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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背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癡呆似的笑:“誒呀,我知道肯定不一樣?!?/br>
任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修長的十指蓋住自己半張臉,忽然抓過浦春麟的脖子,在他嘴唇邊輕輕一咬:“是啊,是不一樣啊。”

這動作著實過頭了點,浦春麟沒試過與任祺這樣親密,臉一下子就蒸紅了,往后縮了縮,任祺居然一路跟過來,單手撐著沙發(fā),極接近地問:“你要不要知道是哪里不一樣?”

浦春麟把頭猛搖一氣,任祺直起身子,好笑地看著他,半天后下了結(jié)論:“照你這樣,要交女朋友還得再等五年吧?!?/br>
第13章第十二章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浦春麟覺得這話最近在自己身上是應(yīng)驗了。任祺說他們高一的一班和二班是整個學(xué)校最好的班級,因為離食堂最近,不管上課下課都能直接深入據(jù)點,浦春麟想想每天中午派個人打頭陣,在食堂里應(yīng)外合,再也不用為占不到位子而苦惱,就覺得無比愉悅,身上骨頭一輕再輕。

除了這天大的好事,急速推進的暑假也到了,暑假開始一個禮拜后,浦春麟的成績單寄到家里,他考得算不錯,因著分班后老師再也沒公布過總分排名,浦春麟只能自己估計,成績單上打印的分數(shù)穩(wěn)扎穩(wěn)打,任祺看過他的成績單,又說,“開學(xué)分班應(yīng)該可以留在強化班。”

任祺說的話,浦春麟每一個字都信,趙曉雨則相反。彼時任祺、浦春麟、趙曉雨、季淳青四個人正好在浦春麟家玩耍,因為浦春麟過生日。聽著任祺對浦春麟的成績單品頭論足,趙曉雨忍不住撇撇嘴,對任祺說:“你要真那么神,怎么沒當(dāng)成少年院士呢?”

一中的少年班匯聚下級各類天才并且向上級輸送天才,老有小孩十三、四歲就帶著爹媽去北京讀大學(xué),然而任祺不是那些少年院士中的一員。

他老被趙曉雨那粗糙的家伙嗆聲,簡直已經(jīng)堪稱習(xí)慣,就懶得理會趙曉雨,挖了塊西瓜挑干凈瓜子,往浦春麟嘴巴里送。

浦春麟正目不轉(zhuǎn)睛對著電視屏幕,他又輸給季淳青一盤,簡直邪門了,季淳青那個書生是基本不上過足球場的,怎么打游戲能這樣快很準。浦春麟輸?shù)糜悬c紅了眼,奪過任祺手里的西瓜,舉起鐵皮勺子往下一扎,恨不得在瓜瓤里面亂攪一通,可他立刻被任祺狠狠拍了下手背,回過魂來,只得乖乖地低頭去斯文地吃。

趙曉雨不放過任祺,死死叨著他問:“任祺,你成績那么好,怎么現(xiàn)在沒去讀北大?”

季淳青也放下游戲手柄,坐到趙曉雨旁邊,一聲不響地吃西瓜,他文靜得像棵吊蘭,是水嫩而挺拔的。浦春麟則假裝沒聽到趙曉雨問的話,他沒膽子參合進這兩人的紛爭里,參合進去必死無疑。

任祺被趙曉雨叼著不放,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浦春麟坐在地板上,裝聾作啞地彎腰埋頭大吃特吃,任祺伸出一只手,食指點著浦春麟的后腦勺,手掌慢慢壓住他的脖子,輕輕地蓋住了,像摩挲家里的貓狗一樣上下捋過。

浦春麟被任祺摸得面紅耳赤,可他還是不準備吭聲。

趙曉雨面孔上已經(jīng)露出些小人得志的笑容來,他欣賞浦春麟不給任祺幫腔,覺得浦春麟還算可以,很有骨氣,沒有徹底屈服于任祺的yin威。

忽然任祺看向趙曉雨,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比起某個不學(xué)無數(shù)但至今沒被勒令退學(xué)的人來正常多了。”

這話里有話得太明顯,趙曉雨很想拍案而起,一想,不對,他拍桌子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么,他只好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咬兩口季淳青手里的西瓜,心里評價任祺為“尖酸刻薄”。

