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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戰(zhàn)心里沒有底,但此時他也只有上前一步,試探地問道。“爾等無需知道?!备谀腥松砗蟮陌装l(fā)老者緩緩開口,“既然面見尊顏,跪地行禮便可?!?/br>“什……什么?”郭戰(zhàn)被老者的狂妄之言驚得不輕,然而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雙腿已經(jīng)顫顫巍巍自己伏在了地上。不只是郭戰(zhàn),周圍其他的銀甲兵皆動作一致地跪了下來。這、這到底是什么詭異的法訣!竟然能控制人的行動?幾乎是一瞬間,在場的人皆保持著跪地行禮的動作,唯有那個意識不明的“血人”還站在那里。“他怎么還站在那?”黑眸落在了戾氣沖天的男人身上。“屬下無能,此人意識不明,屬下的言訣對其無用。”白發(fā)老者躬身說道。“罷了,今日接他回去,日后他也是楚家半個主子,這禮以后便也用不著了?!蹦腥艘贿呎f著一邊向楚天澤走去,“還有夢公,你當(dāng)稱他為二少爺?!?/br>“少爺說的是,夢公記住了?!?/br>感覺到有人靠近,楚天澤的身體已經(jīng)自發(fā)動了起來,雷電之力在瞬間積蓄完成。“長兄如父,不懂規(guī)矩?!比欢腥说膭幼鞲?,同樣沒有任何掐手訣的過程,墨色的身影已經(jīng)倏地出現(xiàn)在了楚天澤的正前面,接著一拳便狠狠砸在楚天澤的腹部。砰地一聲,渾身是血的男人便直接應(yīng)聲倒在了地上。“都帶上狗圈了,還是到處咬人。”望這楚天澤手腕上的銀環(huán),男人的眸子沉了沉,“回去給你取下,也不知栓不栓得住?!?/br>“這么大了依舊不懂事。”接著男人彎下腰將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楚天澤拖起,扔到火龍的背上。“大公子,這些人怎么處理?”夢公向男人請示道,而他嘴里的這些人指的自然是郭戰(zhàn)他們。“將他們這段抹去吧?!蹦腥塑S至火龍的背上,緩聲說道,“辛苦你了?!?/br>“大少爺言重,為少爺分憂是屬下的本分?!庇行┦軐櫲趔@,夢公連忙行禮說道,“少爺吩咐夢公必定照辦?!?/br>“還請少爺稍等?!?/br>此時,郭戰(zhàn)的背上已經(jīng)冷汗直冒,這兩人的言語他都聽進(jìn)耳中。他不知道那所謂的抹掉是指什么。然而無論是指什么,現(xiàn)在的他卻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無法說話,無法動作,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保持著動作跪在地上。若非郭戰(zhàn)的腦子還能思考。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了一座真正的石像了。“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像……”只聽那名為“夢公”的白發(fā)老者似乎在碎碎念念些什么,前面郭戰(zhàn)還能聽得清楚,然而慢慢的他便聽不清楚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好似飄到云海之中。他自己的意識也慢慢消逝了。一聲龍吟,金色的火龍擺尾離開,翱翔于空中,大概過了一會兒,原本跪在地上的銀甲兵便又一個個僵直的站了起來。火龍在云層里穿梭著,很快便在一座仙霧彌漫的大殿前停了下來。吱呀——沉重的殿門緩緩打開,雙眼被白色綢帶擋住的男人在一少年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你想攔我?”男人的眸子微微沉了沉,“天機(jī)子?!?/br>“豈敢?天機(jī)子不過是一個守路人,哪敢攔一等世家楚家家主的路?”天機(jī)子笑了笑淡淡說道,“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br>“公事?”男人的薄唇微動,語氣冷冽。“上下界去往皆要令牌?!闭驹谝慌缘您Q一出言點(diǎn)明,“沒有令牌這路便不能走。”這時,夢公則突兀的冷哼一聲,“天機(jī)子,我與大少爺都是有令牌在身,可以來回通往上下兩界,我們的牌你也要查嗎?你是信不過我們?”“自然信得過,只不過昏著的那位——”“我要帶他走,你不同意?”似乎是厭了這樣的虛與委蛇,男人直接開門見山道。“沒有牌子,便是天道未允,還請楚公子不要為難我們。”鶴一上前一步擋在天機(jī)子前面,冷聲說道,“若是真要硬闖,生出了因果不知楚少爺吃不吃的下?”輕輕一笑。像是沒有聽到鶴一的警告一樣,男人徑直的走過了天機(jī)子和鶴一的身旁。“這世上還沒有我楚自在吃不下的硬骨頭?!?/br>夢老輕輕瞥了鶴一一樣,接著便背著昏迷的楚天澤跟上前去,很快三人便在迷霧之中消失不見了。“閣主,我們就放著他們這般離開?”鶴一性子傲,被人小瞧了去,心里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不然呢?圣人級的強(qiáng)者我可打不過?”天機(jī)子表情有些訝異地說道,“難道鶴一有這般能耐?”“閣主只會欺負(fù)我們這些可憐的!”鶴一撇了撇嘴,語氣很是不滿,“改天我便帶著鶴十五他們一起跑路?!?/br>“別啊,我怎么會舍得欺負(fù)?dān)Q兒呢?!碧鞕C(jī)子笑著摸了摸鶴一的腦袋,“沒了你們,我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br>“待在這有什么好的,白白守著一大冷宮,還要受上面那些人的氣?!柄Q一被順了毛,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但是嘴上還是氣得很。“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其他的便不是我們能管的了。悠悠大道千萬條,他硬要走這一條,以后自有他的苦頭吃?!?/br>“閣主,你是不是又算到什么了?”鶴一已經(jīng)變成了鶴形在男人身上蹭了蹭,“笑得好陰險?!?/br>“哎,怎么說話的,真是將你寵壞?!碧鞕C(jī)子給鶴鳥順著毛,語氣溫和。“到底算到什么了?那楚少爺是不是要吃苦頭了!”鶴一的語氣有些幸災(zāi)樂禍。“莫在問了,算到也說不得的。”之后便不管鶴一再怎么纏著問,天機(jī)子都笑而不語了。月白色的身影在叢林里沿著一個方向疾馳著,然而沒過多久,那道身影便又倏地停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少年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縮了縮,面上一片茫然。殺了獸王后,邵白找不到回承天寺的路,便直接尋著楚天澤的氣息而走。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那道他極其熟悉的氣息竟然就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這怎么可能?邵白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飛速地朝氣息最后消失的方向趕去。楚天澤氣息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承天寺,望著那里滿目瘡痍的慘象,邵白的心不由愈發(fā)緊張起來。楚師兄那么厲害,絕對不可能出事的。邵白在心里反復(fù)地說著,然而即使這樣不斷重復(fù)著,他心里的不安也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看見前面有穿著銀甲的人在收拾殘局,邵白立馬便跑了過去。“喲,原來是邵公子?!币娚倌曜邅?,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