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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肖蓉離開的時候對秦飛那么說道。雖然哭過的雙眼紅腫未消,眼底的悲傷未盡,但她似乎一個人也能繼續(xù)走下去了。告別肖蓉沒多久,秦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你好,請問你是秦飛嗎?”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我是,你是哪位?”秦飛問道。“我們這里是H市第三醫(yī)院,張知新先生昏迷入院,我們看了他手機上的通訊錄,但他的家人都聯(lián)系不上,送他來的人讓我們聯(lián)系你?!?/br>29清水鎮(zhèn)01秦飛在接到h市第三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后,跟謝哲和沈薇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回家取了錢,才匆匆趕往h市。h市是挨著s市的鄰邊城市,從s市到h市車程也不過兩小時左右。秦飛上午十點半上的車,抵達h市后,從車站出來就直接打了車前往第三醫(yī)院。h市跟s市一樣是三線城市,但比起s市在經(jīng)濟發(fā)展上要稍稍遜色些。城市的中心地帶雖然大廈林立,公路錯落,但在外圍部分卻還是一些不怎么繁華的小鎮(zhèn)。過了小鎮(zhèn)再往外去的城市邊緣地帶,就是一些有些年頭的村落了。第三醫(yī)院雖然還算是在城區(qū)范圍,位置卻是挨近城市周邊一帶。秦飛坐著出租車幾乎是越過了大半個城市,才抵達第三醫(yī)院。秦飛進了醫(yī)院,按照電話里醫(yī)院告訴他的病房號,找到了張知新的病房,但是推開病房門,卻并沒有看著張知新的身影。病房里兩張病床,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顯然不是張知新暫時性離開了病房。秦飛退出病房,又看了一眼病房的門牌,確認自己沒有找錯病房后,便返身去了病房護士站。護士站的當值護士幫秦飛查了病房的入住的記錄,對秦飛說道:“317病房上午9點的時候,確實住進去過一位叫張志新的老先生。醫(yī)生說他磕到腦袋,有可能腦震蕩,讓他留在醫(yī)院一段時間。但那位老先生醒來后,就堅持要走,我們也攔不住。上午11點多的時候他就自己離開醫(yī)院了?!?/br>秦飛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現(xiàn)在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接到醫(yī)院說張知新昏迷的電話,他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結果那個所謂昏迷了的病人醒了就自顧自跑了。不過,人還能亂跑,那身體狀況應該是沒什么大礙了,這讓秦飛稍稍放心了些。“謝謝,麻煩你了?!备o士站的護士道了聲謝,轉身朝病房區(qū)外走去。秦飛走出病房區(qū),下了樓,站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掛號大廳,嘆了口氣,接下去該怎么辦呢?就這樣直接回s市?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張知新的。雖然聽護士說他那狀況沒什么大礙,但張知新畢竟歲數(shù)大了。而且就算扯不清張知新是哪路關系的遠房親戚,這一年多處下來,秦飛還是把那神神叨叨的小老頭看作是自己的長輩的。秦飛不打算就那么回去,就算要回去,也得先見張知新一面才行。這么想著,秦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張知新?lián)芰艘粋€電話。醫(yī)院借用張知新的手機,看過通訊錄后,就還給了張知新,如果沒出什么意外,手機他應該還帶在身上。電話撥過去后,就響了了兩聲,就被接起了。“喂?”電話那端傳來張知新刻意壓低的聲音,讓秦飛瞬間產(chǎn)生一種在跟臥底接頭的錯覺。“三舅姥爺?你在做什么?”聽到張知新鬼鬼祟祟的聲音,秦飛疑惑地問道。“嗯?秦飛?是你??!”張知新顯然在接電話的時候根本沒注意看來電顯示,這是才反應過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又被鬼纏上了?”“沒有,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在做什么呢?”秦飛又重復了一遍問題。“小聲點,我在跟蹤一個人呢!忙著!”張知新壓低聲音道,“既然沒事我就掛電話了?!?/br>“……三舅姥爺,你從醫(yī)院逃出去,不會就是為了跟蹤一個人吧?”秦飛哭笑不得,這都什么跟什么嘛!“你怎么知道我從醫(yī)院逃出來了?”張知新看了一眼前面穿著一身舊棉襖,步履蹣跚的邋遢青年,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跟蹤,一直壓低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的音量。對于跟蹤那人,他還是比較在意秦飛這邊的情況。“醫(yī)院給我打電話,說你昏迷進了醫(yī)院,聯(lián)系不上你家人,然后送你去醫(yī)院的人讓他們給我打了電話,我就過來了。”“靠!顧寅那臭小子!”張知新張嘴罵道。張知新來h市是因為從朋友那邊得知,這個城市出現(xiàn)了好幾起離奇的命案,死者全部尸骨不全,而且殘留的尸體,看起來就像是活生生地被野獸啃噬過一般,死狀極為凄慘。為了不引起社會恐慌,這案子還暫時被警方壓著,沒有對外透露消息,張知新的朋友也是偶然見到了一次拋尸現(xiàn)場,才知道這些線索的。如果這只是單純的命案,那便是警方的事情,張知新不會來參合。但是,聽他那朋友對殘尸的形容,讓張知新不得不親自跑一趟了——那些死者的尸體,跟他十四年前慘死的孫子太為相似了。張知新來到h市,在他朋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一帶轉了兩天,偶然發(fā)現(xiàn)一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人,于是他暗中跟了上去。但在跟蹤人的時候,一時大意,被那人發(fā)現(xiàn)后打暈,是顧寅路過把倒在巷子里的他送去醫(yī)院的。雖然顧寅算是救了他一次,但是因為他把秦飛招來了,就讓他感覺糟心了。“嗯?顧寅也在h市?是他送你去醫(yī)院的?”秦飛在電話那端問道。“所以你現(xiàn)在在h市?在h市的哪里?”張知新沒有回答秦飛的問題,而是有些著急地問他此刻所在的地方。“在你逃出去的第三醫(yī)院,你現(xiàn)在……”“我馬上過去!”張知新打斷秦飛的話,又嚴肅地叮囑道,“你別亂跑?。 ?/br>秦飛看著被火速掛斷通話的手機,一陣無語,真正亂跑的人有立場說那話?張知新來得很快,他離開醫(yī)院跟蹤的那人一直在第三醫(yī)院一帶轉悠,所以他其實并沒有離開醫(yī)院多遠。“三舅姥爺……”見到在醫(yī)院門口等他出來的張知新,秦飛剛開口喊了一聲,對方就跑過來,拉著他的手往外走。“三舅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