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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前的小道上雜亂的散落著一排腳印,他拖著沈重的步子走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門。昨晚開了一夜的會,今早又去見了幾位銀行的高層,他進屋看到電子臺歷,才突然醒悟昨天是自己的生日。他脫了外套和圍斤躺在床上,幾乎兩天沒合眼了,沒完沒了的電話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疲憊的閉上眼,卻又覺得意識清醒。他真的很討厭這種生活,他從小的理想,是背著畫板和相機,走遍各地,拍照畫畫,也許日子過得清苦,但是比現(xiàn)在要好太多。可是公司是他父母留給他,是父母的期盼,也是父母壓在他肩上的重?fù)?dān)。他本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這段時間過得真得很辛苦。這種辛苦不僅來源於外在壓力,也來自於心里,他愈發(fā)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不會做生意,不會交際,甚至連友情也經(jīng)營不下去,還妄圖想把金錢關(guān)系轉(zhuǎn)變?yōu)楦星椤?/br>也許真的很天真,聶承語睜開眼,他突然無比想念周少,甚至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蠻不講理。早上車上廣播說道,今天又有一股寒流即將登陸,也不知道周少是不是有注意保暖。聶承語從床頭柜里摸出私人手機,因為沒有什麼電話,他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了,手機屏幕一片漆黑,電早已耗光。他拿出充電器,接上電源,然後開機,手機突然瘋了般傳來“叮叮?!钡亩绦怕暎櫝姓Z驚訝的張大嘴,片刻後他清醒過來,拿過手機一看,一百多通未接電話,一百多條短信。短信和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聶承語顫抖著手打開短信。“對不起,我不會再那樣了?!?/br>“我想你了,快點回來。”“生日快樂。”“圣誕快樂?!?/br>“我喜歡你?!?/br>“我好餓?!?/br>“下雪了,等你一起看雪景?!?/br>“我不會離開你,死也不會。”“你敢拒絕我我就追你一輩子!”還有兩條彩信,一條是下雪的照片,昏暗的燈下,雪花輕舞飛揚。還有一條是凌晨準(zhǔn)點的短信,是一段錄音,聶承語打開,周少走音又有些發(fā)抖的聲音傳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祝你生日快樂啊──啾”聶承語淚水從眼里滑下來:“對不起……”他回?fù)芰穗娫?,電話嘟嘟嘟響起,卻沒有人接。聶承語突然想起什麼,他翻閱著電話記錄,從昨晚8點開始到今天早上五點鍾,持續(xù)有電話打來,他跑到窗前,白色雪層上,腳印凌亂,門前的樹正和周少發(fā)來的照片一致。難道這個傻瓜在這里等了一夜!聶承語連忙起身,他胡亂套上外套,拿過手機沖出門外,打開大門,他赫然看見門口信箱下堆放的生日蛋糕和禮物,角落里還有一只手機和鑰匙。“這個笨蛋!”聶承語抱起這堆東西,踩著厚厚的雪奔向不遠(yuǎn)處周少的房子。作家的話:第二更~☆、第二十章再撒點狗血聶承語用鑰匙打開門,這間別墅他不久前曾住過,對於家居擺設(shè)和布局都極為熟悉??蛷d的桌上散落著一些藥盒,聶承語看著心急,匆匆的把蛋糕和禮物放桌上直奔二樓臥室。二樓一共有五個房間,最里面的一個房間是主臥,聶承語急奔兩步走到門口,門虛掩著,他走到門前擰著手把,心里突然莫名一陣慌亂。他想起了以前早上進周少房間被強吻的經(jīng)歷,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周少沒睡醒,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有種微妙的感覺,不過這時候他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樓下的藥盒顯示著周少的狀態(tài)很不好。他推開門,卻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床上不止周少一人,周少面向內(nèi)側(cè)躺著,裸露的背肌結(jié)實有力,一條手臂緊摟著懷里的人,兩人似在擁吻。聶承語恍恍惚惚向前走了一步,而當(dāng)他腳步落下時,一聲呻吟傳來,恍若一道炸雷劈下,聶承語猛地驚醒,他臉色慘白,向後退了兩步,失了魂般的走出了這棟別墅。“咦,二寶家的門怎麼開著?”“忘記關(guān)門了?”淺淺戴著絨線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剛從車上下來,她被凍的一個激靈。“進去看看吧,說不定二寶是想通通風(fēng)?!痹獙氁补孟耦w球。“怎麼可能通風(fēng)?大冷天的凍死了好嗎?說真的,他們到底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真讓人心急,昨晚我可是等了一夜的電話?!?/br>“我昨晚也沒睡好,二寶真不太會說話脾氣也不太好,遇上個同樣火爆脾氣的磨一磨就算了,結(jié)果聶承語是個軟性子又不太會回嘴,說不定就不小心被傷到了結(jié)果火上澆油。”“別說了,你越說我越慌啊,進去看看吧?!睖\淺拉過元寶,兩兄妹相攜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桌上的藥盒。“天啊,二寶生病了?”淺淺和元寶慌了,兩人三兩步上了二樓,朝著臥室沖去。“二寶你怎麼了!”兩人沖到臥室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床上的兩人緊密相擁,吻得火熱,兩兄妹顯然沒想到是個這個局面,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只有傻愣在那里。元寶抹了抹眼睛:“不對啊!這人是容離,不是聶承語!”“你們在干什麼!”淺淺也看出來周少不太對勁,她跑了過去,抽出枕頭又快又狠的抽在兩人頭上,容離迷蒙的抬起雙眼,看到眼前的人,呆住了,誰知周少半瞇著眼,又把他拉進懷里吻上去。“二寶你是吃藥了還是怎麼了?哥快來搭把手!”淺淺扯住周少,周少手向後一推掙開來,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元寶在一邊這才回過神來沖容離吼道。“那誰!你趕緊從我弟弟床上下來!”元寶沖過去,把容離往床下拉,容離哪敵得過元寶的力氣,他裹著被子滾到地上,看著床上的三人,咬著唇不說話了。周少掙了兩下,力氣耗盡倒在床上閉上眼,呼吸急促,淺淺心焦的拍了拍周少的臉:“二寶二寶,醒醒,我是淺淺,你怎麼了?”元寶摸了摸周少的頭:“好燙,趕緊給醫(yī)生打電話?!?/br>淺淺連忙掏出電話,元寶跑下樓去,找了冰袋和藥盒跑上來:“怎麼弄?”“醫(yī)生馬上來,我們先把二寶弄出去?!睖\淺把冰袋藥盒胡亂的塞自己包里,又從衣柜里找出大衣給周少披上。兩人扶著周少出了門,元寶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對坐地上的容離吼道:“起來跟著我們走!我還有事問你!”兩人扶著周少上了車,元寶踩著油門,一路向醫(yī)院駛?cè)?,車子和救護車在中途相逢,醫(yī)生下來換了車,一路疾馳駛向周家的醫(yī)院。兩兄妹和趕來的管家於磊折騰到周少燒退下來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