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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救了小慕,怎么,你要跟我爭功?”羅子程挑起一邊嘴角,挑釁地望著覃坈,抓在舒慕胳膊上的手更用力了。覃坈眼瞳中漫起血紅,好像被大兇狗附了身。羅子程像是被他這副樣子嚇到,手一松,放任舒慕躲瘟疫似的逃出自己的懷抱。可他的嘴角卻挑起惡作劇成功的弧度。☆、第072章由于大兇汪沖散了人群,致使不少群眾受傷受驚,節(jié)目組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賣姨媽巾的游戲環(huán)節(jié),幸好前半段錄制的非常順利,剪輯下也不影響該環(huán)節(jié)的正常播放。“五位嘉賓,吃過晚飯,我們將出發(fā)到湖心島開始后續(xù)的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在給大家一個小時準備時間,一小時后大巴將準時出發(fā)?!敝鞒秩艘謸P頓挫地宣布下面的環(huán)節(jié),嘉賓表面認真聽著,實則心里都煩躁的很,任誰險些被狗咬,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舒大少,在他看來,被狗咬也好過被羅子程抱那么一下,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立馬沖個澡。“你沒事吧?”避開攝像機,覃坈拉過舒慕左看右看,事發(fā)時,他正和其他藝人的助理站在最外層,發(fā)瘋的藏獒從另一端沖過來,隔著層層人群,覃坈根本看不到發(fā)生了什么。也幸虧那狗瘋的詭異,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才及時趕到,制服了大兇汪。“我沒事。”靠在覃坈胸口,舒慕委屈地抽抽鼻子,他的確被藏獒奔過來時的樣子嚇到了,不過身旁有個靠譜的保鏢,大少爺潛意識總覺得自己能逢兇化吉。只是他沒想到,牛皮糖比他家保鏢來的還快。那個羅子程本來就吝不清,現(xiàn)在又給他自個兒扣了個救命恩人的帽子,以后就更說不清楚了。“把符紙隨身帶好?!蓖饷娴墓ぷ魅藛T催促著集合時間快到了,覃坈只好低聲在舒慕耳邊囑咐著。步行街周圍既沒有養(yǎng)殖場也沒有大型住宅區(qū),天知道那條藏獒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而且那條藏獒著了魔,鐵定是有人暗中動過手腳才導致它沖出來擾亂節(jié)目拍攝。直覺告訴他,這事和羅子程有脫不開的關系。舒慕不解,卻聽話地將錢包里畫好的符紙拿出來貼身放好。錄節(jié)目畢竟是五位嘉賓的事,冒充助理的覃坈很多時候沒辦法第一時間來救場,有這東西護身,至少能在危急關頭保住一條小命。……湖心島是城東郊區(qū)一座自然風景公園內(nèi)天然湖中央的孤島,算是本地著名的風景區(qū),因為天氣轉(zhuǎn)涼,游客稀少,正適合劇組拍攝后續(xù)的野外生存環(huán)節(jié)。小島占地約五平方公里,遠遠看著像顆飄在碧波上的芝麻粒,等眾人登上島嶼才發(fā)現(xiàn),小島面積正經(jīng)挺大。碼頭一側(cè)是人工鋪成的石子路,周邊有幾處小型娛樂設施,沿著石子路到盡頭,是占據(jù)半個小島的樹林,林間棲息著不少鳥類,清晨鳥兒鳴唱成一片,唱響城市中唯一的清靜地。小島上沒有供游客住宿的賓館酒店,只在北面開辟了一片平地,供背包客架帳篷鋪睡袋,每逢有流星雨或其他天文奇景,這座小島就成了天文愛好者最理想的觀測點——周圍沒有高聳的建筑遮擋視線,也沒有影響觀測的明亮燈光。