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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轉(zhuǎn)回去。 她頓了下,笑瞇瞇地說:“說起來比較復雜。” 而后就沒再往下說,趙元瑛剛要問,就聽那邊兄長出聲道:“等到驛站的時候,還請艾姑娘披上披肩。” “好啊。”艾貝想了想,笑回:“如果有必要的話?!?/br> 這個話題就這么被岔開了。 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驛站,艾貝踩下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門前,邊遠地區(qū),驛站是由土墻堆砌的,看上去分外簡陋。紅寶石般耀眼的轎車停在前面,與之格格不入,仿佛到古代名勝風景區(qū)參觀的自駕游旅行團。艾貝沒下車。 趙元瑛他們往前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回頭才發(fā)現(xiàn)她還穩(wěn)穩(wěn)坐在車里。他去敲了敲玻璃窗,“怎么了?”經(jīng)過一天多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的忍耐性都增強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多穿一層,在車里等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車窗在他眼前降下來,她不知何時戴上了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她和他們揮了揮手,毫不留戀地道:“既然已經(jīng)送到目的地了,那我就先走啦,有緣再見。” 第73章 晉級賽:飛躍皇宮(十五) 趙元瑛一怔, 才驀然想起,一開始他們就沒告訴她真正的目的地,所以對她來說,這里就是他們旅途的終點。 可是…… 可是…… 她如果一直在旁邊,他還會有幾分不確定, 懷疑她會對他們不利?,F(xiàn)在她要走了,他卻忽然覺得,她也許就是上天派來幫他們渡過難關的呢? “艾……貝貝?!?/br> “嗯?”她偏了偏腦袋,戴著墨鏡,看不清神情, 他卻能想象得到她落落大方的模樣, 不因他改變稱呼而窘迫。她果然笑起來:“我叫艾貝, 不叫哎貝貝?!?/br> 那邊, 他皇兄已經(jīng)輕咳幾聲, 對他道:“該走了?!鼻遒F的男人臉色病白, 禮數(shù)卻分外周全, 客氣地道, “多謝艾姑娘愿意送我們一程?!?/br> 艾貝揮了揮手,將車開走了。 她一走,兩人邁入門檻, 才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整座驛站靜得可怕。 即使是偏遠的地方, 工作的小吏必不可少,進進出出總有那么兩三個人,更何況驛站就是一座中轉(zhuǎn)站, 還負擔著類似快遞的工作,從剛剛到現(xiàn)在,門口一個來去的人都沒有,非常少見。 里面更加空曠,夏日的熱風一吹,吹得人心里發(fā)燥。 趙元瑛的神色一凝,“皇兄你在這里等著,我先去看看。” 趙元瑯點了點頭。他眼下身體虛弱,萬一發(fā)生意外恐怕拖對方的后腿,不如在這里靜等,倘或有事也能里應外合。 約莫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只見趙元瑛提溜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出來了,說是提溜,是因他心里急,老頭年逾半百走得慢,他就拎著人家的后衣領替對方“省力”。 非常時刻,趙元瑯也忽略弟弟粗魯?shù)呐e止。 “這下糟了?!壁w元瑛的臉色難看,少年英氣的眉毛擰在一起,“他說幾天前發(fā)生了一場意外,有人蒙面行刺,這里死了幾個人,剩下的有人去前面的城鎮(zhèn)上報,還有的跑了……這就算了,剛剛我讓他給我?guī)房戳笋R廄,馬廄里的馬都被人喂了毒藥,死光了?!彼f著,不免咬牙道,“一定是二哥!” “元瑛?!壁w元瑯輕斥他。 趙元瑛知道自己不留神說多了,很快住了口。 那位老頭子說話的語聲發(fā)顫,“如今驛站只剩下老朽看守,兩位若有事,可以往前面的城鎮(zhèn)再走一走?!彼囊馑际?,工作人員都跑光了,現(xiàn)在沒人辦理業(yè)務,只能停業(yè)。 “城鎮(zhèn)有多遠?” “若有馬一日可抵,眼下馬都死了便只得步行,若腳程快,三四日也能到了。” 趙元瑛捶了一下墻壁,“該死!” 這下好了,坐車的時候縮短了路程,有很大的機會在事變前趕到,現(xiàn)在驛站的馬一出事,比原先的計劃又要延遲數(shù)日。不得不說,他這位二哥行事向來大開大合,還是頭回這么謹慎,連放了兩道保險,只為了阻止他們回皇城。 但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好,太子不在皇城內(nèi),任□□有百般計謀,也是群龍無首,無人號令。 在他氣悶時,那邊趙元瑯微一沉吟,就道:“先去找艾姑娘?!?/br> “艾姑娘”三個字傳入耳朵里,趙元瑛眼前驀地一亮,“對了,還有艾姑娘!可她車速度那么快,不知道現(xiàn)在再找還來不來得及。我立刻就去!” 他說著就要跑,卻被趙元瑯攔住了路,“先別急,你雙腿去追,十有八九追不上。” “不試試怎么知道,可能她還沒走遠!” 說著,三皇子腳下生風,不管兄長阻攔追了出去,然后沒過多久,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沒追上?!?/br> 事實上連車影都不見了,四周都是荒山,再跑他就認不得路了,這才打道回府。 他兄長正在屋中飲水,看上去一身清爽干凈,不像他跑得一身汗。見他回來,趙元瑯給他斟了一杯茶,輕笑道:“喝茶解解渴。你放心,我在她車上留了樣東西,她要是看見,應是會折返回來?!?/br> “?” 趙元瑛:“……你怎么不早說?!?/br> 趙元瑯笑睨他一眼,他端起苦茶一飲而盡。是,是他自己不顧阻攔非要跑的。 那也是他太單純了!誰知道他皇兄早有預謀?! * 天色將近傍晚,趙元瑛頻頻望向門口,然而只有幾聲鳥叫回應了他的等待。 “別急,無論如何,今日也要先在此間過夜。”趙元瑯安然閑適道,“馬雖死了,此處傳信的信鴿卻還在,我問了老丈,信鴿自認得去前方小城的路,我已傳信一封,叫城守派人送馬來?!?/br> 這一來一回自然比不上坐車,但比他們走路要快上許多。 趙元瑛此時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過于專注地期盼小仙人折返,忘了給自己另找一條退路。要不是他皇兄細心,他們又要耽擱半天的路程。 他心頭微凜,提醒自己要注意,眼下是奪位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分心。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熟悉的咆哮聲。屋里的老人家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又被突然蹦起來的趙元瑛嚇了一嚇。 “她來了!” 趙元瑛跑出了屋外,從庭院里就能看見,門外的人邁下車來,左手手上掛了副墨鏡,右手拎了個令牌在晃,邊往里走邊道:“你們兩人也太粗心了,東西落在我車上了,開出幾里地才發(fā)現(xiàn),還好導航儀幫我記了路,不然我就回不來了?!?/br> 趙元瑛只擺著一副燦爛的笑臉看她,活像迎主人回家的小狗,看得艾貝的腳步一頓,“?” 也許是陷入絕境的那一刻,她帶來的感觀太具有沖擊力,眼下再次步入困境之中,他看見她再出現(xiàn)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