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雷鏡看著她,有些無奈的嘆氣,索性靠著床頭閉上了眼睛。 只是眼睛一閉上,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他只好重新睜開,看著她拿剛被自己丟到枕頭邊的耳溫槍湊上前。 “38.3?!毕囊及欀瓷厦骘@示的數(shù)字。 一抬眼注意到雷鏡還光著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剛想幫他把被子拽上去,卻注意到他胸前一道從鎖骨斜跨過胸前到腰腹的黑青色。 雷鏡注意到她視線,解釋道,“安全帶勒的。” 夏引之“哦”了聲,又多看了兩眼,才幫他把被子往上拽到下巴底下蓋好,“你躺下來?!?/br> 雷鏡乖乖照做。 夏引之問清楚他先前吃藥的時間,估摸著下次是一個小時以后,看了看表,還有時間給他簡單做點東西吃。 她讓他先瞇著睡一會兒,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到浴室里洗漱好,到廚房搗鼓了半個小時,端了碗白粥和一小碟開胃咸菜。 雷鏡沒睡著,聽見她腳步聲就睜開眼睛了。 夏引之把手里的東西放到床頭柜上,看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時間有些不夠,所以就只熬了點白粥?!?/br> 雷鏡對吃的并不講究,而且這時候他也沒什么胃口。 不過聽她這么說,小心從床上坐起來后,倒有些好奇的看她問,“還會其他的?” 先前在酒店,也沒機會了解過。 夏引之坐到床邊,給他把被子掖好,像之前他照顧自己一樣,堅持要喂他吃。 雷鏡拗不過她,只好依她。 夏引之邊喂邊有些許小傲嬌看他道,“跟我爸爸雖然比不了,但一些家常菜我還是會的?!?/br> 眾所周知,她mama廚藝一般,所以以往在家里,都是爸爸做飯的。 而且味道很好。 雷鏡看她臉上的神色,笑,“沒關(guān)系,家里有一個會就可以?!?/br> 他看她,意有所指,“我廚藝還可以?!?/br> “……” 夏引之舀粥的手頓了頓,抬眼對上他視線。 他眼睛里的話,昭然若揭。 這個話題開始的突然莫名,夏引之不覺得開心,卻是不安和忐忑更多。 她直覺哪里有些不對,可和他對視半晌,他眼里除了笑看不見其他。 夏引之壓下心里的不適,收回目光假裝沒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舀了勺粥吹涼些,再遞到他嘴邊。 這次她沒有再去看他眼睛,只是盯著他沒有張開的嘴巴。 兩人僵持片刻,最終還是雷鏡妥協(xié),喉嚨滑動一下,張開嘴,吃下那一勺子的白粥。 方才的小插曲不了了之。 如此往來數(shù)下,直到一碗白粥見底,雷鏡才開口打破平靜,“昨天沒洗澡就睡下了,我去洗個澡?!?/br> 他說著就要起身,被夏引之一把按住,“你還發(fā)著燒呢,再說,你胳膊上剛縫過針,不能沾水,醫(yī)生沒跟你說?” “沒關(guān)系,我會小心點?!崩诅R說。 昨晚他是真的又不舒服又累,沒力氣去洗,現(xiàn)在他想好好休息下,可這會兒身上太難受了,不洗不行。 夏引之這會兒才知道,當(dāng)初她生著病拗著勁,他們非不要自己干什么自己偏要干什么事時,對方是什么無力心態(tài)了…… 她最后妥協(xié),“不然,我?guī)湍悴敛辽碜??!?/br> 本來她就想的是,一會兒等他吃過藥,她會拿溫水給他擦身子物理降溫的。 雷鏡聞言心下一動,可隨后想想,還是算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夏引之一臉擔(dān)憂的跟著雷鏡到浴室門口,“那你一定要小心傷口,千萬千萬不要碰到水?!?/br> 雷鏡好笑的從鏡子里看她,第一千零八百遍重復(fù)道,“知道了?!?/br> 他抬抬下巴,“給哥哥把門關(guān)上。” 夏引之不情不愿的從浴室里退出去,幫他把門關(guān)好。 “我就在門口,你有事叫我?!?/br> 雷鏡“嗯”了聲。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笑一點點落下去。 他打開水龍頭,從浴室柜最頂上里側(cè),拿自己的藥吃了,又用小臂靜脈輸入打了針劑。 把針筒包裹好扔進垃圾桶里。 看著左臂上的繃帶,右手攥拳,忽然閉著眼往水池臺上狠砸了兩下。 拳頭撞上大理石的聲音被水聲完全掩蓋,外面的夏引之沒察覺,雷鏡卻不知為何在里面紅了眼。 …… 除了后來和夏引之的鴛鴦浴,雷鏡洗了自己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澡,雖然,前后加起來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 雷鏡躺回到床上,吃了夏引之遞來的感冒藥。 躺下時,問她,“拍攝還是在下午?幾點?” “一點半,”夏引之摸摸他額頭,“不過我讓小褚給他們請了假,把時間調(diào)到明天下午了,所以今天一天,我會一直在家里?!闭疹櫮?。 他這樣傷口引起的發(fā)燒跟她受寒時引起的不一樣,并不是只要多出些汗就能好的。 汗出多了反而會引起傷口感染,會更嚴重。 今天一整天,估計都會燒的反反復(fù)復(fù)。 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去工作。 “攝影棚不是都要提前約?”雷鏡大概了解些,聞言問她,“這樣臨時改時間,可以嗎?” “嗯。”夏引之簡單回。 只是需要花點錢而已。 “也好?!崩诅R閉上眼。 以他現(xiàn)在的感覺看,一早晨的時間,似乎并不太夠他體力的恢復(fù)。 休息一天一夜,明天再陪她去,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夏引之不知道雷鏡想的什么,只是以為他開心自己能陪他,忍不住抿著嘴巴笑了笑,點點他鼻尖。 幼稚鬼。 雷鏡握住她作亂的手,到嘴邊親了親。 囫圇著聲音說,“我沒醒之前,不要出去?!?/br> “好。”她應(yīng)下。 不出夏引之所料,這天一整個白天,雷鏡都燒的反反復(fù)復(fù),最高時到39.2,最低也有37.6。 幸好到晚上九點后,他體溫連續(xù)三個多小時,保持在36.8和37.1之間,沒再往上長。 發(fā)燒的脫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看得夏引之心疼死。 晚上她窩在他懷里,摸著他胳膊上的繃帶,喃喃抱怨,“以后我們都要小心點,不要生病了?!?/br> 雷鏡精神好了些,聞言抱著她的右手用了用力,將她身子往上抱了抱,低頭去親她。 兩天一夜沒有親熱,精神又始終繃得緊緊的,這會兒放松下來,夏引之勾他脖子熱情回應(yīng)著。 雷鏡左胳膊沒法動,不能翻身,趔著身子親得不得勁,索性攬在她肩膀上的手施力,把她整個人抱在了自己身上趴著,不等夏引之回神,他右手已經(jīng)壓在她頸后,吻的更深了。 唇舌相依,是愛人在自己身邊最真實真切的感受。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