吃過晚飯離開浦家,趙曉雨罵了一路的“尖酸刻薄”,季淳青神情平靜地看他,說:“誰讓你自己在那里挑釁呢?!?/br>
趙曉雨想想,覺得季淳青說得對,同時又覺得季淳青有點胳膊肘往外拐。兩人走到小區(qū)外頭,家人開來接他們的車停在那兒,趙曉雨拉著季淳青鉆進車子后座,想到任祺對付浦春麟的花招,抬手在季淳青脖子上狠命摸了一把,“老給姓任的說話!怎么回事你!”

可惜季淳青是個軟硬不吃的,他懶得跟趙曉雨多說。

那邊趙曉雨跟季淳青離開了,這邊浦春麟在家里幫mama收拾碗筷,晚飯連上任mama一共有七人吃,菜炒得多,加上一個軟乎乎的大蛋糕,桌上一片狼藉。任祺回家洗了澡再過來,看碗才洗過一遍,就挽了袖子幫浦春麟mama汰碗,等全部收拾停當(dāng)了,浦春麟恰恰剛洗完澡,兩人合計了一下,鉆進浦春麟房間里去。

浦春麟和任祺冷戰(zhàn)過一次后,被任祺那一套先兵后禮的手法收拾得服服帖帖,現(xiàn)在更是唯任祺馬首是瞻——本來已經(jīng)夠奉獻自我的了,現(xiàn)在更是徹底貫徹任祺所有方針,原本開闊的眼界一縮再縮,幾乎快退回舊社會去。

兩人一進房間,任祺就拉著浦春麟說趙曉雨的閑話,他本不是個嘴碎的人,只是被趙曉雨逼得沒法子。那粗糙的家伙一見任祺的面就找茬,任祺在外人面前又喜歡端個架子,就不好跟趙曉雨太過爭執(zhí)。

跟浦春麟提意見沒那么多講究,任祺在浦春麟床沿一屁股坐下,直截了當(dāng)?shù)乇砻饕院蟛幌敫w曉雨碰頭。

浦春麟也不希望這兩人碰頭,忙不迭地附和了,說趙曉雨今天是有點太羅嗦,確實不太好——抓緊機會結(jié)結(jié)實實拍了一頓任祺的馬屁。

任祺滿意了,點點頭,覺得浦春麟現(xiàn)在非常聽話,繼而看浦春麟就覺得非常順眼。他伸手拉住浦春麟上了床,掀開他身上的衣服,浦春麟右下腹留下了一個盲腸炎手術(shù)的疤,現(xiàn)在顏色比兩個月前已經(jīng)淺了許多,是淡淡的褐色。

仔細端詳了那個疤,任祺挺小心地伸手按了按,問浦春麟還疼不疼,浦春麟搖搖頭,只覺得被任祺撫摸得有些癢癢,任祺盯著那個疤瞧了一會,忽然矮下身,把臉龐貼到了浦春麟的肚皮上。

浦春麟大吃一驚,不知道任祺要做什么,然而任祺只是貼著,自己提著脖子的重量,并不把頭整個壓在浦春麟肚子上。

這氣氛在怪異中透出一點心有靈犀似的溫馨,浦春麟的心臟慢慢提了會速,就按照那個高速度勻速行駛了。他捧住任祺的頭,輕輕地捋了一把,任祺好似被打了麻醉槍的野生動物,比如豹子什么的,只是摟著浦春麟的腰,突然說:“我真不喜歡趙曉雨?!笨跉饩谷皇菐Я它c撒嬌的嘟嘟囔囔。

浦春麟又是大吃一驚,想任祺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

他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接話,只好囫圇地支吾了兩聲,任祺的頭擱在他的肚皮上,柔軟的頭發(fā)摩挲著同樣柔軟的肌膚。

又過了一會,浦春麟覺出奇怪的味道來。

他一個大小伙子,十六七歲,又是沖動又是激情的歲月,有些時候會很容易失控?!澳莾骸甭幻钇饋恚执瑚氲哪樢矟u漸燒成燎原的火勢,過一會倒是任祺主動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