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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飄了些雨,城市上空的云看起來有點(diǎn)厚重。 夏引之和雷鏡跟著宋歐陽買菜回來,路過小區(qū)廣場時,聽到隱隱傳來的戲腔聲。 是蒲奶奶。 夏引之聽著無比熟悉的聲音,拽了拽宋歐陽衣擺,“爸爸,我想去跟蒲奶奶玩一會兒再回家?!?/br> 宋歐陽被她扯的停下腳,低頭看她,“下次可以嗎?學(xué)爸爸和Elien很快下飛機(jī)了?!?/br> 她可憐兮兮伸出來一根小拇指,“就玩一小會會兒,我們很快回去?!?/br> 宋歐陽:“……” 雷鏡看她臉上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忍不住替她說話,“歐陽爸爸,我陪meimei一起,會在學(xué)爸爸他們到之前帶meimei回去的。” 夏引之聽見,迫不及待的看著宋歐陽點(diǎn)著小腦袋。 聽著雷鏡的話,宋歐陽這才點(diǎn)頭應(yīng)允下來。 有阿鏡在,也不怕這小丫頭玩的忘記時間。 一看見宋歐陽點(diǎn)頭,夏引之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雷鏡往亭子的方向跑。 雷鏡被她差點(diǎn)兒帶一趔趄,心道她腿雖然短了點(diǎn),倒飭的倒是不慢。 亭子里,七十多歲的老人家,精神矍鑠。 一邊踱步一邊中氣十足的吊嗓子。 這個亭子不算小,四周零散還有幾位老人。 有下棋的,有練功的。 老小區(qū)里的生活氣息很濃,鄰里鄰見互動多,夏引之都認(rèn)識,禮貌的全都打了招呼。 隨后拉著雷鏡盤腿坐在一個空著的竹條長凳上,星星眼的看著蒲冬藝。 蒲奶奶是女生,但是卻可以發(fā)出來完全沒有女生聲音的男生聲音。 跟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就超級神奇。 而且唱的也超級好聽。 爸爸說蒲奶奶是非遺傳人,唱的是京劇。 不過什么是非遺傳人,她目前還沒有搞的太清楚。 反正很厲害就對了。 雷鏡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看,也覺得神奇,可性格內(nèi)斂,表面上看著不像夏引之一樣外現(xiàn)。 一小段結(jié)束。 夏引之捧場王,率先拍著小手,一臉的崇拜,“蒲奶奶好棒好棒!” 蒲冬藝每次都被她小臉上活靈活現(xiàn)的表情引的發(fā)笑,摸摸她小腦袋,偏頭看雷鏡,“小鏡來過周末呀?” 雷鏡點(diǎn)點(diǎn)頭,“蒲奶奶好?!?/br> “乖?!逼讯囈裁嗣^發(fā),又說,“你們上次到蒲奶奶家里,不是很喜歡吃奶奶做的漏魚嗎?奶奶今天中午再給你們做些怎么樣?到奶奶家里吃飯?” “不行啦,”夏引之跪在竹條凳上,“今天是我爸爸他們的聚餐日,學(xué)爸爸和Elienmama馬上就到啦?!?/br> “我們中午吃燒烤噢?!?/br> 說完,小臉湊上前拽著蒲冬藝袖口撒嬌道,“我和阿鏡哥哥明天去吃可以嗎?” 雷鏡在一旁提醒,“…明天你要上幼兒園?!?/br> 夏引之聞言,小臉垮了垮。 “對噢?!?/br> 她又羨慕她的阿鏡哥哥了。 可以有暑假一直待在家里。 蒲冬藝忍俊不禁兜兜她下巴,“那就等下周你mama把你接回來,奶奶再做給你吃。” 夏引之臉上瞬間雨過天晴,高舉著小手,“蒲奶奶,阿引除了想吃漏魚還想學(xué)唱京劇,奶奶也可以教我嗎?” “我覺得奶奶你是女生,卻可以發(fā)出來男生的聲音好酷?!?