“我們跟景區(qū)的工作人員溝通過,工作人員允許咱們在北面辦個小型的篝火晚會,五位嘉賓今晚都要表演節(jié)目,然后通過嘉賓互投的方式選出第一名,節(jié)目組有特別的獎勵。”主持人介紹的興高采烈,五位嘉賓卻提不起興致。十一月,夜里氣溫很低,再加上小島周圍連個遮蔽都沒有,風呼呼吹,篝火就算點的著,煙也不會小。可劇本定好了,再臨時改還說不定出什么幺蛾子,眾人只好耐著性子錄節(jié)目,嘉賓有表演唱歌的,有跳街舞的,還有說單口相聲的,最讓人意外的莫過于人緣最爛的羅子程,這小子從樹林里撿了片半黃不綠的葉子,吹了首頗有意境的長相思。和其他人爛大街的表演比,羅子程的逼格高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即便他的人惹人厭,卻還是贏得了大半投票,除了舒慕和趙天宇,其余人都把票投給了他,羅子程也成了當晚表演環(huán)節(jié)的冠軍。冠軍獎勵秉持著王斌一貫不走尋常路的風格,是一頂鮮花編織的花環(huán),羅子程微笑著接過禮物,轉(zhuǎn)手戴到了舒慕的頭上。舒慕臉色由白到黑,由黑到綠,幸好夜里黑,又有火光映著看不出來,不然觀眾非得yy出兩萬字虐戀情深不可。做完游戲就是五位嘉賓比賽搭帳篷,其實除了最邊上的空地,其他地方的帳篷早就搭起來了,工作人員把各自的行禮放好,沒事的已經(jīng)鉆進去休息了。覃坈坐在離嘉賓區(qū)最近的帳篷里,眼神不錯地盯著時不時跑過去幫舒慕搭帳篷的羅子程。接觸的越多,覃坈越覺得這人熟悉,尤其羅子程扯起嘴角壞壞笑的時候,一個多年不曾想起的名字呼之欲出。覃坈的拳頭越握越緊,塵封的往事被一幕幕喚醒,舊愁新恨累積在一起,足以讓他將對方斬成八段。搭完帳篷又聽王斌廢話半天,眾嘉賓終于得到特赦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因為帳篷內(nèi)空間有限,所以今夜沒有攝像機對著他們拍,眾人一陣歡呼,謙謙君子一秒變摳腳大漢,和劇組合得來的員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打牌聊天。為防羅子程再貼過來,舒慕婉拒了劉澄的邀請,一頭扎進覃坈的帳篷,抱著自家小奴仆左蹭蹭右蹭蹭,要不是帳篷不隔音,他倆沒準就滾到一塊了。夜色漸深,喧鬧漸止,舒慕眼皮發(fā)沉,窩在覃坈懷里昏昏欲睡。突然,帳篷被風刮得劇烈抖動起來,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刮走。這批帳篷是帶有防風保暖功能的高級貨,固定好后能防十級風。湖心島夜風不小,但也不至于撼動帳篷。覃坈猛地睜開眼,黑夜里,那雙眸子泛著血色光芒,如夜之魔鬼,讓世人聞風喪膽。很快,帳篷抖動的聲音連成一片,即使建在中心的帳篷也被吹得飄飄搖搖。除了猛烈的讓人心悸的風,帳篷里還滲進了絲絲沁骨的冰冷,那冰冷如附骨之疽,套兩層防寒睡袋也無法抵御。翻出一枚泛著赤色光芒的硬幣放到舒慕枕頭底下,覃坈起身出了帳篷。入目是無邊的黑暗,原本晴朗的夜空被片片黑云遮得死死的,一絲光亮都透不過來,白天看來如人間仙境的小島變成海洋上的一片扁舟,隨時都會被暴風驟雨所吞噬。覃坈瞳孔緊縮,這不是正常的變天,而是陰氣聚斂。小島上空的陰氣越來越濃,樹影在狂風中張牙舞爪,尋找著撕裂的突破口。覃坈閉目感受片刻,霍地起身沖向碼頭,一團漆黑的影子正立在劇組的船上,看樣是想把船弄沉,將眾人困死在湖心島上。“膽子不小?!边@是覃坈真正覺醒后首次獨自面對惡鬼厲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