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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是他的身份、背景,離開了駱家的駱聞天還剩什么?“也算是離開吧,但是是以分家的形式?!?/br>“???”顧恒差點以為自己耳朵不好聽錯來了駱聞天的形容,分家?駱家在南城甚至整個花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世家,駱聞天竟然想分了駱家?別說他父親駱儒還健在,就是不在了,分家這事在這頂級豪門里也是近乎不可能的事。雖然顧恒對此還有很多疑問,但駱聞天并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說下去。在林間的石道上走了許久后,駱聞天帶著顧恒走向一條岔路,往前走了幾分鐘后,視野豁然開朗。顧恒看到了那修建在平臺上的潔白墳?zāi)埂?/br>駱聞天把手上準(zhǔn)備的白菊放到了墓碑前,并點上三支香后才朝著墓碑九十度鞠躬,久久沒有起身。顧恒也沒再多說,跟著駱聞天的動作完成了自己的祭拜。“我想跟母親待會兒?!?/br>聽著駱聞天話,顧恒點點頭,十分知趣的讓出了私人空間朝這平臺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這墓地在這山丘的半山腰處,站在顧恒此時所在的位置上能夠清晰的看到駱家這莊園的全景,而且顧恒還發(fā)現(xiàn),這里能夠清晰的看到駱宅中駱聞天的那間房間。在駱聞天房間陽臺時,顧恒還沒發(fā)覺這一點。說來,駱聞天母親葬在這離駱家老宅這么近的地方,顧恒是覺得詭異的,畢竟是個人都不會想說讓陰宅離陽宅那么近才對;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故意的?駱聞天執(zhí)意讓母親安葬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嗎?轉(zhuǎn)過頭看著整蹲在墓碑前不知道和墓碑說著什么的駱聞天,顧恒再一次的小聲嘀咕道。“就真的是個小可憐啊?!?/br>在顧恒等著駱聞天的時候,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趕忙拿出,是儲千柔的來電。“儲姐?!?/br>“你明天幾點到?我安排司機去機場接你。”顧恒想到明天是駱老夫人的葬禮,他估計還真不好走啊。“儲姐,駱宅這邊出了些意外,駱老夫人今天早晨去世了,明天舉辦葬禮,我得在場的?!?/br>“嗯?”儲千柔聽著有些驚訝,然后連忙表示:“好,我知道了,這情況我會跟陸導(dǎo)溝通,反正有金元開道,進(jìn)度慢些陸導(dǎo)也無所謂,她正好可以慢慢摳孫晶的戲?!?/br>聽著儲千柔這解釋,顧恒也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拍戲倒貼錢的,上輩子哪有這種事。不過真要說來,的片酬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還真的是不值一提,他一個月的零花都能作為資方入主劇組了。“行,那就拜托儲姐你了,儲姐你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這邊不怎么方便接電話?!?/br>“等等,還真的有事?!眱η崦ψ柚诡櫤銙鞌嚯娫?,說道:“你跟駱總的照片被娛記拍到了,但對方總編發(fā)現(xiàn)后壓了下來,還給我來電話道歉?!?/br>“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畢竟世家子弟的私人照片是不允許娛記們當(dāng)八卦傳播的,那總編來跟你道歉很正常?!?/br>顧恒以為儲千柔要說什么呢,就這事?他在了解了世家子弟圈后就知道了,所以在地下停車場發(fā)現(xiàn)被偷拍時,他才那么無所謂。“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眱η嵴Z氣變得嚴(yán)肅:“那總編在來電道歉時還跟我說了,有人想要從他手上買到那組照片,而且不是娛樂圈的人,對方勢力挺大,他們報社沒敢拒絕。”聽到這里,顧恒皺起了眉頭;是誰想買那組照片?被拍的不過是他上了駱聞天車的情景,沒有任何親密的鏡頭,這么一組照片,對方要到手又能做什么?拿去曝光,也不過是顧恒身為顧家大少跟同是駱家大少爺?shù)鸟樎勌煲黄鸪鲂辛T了。想不通。沉默了下,顧恒對手機那頭的儲千柔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在娛樂圈內(nèi)儲姐你也幫我注意一下,別的地方我自己來處理。”說完這些,顧恒才掛了電話,但在掛了電話之后,儲千柔說的這事都還一直在顧恒腦海里旋繞,一時間卻也理不清其中的脈絡(luò)。直到那邊駱聞天完事,朝他喊了聲:“顧恒!”顧恒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走了,下山吧。”駱聞天招呼。***這一整天,整個駱家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家里的裝飾都被換成了黑白兩色,屋內(nèi)擺放的鮮花也都換成了白菊,正屋大廳上,也擺上了駱老夫人左秋思大幅的黑白像。站在布置成靈堂的大廳里,駱聞天看著駱老夫人的黑白像出神。這張照片是老夫人80歲大壽時照的,那時候的老夫人還是精神奕奕,淡描的妝容、復(fù)古的盤發(fā),即使老了也體現(xiàn)著她的精致與氣質(zhì)。這一天也在各種忙碌中過去,夜里回房,顧恒和駱聞天兩人這一晚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洗漱后就各自躺下;還是和昨天一樣,顧恒睡床,駱聞天睡地鋪。其實睡前顧恒想沒話找話的跟駱聞天聊聊的,但想著駱聞天今天這天的經(jīng)歷,顧恒也是有些郁卒。說來也是巧的,最親近的奶奶竟然在母親的忌日這天去世了,一重打擊變成了二重;顧恒甚至能想象,當(dāng)以后每年的今天,對駱聞天來說絕對是他最陰郁的日子。悲傷這種事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是最不能感同身受的。“駱聞天?!?/br>“嗯?”“明天會好的,你不要太傷心了?!?/br>“嗯?!?/br>短短兩句對話后,房間里再次恢復(fù)寂靜,顧恒翻了個身,側(cè)躺著嘆了口氣,閉目入睡。他能夠講的也就這么多了。***再次醒來,天還是灰蒙蒙的,讓顧恒以為時間還早,正想翻個身繼續(xù)睡。“別睡了,七點半該起了?!?/br>聽到已經(jīng)七點半,顧恒才再次睜開了雙眼,看向窗簾沒拉完的陽臺,外面的天空還是和剛才他瞥到的一樣,沒有一絲陽光,也沒有早上七點該有的樣子。把自己從卷成一團(tuán)的被單中脫離后,顧恒才抬手抓了抓頭頂,說。“看樣子今天是要下雨啊?!?/br>“估計老天爺也看到了我的悲傷吧?!?/br>顧恒無語的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穿好黑色西裝的駱聞天,心道,這是什么中二臺詞。但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有可能啊,各種瑪麗蘇里,只要主角一傷心、失戀或者家庭巨變,天氣不都是那么合時宜地不是下雨就是暴雨嗎?沒再多說,顧恒也連忙起身洗漱換衣服。等他們下樓用過早餐時,駱家的人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抵達(dá)了。隨著時間越臨近中午,天色就越是陰沉,等發(fā)出名帖的各家來人都已經(jīng)到齊后,陰暗了整整一上午的天終于嘩啦啦的下起了瓢潑大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