/br> 雷鏡:“……” 蒲冬藝六歲學(xué)戲,十歲考進(jìn)安城京劇院學(xué)員班,十五歲正式進(jìn)入國家京劇院。 如今卸下一身職位從中國國家京劇院正式退休安享晚年,這么些年過去,還是第一次聽人形容唱老生“很酷”。 心道這詞倒是有些新鮮。 夏引之察覺到蒲冬藝的遲疑,錯以為她不想要教自己,拉著她的手晃了晃,“蒲奶奶隨便教教我就好啦?!?/br> 蒲冬藝聽見這話,神情卻是忽然嚴(yán)肅了下來,“蒲奶奶是專業(yè)的京劇演員,專業(yè)是對任何人都沒有隨便的?!?/br> 夏引之還是第一次在蒲冬藝的臉上看到如此嚴(yán)肅的神情,有點(diǎn)兒被嚇到。 “對不起蒲奶奶?!彼乱庾R開口道歉。 察覺得蒲冬藝好像生氣了,神情略慌。 雷鏡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蒲冬藝也察覺到自己過于嚴(yán)肅了,畢竟,這小丫頭雖然聰明又古靈精怪的,也不過是個剛滿五歲的小娃娃,對于“專業(yè)”這種事又怎么會理解呢。 蒲冬藝面上恢復(fù)了往常的慈愛,安慰的摸摸她小腦袋,“是蒲奶奶不對,你現(xiàn)在還小,蒲奶奶應(yīng)該等你再長大些再跟你說這個的。” 夏引之回握著雷鏡的手,借力從竹條椅上滑下來,仰著小腦袋看蒲冬藝:“蒲奶奶,那你不生氣了對嗎?” 蒲冬藝汗顏:“蒲奶奶沒有生氣?!?/br> 夏引之聞言,抹了抹眼睛,里面重新盛滿了星星,“那我和阿鏡哥哥下次就還可以去蒲奶奶家里吃漏魚咯?” 雷鏡:“……” 你個小吃貨。 * 夏引之家在頂樓,燒烤宴就在他們這一棟的樓頂。 中午,夏引之換了一身粉白色的娃娃裙,過肩的頭發(fā)上戴著一個酒紅色的蝴蝶結(jié)。 很好看,也很可愛。 比雷鏡見過的任何小女孩都要可愛和好看。 大人們怕他們小孩子串竹簽危險,所以分配了洗水果的“重任”給他們。 不過她的阿鏡哥哥搬了小板凳給她,只讓她乖乖坐在這里看著他洗,不讓她動手。 夏引之坐在小板凳上,膝蓋上的水果盤里有一整盤掰成小塊的蜜柚。 她用小叉子叉一塊到自己嘴里,再叉一塊伸著小胳膊到雷鏡面前,喂他吃。 雷鏡張嘴吃了,偏頭往旁邊看。 如果從他們身后看,一定會覺得她只是在乖巧的吃水果,而以他這個角度看,卻可以完全看到她…一臉的八卦。 就差兩只耳朵朝后豎起來了。 少頃,雷鏡察覺她拖著小板凳又往他身邊湊近了點(diǎn),探著小腦袋,“阿鏡哥哥,學(xué)爸爸剛剛說的桃桃老師,是我幼兒園里的桃桃老師嗎?” 雷鏡把洗好的蘋果放到一旁的竹籃里,“嗯。” “那什么是可以結(jié)婚的遠(yuǎn)房親戚?” “…就是關(guān)系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親戚,是可以結(jié)婚的。” 夏引之舉一反三,“所以很近很近的親戚就是不可以結(jié)婚的,對嗎?” “…嗯?!?/br> “我知道結(jié)婚就是跟爸爸mama還有霆爸爸和靜mama一樣,可以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br> “…嗯。” “好可憐噢。” “……什么好可憐?” “阿引和阿鏡哥哥好可憐啊?!?/br> “……?” “阿引和阿鏡哥哥很近很近,就不能結(jié)婚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在一起了,”夏引之再叉一塊蜜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