子墨身姿挺拔,然后……一條小腿搭在了凳子上。“行了,戴子墨跟沈如玉可以休息了,其他的人,打仗去!”于是,兩張?zhí)梢紊希芍睦矢苍?,一人一杯茶,悠閑地喝著,不時湊一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兩個人都神采飛揚的。那些演員們看著他們倆舒服的樣子,再看看自己,跟泥猴似的,真恨不得把他們倆從椅子上拉下來痛扁一頓。臨到下午的戲份結(jié)束的時候,高歌晃悠到他們兩個身旁,“怎樣?文朗,晚上能不能走?”文朗終于想起來他晚上還有與兵同樂的戲份,“可以的,高導(dǎo)?!?/br>“你行不行啊,不行別勉強?!卑苍斚肫饋砦睦式裉煲徽炷_都沒著地,走路都是自己扶著他走。“剛才去換藥,大夫說已經(jīng)沒大有問題了?!?/br>高歌拍拍文朗肩膀?!澳切?,那咱晚上開拍,你要不行你就說,別為了幾場戲把自己腳搭進去。”“放心吧,高導(dǎo),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有數(shù)。”很快就到了晚上了,文朗跟安詳兩個人換上服裝,晚上的戲是戴子墨他們部隊大勝,然后全軍上下喝酒慶祝。一壇壇的酒放在桌案上,全軍將士席地而坐,沈如玉拿著一個犀牛角杯,細細把玩著,然后端起,一揚脖,一飲而盡。“軍師,那這么小的個杯子喝酒有什么意思,來,咱們換大的?!?/br>這個聲音的出現(xiàn),讓鏡頭順著那雙腿上移,聲音的主人是吳麒,左手抱著個大酒壇,右手拿著個碗,一臉憨厚地笑著。說著,吳麒在安詳?shù)纳磉呑拢焓帜眠^了沈如玉手中小巧玲瓏的杯子,塞給他一只大碗,往碗里倒酒,倒了一半灑了一半。“軍師,喝!”沈如玉笑笑,跟吳麒的碗碰了一下,“干!”“很好,停!戴子墨,該你上場了!”戴子墨走到他們兩個人身邊坐下,拿過一只碗,給自己滿上,沖那兩個人舉舉碗,“都喝了?!?/br>戴子墨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大喊著,“兄弟們都快過來!今日不論官職大小,大家都是兄弟,都來把軍師灌醉!最先把軍師灌醉者,本將軍重重有賞!”話音剛落,就呼呼啦啦圍上來一大群人,嚷嚷著要跟沈如玉喝酒,沈如玉一看應(yīng)付不過來,放下他的碗就跑,戴子墨一伸胳膊,“把他給我抓住嘍!”一群人又都哄笑著上去抓沈如玉,有抓胳膊的有抱大腿的,好不熱鬧。最后,將士們似乎都喝醉了,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沈如玉整整衣袖,微微伸了個懶腰,眼睛里凈是暖意,對自己的親衛(wèi)笑道:“拿著我的東西,上后山。”“停!這場過了!搬東西,上后山?!备吒杩纯磿r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盤算著時間,今晚說什么也要都拍完。說是后山,其實就是一個小土坡,長了點樹和草,跟剛才喝酒的鏡頭一樣,都要進行后期處理,他們的群眾演員不算很多,想要有那種千軍萬馬的氣勢,還要靠后期處理。沈如玉披著一身月光,坐下,親衛(wèi)幫他擺上案幾,然后放上他的酒壺和酒杯,然后退下,在不遠處站著。“你又在這里躲清凈,我?guī)Я酥皇謾C過來?!?/br>“將軍,手機是何物?”沈如玉皺眉,認真地問道。“手機者,乃一通訊工具爾?!?/br>“停!停!你們倆胡鬧什么呢!戴子墨,你腳不疼了是不是?”高歌雖然說話很大聲,聽著像是生氣了,實際上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文朗在念臺詞的時候,他揣在兜里的手機響了,他一激動,結(jié)果背錯臺詞了,誰知道安詳會將錯就錯下去。重新開始,可不知道是安詳反應(yīng)慢還是怎么回事,看到文朗手里提著的一只雞,撲哧笑出聲來,一群人全都笑了。高歌又好氣又好笑,揚了揚手里的劇本,“你們倆再胡鬧,以后你們倆的盒飯都沒有rou,別說雞rou了,豬rou都沒有,全給我啃手機去!”最后,這條終于過了,高歌如釋重負,“再拍幾組特寫鏡頭,今天咱們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br>“軍師怕是長這么大都沒有吃過這么多的苦吧?!贝髯幽τ乜粗蛉缬?。沈如玉端起酒杯,細細端詳,眼波流轉(zhuǎn),嘴角噙著笑,“這有什么,同是男兒,他們吃得苦,我也吃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