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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起來,就有一個人影撲進了他的懷里。“邵……邵師弟,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都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睉牙锏纳倥怀陕暋?/br>唐絲絲真的被嚇得不輕,她真的怕邵白會出什么事。當她發(fā)現(xiàn)邵白沒和她一起回來的時候,她真的被嚇得六神無主了。若是、若是邵師弟真的出事了,她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感覺到自己脖子里的濕潤,邵白有些懵。他真的不會對付哭著的女人,比如他那總愛哭哭啼啼的娘親,比如現(xiàn)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唐絲絲。他想了想只有拍了拍對方的背,干巴巴安慰道:“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br>然而聽到邵白的寬慰,唐絲絲哭的更加厲害了。說白了唐絲絲也不過比邵白大一歲,十六歲的女娃娃又差點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這心中的難過后怕一時怎么也消散不開的。邵白沒法子,只有輕輕拍著對方的背,作為無聲的安慰。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唐師姐哭的這么厲害,但好像是因為擔心他。心里不由一暖。邵白嘴角微微上揚,心想能來到這個世界真好。嘭的一聲!少女被嚇的一抖,邵白則尋聲望去。只見高大的男人將一個飯盒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楚師兄?!鄙郯滓灰娛浅鞚?,笑得更加溫和了。然而男人并不買賬,臉黑的極其駭人,一雙眸子像刀片從床上兩人身上刮過去。“飯?!崩渎曂铝艘粋€字。然后又是一聲巨響,男人轉身將門猛地帶上便離開了。不是說一起吃的嗎?邵白心里有點失落。唐絲絲被楚天澤這一嚇,倒是從難過中走了出來,慌忙松開邵白,手抹了抹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小聲說道:“邵師弟,睡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快吃飯吧,我?guī)湍惆扬埡心眠^來?!?/br>唐絲絲是沒想到楚天澤會幫邵白帶飯的,她打開飯盒望著里面的豐富的菜色愣了愣,她想或許首席師兄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兇狠不近人情。“首席師兄,人或許……挺好。”她喃喃地說道,將飯盒里的熱騰騰的菜拿了出來。邵白從床上起來來到桌邊,一眼便看到飯盒里色澤誘人的胭脂鵝脯。那正是他中午和楚天澤說過的。第14章六海州界14楚天澤快步回到自己的寢屋,只坐了半刻便覺得自己的心里靜不下來,煩躁的很,干脆便又起身出了門去。他走得漫無目的,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清虛宗的最東邊,而靠著斷崖處有一云窗霧閣,雕梁畫棟,建的極其精致。在淡雅月光的籠罩下猶如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此處正是映雪讀書閣,在清虛宗的最東邊,是整個清虛宗最早能見到太陽的地方。五層的閣樓里有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古籍手札,囊括了三重下界大多的逸聞軼事。到了晚上映雪讀書閣的人依舊很多,有不少的弟子在這里徹夜苦讀背誦法訣要領。楚天澤來這里自然不是溫習的,使用法訣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本能,猶如飲水一般自然。或者說楚天澤到清虛宗以來,就沒好好學過什么牢子法訣。五行自然火行變異——雷行法紋,天級法力,上天饋贈的修行天賦便是楚天澤如此高傲的資本。推門而進,楚天澤的到來像一顆石子掉進了平靜的湖面。如果不是映雪讀書閣嚴禁喧囂,不少弟子都會驚得發(fā)出聲音。他們中有的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里拿著書,眼珠子卻盯著朱色的身影轉動。楚天澤懶散地走著,他早就習慣他人望向他時怪異的眼神。沒什么好在意的。眼神不是刀子,比起電流在□□中凌遲般的疼痛,這些就顯得不值一提了。或許在楚天澤小的時候,他還會對著那些誤解他的人大呼小叫,渴望以此融入平凡大眾的行列里,但現(xiàn)在真的無所謂。這些年下來,他想明白了。與那些一般的弟子比起來,自己在他們眼中就像一個可怕的龐然大物,而他也不該去在意那些蜉蝣螻蟻的眼神,更不該可笑的想融入他們。他自顧自沿著回旋的階梯而上,越往上人便越少,當他走到第五層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映雪讀書閣總共五層,一般的記名弟子和管事能進入一二層,精英弟子和親傳弟子有進入三四層的權限,而首席弟子、長老、供奉和掌門有著進入映雪讀書閣第五層的權利。楚天澤時而會來映雪讀書閣,但他來并非看書的,他來這里主要是來圖個安靜的。自從一年前他發(fā)現(xiàn)映雪讀書閣第五層的人奇少,且這里熏的沉香有定心的作用,他就常常會在煩躁時來這里坐坐,小憩一番。這樣他身體里躁動不安分的血液就會平靜很多,然而這次似乎和以往都不太一樣。楚天澤癱坐在書架旁的木椅上,隨手抽出一本書掩在臉上。眼前一片漆黑,淡淡的沉香涌入鼻子里,腦海里卻不由浮現(xiàn)出床上少年少女安靜相擁的畫面。…………真他媽的煩。楚天澤將覆在臉上的書摔在了地上。“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把氣撒在書的身上?!痹瓉淼谖鍖硬⒎浅鞚梢蝗耍粋€穿著黑斗篷的人走了過來,有些雜亂邋遢的長發(fā)將他的面龐遮掩了起來,他彎下腰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拍了拍,“五重金系法訣,這書在外面遠比你受歡迎的多?!?/br>“找茬嗎?”淡紅色的眸子慢慢瞇起。“不,映雪讀書閣禁爭執(zhí)械斗?!焙诙放袢颂鹕碜?,將那本冊子放回書架上,隨后坐在楚天澤的對角處,緩緩說道:“聽說你最近和邵家的小兒子來往甚密?!?/br>“關你屁事?!背鞚裳凵褡兊煤輩枴?/br>“我有監(jiān)管你的責任,畢竟你就像危險的□□隨時都會爆炸,而我的任務就是在你爆炸前將你熄滅。”蘇玄機平靜地說道,他的眸子擋在雜亂的頭發(fā)之下,但他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對面暴躁的男人。“挑釁老子?”楚天澤猛地站起身,長臂一聲便把將對面的男人拎起來。蘇玄機的頭被迫抬起,碎發(fā)散開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眼罩。“我只是實話實說,當你十五歲覺醒出變異法紋的時候,這便是你的命運。讓你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br>鉗制著他的手力量加大,感覺到電流的刺痛蘇玄機只是蹙了蹙眉,接著說道:“看來你的法紋控制并不怎么穩(wěn)定,是希望我告訴上面那位嗎?別忘了,當唯一的手段都無法控制你的話,你的下場只有一個?!?/br>“威脅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