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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東西攫住他的眼球的人。「打腿太慢了,松岡!再用力點!」寬敞的游泳館內回響著教練的指導聲,以及水花翻滾的聲音,激蕩的藍色透明得令人有些恍惚。望著那道被石川京太郎重點關注的人影,山崎宗介想,他也許就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這種夢幻般的環(huán)境里,才會產(chǎn)生了不切實際的念頭。沒錯,他喜歡上松岡凜,是一件很不切實際的事。首先,雖然現(xiàn)在他們相處得很融洽,但他們兩個之間始終存在著一層敏感的薄膜——性別。omega是三大類人群中數(shù)量最少的,懷孕率很高,為了繁衍后代,alpha一般會選擇與omega結合,因此omega總是深深地被alpha覬覦著。他當然沒把松岡凜視為生育工具,但這不代表除他以外的人也會這么想。就像松岡江曾經(jīng)質疑過,他對松岡凜是不是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想法,alpha的侵略者地位與omega的被侵略者地位早已在大眾心中根深蒂固。稍有不慎,只能是讓松岡凜對他建立起的良好印象頃刻崩塌。其次,就算松岡凜和他兩情相悅,那么他們也會馬上面臨一道關卡——完全標記。alpha完全標記omega后,雙方的信息素會發(fā)生一定程度的融合,細心的人指不定在什么時候就會聞出異樣。另外,如果安全措施做得不好,omega受孕了,情況會更加棘手,那對松岡凜造成的將是不可磨滅的惡劣影響。「山崎?」背后有人輕輕地推了一把山崎宗介,「你在這兒傻站著想什么呢?」山崎宗介這才回過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吃午飯了,而他卻堂而皇之地分起了心。于是他沖對方笑了笑,抱歉地說著沒事。他想得也太長遠了,別說兩情相悅后可能遇到的風波,首先,他和松岡凜就不是兩情相悅的。「要成家也不可能找他?!?/br>動了一下筷子,山崎宗介頭一次覺得,他從炸豬排里吃出了rou桂的味道。晚上的訓練結束后,山崎宗介煩悶得連床都不想躺下去,索性離開房間,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罐可樂,然后在長椅上坐下。咕嘟咕嘟地灌了兩三口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里。「什么嘛,你也在?」「凜?!?/br>偏偏在他心情正亂的時候碰到了松岡凜,山崎宗介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地哀嘆自己的時運不濟。松岡凜來這里也是為了買飲料?!傅蔚巍沟膸茁曔^后,他從下方的取貨口里拿出易拉罐,單手扳起拉環(huán),喝了一口后在長椅的空位處坐下。「日本國家游泳隊的驕傲不趕快去睡覺以求養(yǎng)精蓄銳,而是跑出來買了罐飲料,然后在長椅上坐著揮霍時光,這樣真的好嗎?」「就算不好,我也已經(jīng)這么做了?!?/br>第二口飲料從易拉罐里流進松岡凜的唇齒間,接著又是一段時間似乎很長,長到被飲料潤濕的嗓音都變回了干澀的沉默。「說起來,最近我們都沒怎么說過話?!?/br>「嗯,畢竟短池世界杯快到了,備戰(zhàn)的日子里你也很辛苦?!?/br>「是有點辛苦,但是你現(xiàn)在過著的這種生活,也沒有輕松到哪里去吧。」是不是短時間內喝了大量汽水,從而引起了腸胃不適?山崎宗介觀察到松岡凜的臉色不太好,這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宗介,你已經(jīng)開始考慮成家的事了?」「你知道?」倒也不是真的在做成家的打算,只是因為那天晚上和母親聊了一通電話,最近這幾天腦海里才會不時地閃現(xiàn)這個詞,但山崎宗介還是很驚訝于松岡凜竟然知道這種事。「嗯,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聽見了你在自言自語,看上去好像挺苦惱的。也是呢,你在國家隊工作,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接觸外界,交際圈子也很狹窄,談戀愛都很困難吧,會擔心成家什么的……也就不奇怪了?!?/br>「是啊?!?/br>把可樂放在一邊,山崎宗介兩手攤開,靠上椅背。「就算是以前熟悉的人,像現(xiàn)在這樣跟他們隔離開來,久而久之也會變得陌生的?!?/br>在山崎宗介看不見,自己本身也察覺不到的角度里,松岡凜的拳頭攥得是說不出的緊。「這么說來你以后會去相親啰?除了相親你已經(jīng)沒有認識成家對象的機會了吧,不過你的條件蠻不錯的,應該很容易得到相親對象的應允,啊,除了時間,你長期在外面跟隨隊伍的話,對方一定會覺得未來有可能被你冷落?!?/br>「說的也是,不過只要對方的行程和我一樣,我想就沒問題了?!?/br>「……你難道看上了隊里的誰?」狐疑地問完了問題,松岡凜便眼睜睜地看著山崎宗介從椅背上撤下一只手,轉過身面向他,靠到距他的臉部只剩下一根頭發(fā)絲的厚度的地方。這個距離近得讓松岡凜懷疑,他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不然他怎么會在這個向來對所有事都很有把握的人的眼睛里,看見明明在波動,卻又復雜得像是打了個解不開的死結的光?「凜,你猜猜看?」第十六章16.MakeLoveThroughAPhoneCall仿佛有某種醫(yī)用的器械貼在了胸口處的位置。也許是聽診器,冰涼的金屬如實反襯出肌膚的熾熱。也許是起搏器,電流將瘋狂加速的心跳轟擊而出。「看來我出的這個問題難度頗高啊,凜到現(xiàn)在也沒有猜出答案。」用無形的器械施以刺激的,正是面前這個即使在說挑戰(zhàn)自尊心的話,也依然保持著完全可以忽略的距離,毫無退卻之意的醫(yī)生。松岡凜試圖用眼神和對方硬碰硬,然而勝利的天平卻總是在朝敵方傾斜。于是他不得不后撤,突然腰間一冷。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無意中碰翻了易拉罐,里面的液體全部灑了出來,打濕了衣服的邊角以及腰側處的一小塊皮膚。「??!真是的!」好好的汽水被自己不小心打翻,此刻松岡凜極為明白了那些一時手滑讓冰淇淋掉到地上的女孩子們的心情。煩上加煩的是,那位間接兇手到了這時候還要來打攪他。「我有紙巾?!?/br>在方寸已亂的松岡凜看來,山崎宗介是以一種自傲著他的心細如發(fā)的的姿態(tài),從荷包里拿出了面巾紙,再打開包裝取出一張。原生漿質地的表面覆上腰側,既柔和又粗糙的矛盾觸感與手指的觸感,是如此的雷同,掠過的一簇簇火焰似乎瞬間便能燒開灑上來的飲料。「我自己來就行了。」松岡凜一把奪過被山崎宗介握住的紙巾,讓那只隔著紙巾在他腰間作惡的手垂回去,然后挪遠了一點,自力更生擦拭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