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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抬手一指,遠處飛雪之中有一處泥潭,翻滾的黏土被赤紅盾影隔絕在外。猶如有生命一般順著盾影的包圍圈攀爬如附骨之疽,不斷上涌拉拽,似要將人拉入泥澤深處。“人死了就是白骨,魂魄立馬就被拉入黃泉,什么也不會留下。至于那家伙(我)被逼成這幅德行,完全就是他自己無法控制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人,還是不要太過善良,善良會讓人思考過多關(guān)于別人的事。胡思亂想的結(jié)果就是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情緒,這些情緒一直堆積在內(nèi)心,深深掩埋著,壓迫著蠶食著自我。”“無處可去的情緒只能通過殺敵來紓解,這下好了,戰(zhàn)場一時爽,夜深人靜又開始瞎想。陷入這種死循環(huán),就因為這懦弱的心才導(dǎo)致這種狀況的出現(xiàn)?!本退銢]有藥力的催動,終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小少年一副看雜碎的看著盾影之中的自己,長大后的這幅德行真是讓他看不起。“哦,既然你也是他,你為何在此袖手旁觀?”風(fēng)素影這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以至于自己都不幫自己的忙。雖然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他大半都不曉得究竟是什么,不過有趣是真的。“我只是那家伙(我)殘存的理性,那家伙(我)都無法抵抗,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奉勸你,快點離開此地吧,我若是理智被吞噬,我連自己會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想我戰(zhàn)功顯赫,沒想到最后落得個瘋死的結(jié)局。“萬事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輕言放棄,我本以為你是這樣的人?!本尤粧暝疾粧暝幌戮瓦x擇放棄“你若是瘋了,可是會給我?guī)砗艽蟮睦_?!蹦壳翱磥恚约核械馁€注都壓在了這人身上,要是就這么瘋了,我可虧大了。御流云只要一想起這個,就會心窩疼,這要是賭輸了,不僅虧本怕是好多年都不一定緩得過來。為了得到雪衣將軍之謎,他可是壓上了銀軒榭之中奇珍宴上的所有奇珍異物,雖然比之雪衣將軍之謎九牛一毛,可那也是自己的心血啊。看御流云一張臉疼的皺在一起,小少年不免想到,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疾。我可沒有動手,這家伙疼成這樣,該不會想碰瓷吧?最近真是被碰瓷騙醫(yī)弄出心里陰影來了……“就如同銀軒榭之主所言的,選擇放棄還為時過早?!币坏览淠呐晜鱽恚∩倌晗攵疾幌胫苯右欢茉疫^去。身處于別人的地盤無法隨意行動,惡鬼大夫的半身猶如飛雀被彈弓打落一般,一頭栽在雪里。“你可知現(xiàn)身是什么后果,入侵者喲。三招不能滅你,我當(dāng)場自絕經(jīng)脈。”聚集在刀于盾之上的熱浪扭曲了空間,所到之處積雪融化。一縷縷白煙飄動,夾雜著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殺氣撲面而來,惡鬼大夫小腿打顫,埋入積雪的手臂杵著地面支撐自己站起來。眼看著惡骨大夫要命喪刀下,御流云眼疾手快的抓住小少年的手腕“殺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此時現(xiàn)身定有所言,何不妨聽她說說。”“不聽,松手。早瘋晚瘋都是遲早的事,以為我對那家伙(我)的了解,破除心魔是不可能?!蔽ㄓ凶约翰胖约菏嵌鄲坫@牛角尖,撞死南墻都不一定回頭。瘋了就跟死了差不多,在那之前,好歹抓個墊背的。御流云抬手從小少年咯吱窩下穿過,直接把人架著兩只胳膊抱了起來“此局是你們所設(shè),若要放棄定是不可能,此時現(xiàn)身想必是先挽救啟動預(yù)備計劃吧。何不妨說說看,你要如何挽救?”御流云皮笑rou不笑,表面笑嘻嘻,內(nèi)心其實非常贊同懷中人一刀把她砍了。“臥槽,放開我,放開我!”小少年掙扎著,騰空的雙腳在空中撲騰著。媽噠,全部砍了算求!反正在這里,不會受到原主人身體本能的干擾,一刀砍了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已經(jīng)做好下黃泉的自己,十分不想在黃泉還被這只牛皮糖sao擾。“銀軒榭之主果然所料不差,既然知曉我的打算,你應(yīng)該相信我,不該阻止我?!闭f著惡鬼大夫捂著被盾砸傷的腿,一瘸一拐的朝著不遠處翻騰的黑泥沼澤走去。“給我站住!放開我!”居然當(dāng)著我這個主人在我的地盤達成協(xié)議,簡直不能忍。小少年簡直恨不得一口咬上架著自己的胳膊,但是卻又十分嫌棄的下不去口。“我記得我應(yīng)該還有。”御流云被吵得頭痛,從懷里摸了摸,取出一個錦囊小包裹“芝麻糖,要么?”“要?!毙∩倌暌凰查g完全忘記自己要干什么,盯著御流云手中的小包裹兩眼放光,取出一塊嚼了嚼“好甜呀,啊!不對!別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想死么渣渣?!泵腿婚g把芝麻糖砸在地上,撈起刀于盾就朝著惡骨大夫殺過去。“沒想到那家伙小時候居然那么可愛……不對,我在想什么?!庇蟹N沒能見他小時候是什么樣的遺憾,御流云回過神就把這遺憾擊得粉碎。沒事亂想會出問題,他本身就是個好例子??粗钕菽д现械娜耍髟茠呖漳X中的雜緒,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彼岸河畔,婆娑悲歌,聆亡者之語?!蹦钸吨瑦汗谴蠓驀@在原地起舞,奇異的舞蹈狂野于莊重并存,是禱告神靈之姿,是祈求先祖之舞,口中所念,乃是懇求已故之人現(xiàn)世的祈求。“有趣,呵呵呵……”小少年低聲笑著意識潰散聚合,放松的胳膊將刀與盾插在雪地上,垂下頭閉著眼睛,宛如睡著了一般。“這是?”這到底什么情況?外面睡一覺?夢中再睡一覺?我睡覺夢見自己睡覺?有點亂,有點亂,反正御流云是不打算奉陪再睡一覺了??傆X得這種詭異的世界睡覺,會睡出問題來。“能解開他心中之魔的人已經(jīng)來了。”惡骨大夫虛脫的倒在地上,警惕著御流云是否會乘人之危。御流云啞然失笑“我已經(jīng)認出你來了,雖然我有很多事想問,可這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讓他蘇醒為先?!闭媸怯腥?,朝越巫術(shù)出現(xiàn),這人到底是哪一邊的人馬?若她是那個人的手下,天要亂了。“你似乎并不當(dāng)心?!笨粗仙裨谠诘挠髟?,惡骨大夫心中警惕不減反增,正常人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擔(dān)心什么?指他么?他不可能被心魔所困,我對他一直都很有自信;是指你的巫術(shù)么?區(qū)區(qū)半身,你能做什么?是指你背后的勢力么?我相信很快你就會告訴我的。區(qū)區(qū)一條狗,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擔(dān)心的?”御流云笑容款款,目光森寒,聲音柔和“回去告訴你的主人,這個挑戰(zhàn)我接了?!?/br>“對我的人出手,真把我當(dāng)死的么?還有,讓他受這種被心魔吞噬的痛苦,這份賬我會親自來找你算的?!崩湫σ宦暎髟埔灾笧閯?,一道劍氣刺入惡骨大夫的體內(nèi)“千里絕殺,你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