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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股火氣,那火氣,是說不出的大?第十三章13.TacitDistance——你對我哥哥,真的什么想法都沒有嗎?「能有什么想法呢?!?/br>通話終了后,山崎宗介望著漸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無奈地笑了笑。在剛才那通電話里,他和松岡江聊了很多,關(guān)于松岡凜,更是關(guān)于他和松岡凜之間的關(guān)系。誠如松岡江所說,哪怕雙方有一個人是beta也好,唯獨就是alpha與omega,兩個分別來自社會的最強勢和最弱勢的群體的人要想維持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的確困難重重。所以,他和松岡凜的朋友關(guān)系才會變得這么「不單純」。朋友之間,哪會做出接吻這種事?但他和松岡凜確實做過了,而且還做過不止一次,盡管都是在十分危急的情況下做的。還有比接吻更深的觸碰,在他們兩個之間都產(chǎn)生過。「究竟是哪里出錯了?」是因為他太過自以為是,總是打著他是醫(yī)生的旗號,不但讓自己心安理得地去觸碰那個人,也讓那個人沒有多加考慮地就接受了他的觸碰?但是他看待國家隊里的其他人時,也一樣是從醫(yī)生的視角出發(fā)的,卻完全不會有這種在松岡凜身上出現(xiàn)的煩惱。大概,他對松岡凜,不只是從醫(yī)生的身份出發(fā)去看待的?「嗯?」走進房間后,一個細微的異常之處攝住了山崎宗介的注意力。和他出去接電話的時候一樣,燈是關(guān)著的,但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光可以看到,擺在床邊的兩只拖鞋全部嚴重移位,像是誰在脫掉鞋子時,不是彎下腰去好好地脫,而是氣急敗壞地隨意亂蹬,把鞋子給蹬掉了。「你醒著?」山崎宗介問了句,和他預(yù)料中的一樣,松岡凜沒搭理他。裝睡的人要是也能喊得醒,那才奇怪吧,更何況是松岡凜這種脾氣一旦倔起來,誰拿他都沒辦法的人,只能先將就著給他報告一下他幫他接過松岡江的電話這件事。于是山崎宗介就湊近了點,略顯凌亂的氣息讓他更加確定松岡凜是在裝睡。「凜,剛才江打了個電話過來,我冒昧地幫你接了。我已經(jīng)把我們今晚在大阪留宿的事告訴給了她,所以你就不用再費心了?!?/br>「……」還是沒有反應(yīng)啊。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非得追究不可的事。笑了笑,山崎宗介把松岡凜的手機放好,脫掉鞋子,拉過被子的一側(cè),在雙人床的另一半上躺下。一瞬間有種被子要離自己而去的錯覺,松岡凜下意識地把被子朝他自己這邊拉了點。——太近了。想著剛才山崎宗介跟他報告幫他接了電話這件事時,那種兩只手就撐在他的身體兩邊,圈住了他側(cè)躺的身體的姿勢,松岡凜就感到內(nèi)心深處的危險意識在不斷翻涌,在不斷澎湃。距離比那還近的時候多了去了,只是聯(lián)想到山崎宗介親口所說的對他沒有什么別的想法,稍微近一點的距離他也開始變得難以忍受。有時人劇烈運動過后膈肌痙攣,會引起上腹部的絞痛,現(xiàn)在他也感受到了這種絞痛,可他并沒有劇烈運動,絞痛出現(xiàn)的位置也不是腹部,而是在腹部上方的心臟處。到底,是為什么呢?在這個問題面前,松岡凜感到了有生以來從未感到過的巨大沮喪。他發(fā)現(xiàn)他的腦海里對于這個問題是一片空白,他想給這種情況下一個明確的定義都下不了,因為他在他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活在這個世上的記憶里,沒有搜索到任何類似的事件,也就是說,對著山崎宗介出現(xiàn)的亂糟糟的心情是一種全新的,他不曾擁有過應(yīng)對經(jīng)驗的心情。「搞什么鬼……」這真是太奇怪了,他竟然會因為某個人,而誕生了一種此前從未體會過的感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松岡凜更是覺得頭疼。可能是因為半夜里的翻身,再加上無意識的亂蹭,現(xiàn)在他和山崎宗介不是像昨晚剛睡下時的那樣,分別占據(jù)著床的兩邊,而是一起擠到了床的中間。被子也是,本來他們是各自卷過去了一側(cè),現(xiàn)在卻是讓被子整個裹在了兩人身上。他蜷縮在一個雖然燙,卻不會灼傷他分毫的懷抱里,耳邊傳來的有力的心跳聲和平穩(wěn)的呼吸聲,仿佛是陽光和煦的春日清晨里穿透冬季遺留下的陰沉,漏進緊閉多時的窗欞里的禮贊,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合理而又自然。——會這么認為的家伙才是真的不合理、不自然了!大清早就受到驚嚇的松岡凜一把推開眼前之人,迅速坐起,抓過他放在一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他覺得他需要找個沒有山崎宗介在的地方冷靜冷靜。「凜,你醒了?」被推了那一下后,山崎宗介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松岡凜急急忙忙地穿衣服的情景。三兩下穿好衣服好,他似乎就準備下床去了,山崎宗介愣了愣,然后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勁,馬上開口勸阻。「喂!你等一下!你的——呃,鞋子,是在那邊的……」一切都來不及了。松岡凜把鞋放在了床的右側(cè),但他自己卻慌手慌腳地要從尾部下床,看到地上沒擺鞋子他也愣住了,腳上沒及時剎住,朝前跌了下去。「可惡……」松岡凜咬緊了牙齒,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這未免太可怕了,一想到山崎宗介的事他的節(jié)奏就會被擾亂,現(xiàn)在干脆還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一跤,而且他好像還聽見了那個人在笑。「很好笑嗎?」松岡凜氣憤地看著那個在床上坐著,用拳頭掩住嘴憋笑的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是誰把他害成這副滑稽狼狽的樣子的啊?「不,不好笑,哈哈……」結(jié)果還是沒辦法憋得住。山崎宗介一邊笑,一邊悲哀地想他這么公然地惹松岡凜不高興,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雖然他現(xiàn)在心情是很不錯,節(jié)奏亂套的人原來不止他一個,就算松岡凜失常的理由絕對不是因為在思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有了一種有難同當?shù)男牢扛小?/br>笑過之后還是得回到正軌上。畢竟松岡凜的腳傷還沒有徹底痊愈,摔到哪里了肯定會吃不消。山崎宗介大致察看了下,還好沒摔出什么不好的癥狀,不然他就得為他剛才的嘲笑自責(zé)大半天了。「對了,凜,昨晚我打完電話回來時,你并沒有睡著吧?」收拾背包的過程中,山崎宗介突然記起了這件事。「嗯?!?/br>「所以說是在裝睡啰?」「嗯?!?/br>「為什么?」「心情不好?!?/br>「為什么心情會不好?」「都是因為你——」后面的「說的話」幾個字被松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