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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城無奈地打斷她的話,“對你兒子有點信心好不好?”林母想了想道,“追人這種事要投其所好?!?/br>林一城略一思考,“我只知道楚峭愛唱歌……”“那你就唱給他聽唄!想當(dāng)年你阿爸可就是抱著一把破吉他把我追到手的?!?/br>“吉他?對??!他也很喜歡吉他?!绷忠怀峭蝗慌d奮起來,但很快他便想起來,“可我不會吉他?!?/br>“學(xué)??!很簡單的。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給寶貝田田做飯了,我可還指望著我的寶貝田田給我生個外孫呢~”“那您就再等20年吧!”林一城說這話時對面已經(jīng)掛斷了,他放下電話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學(xué)吉他的可行性。算了!行動總比呆在原地好。林影帝笑咪咪地起身開始聯(lián)系朋友找了一名私人音樂老師,一連教了三四天林一城才勉強把幾個基本音彈出來。他最憤恨的就是——是誰說吉他好學(xué)的??!嗯……對于天生對音樂沒什么好感的林影帝來說或許是難了一些。為了能早點給楚峭彈首曲子,林一城決定照葫蘆畫瓢地先學(xué)一首簡單的曲目。“那就吧!”音樂老師想了想道。“那不就不能展現(xiàn)我性感的嗓音了?”“…………”由于技術(shù)有限,林一城最終還是選了這首歌,天知道他是多么艱難才舍棄了自己“沙啞”的嗓音而選擇了這么一首純音樂。這首神曲是很多樂器的初學(xué)曲,當(dāng)初林一城學(xué)鋼琴是也曾一度把這首歌彈的要吐,此時又看見這張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正所謂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經(jīng)過夜以繼日的練習(xí),林一城終于決定“出師”到楚峭面前班門弄斧去了。從周舟那里打探好楚峭最近的日程,林一城便選在了晚上九點半,不早也不晚,楚峭剛好在家又不會耽誤他休息。一路開車到楚峭家門口,林一城早有準(zhǔn)備地從車上拿出一個梯子,搭好位置便爬過了大門。把吉他放在主屋門口的臺階上,自己則大聲喊道,“楚峭,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你原諒我吧!”里面靜悄悄的,只能看見二樓的窗簾映著燈光搖曳。林一城又喊道,“我給你彈首曲子,你聽了就原諒我吧!”鴉雀無聲,只能聽見瑟瑟的風(fēng)聲。林一城輕輕嘆了一口氣拿起吉他坐在臺階上開始彈琴,二樓的窗簾微微露出一條細縫,很快又消失不見了。一首曲子兩三分鐘就彈完了,林一城等了一會里面還是沒有任何聲響。他有些坐不住了,在地上來回踱步,半響雙手掐腰仰頭喊道,“你不原諒我我就再彈一遍了!”還是沒有聲音。不得已,林一城只好拿起吉他準(zhǔn)備再彈一遍??蛇@邊剛擺好手勢,身后的門卻突然被大力打開了,“嘭”的一聲響嚇了他一跳,整個人瞪著眼睛驚在原地。“林一城!”楚峭怒氣沖沖地從門內(nèi)沖出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有沒有說過再纏著我,我就見你一次打一次?”“我……”林一城有些緊張,面對楚峭心里有好多話想說,可斟酌來斟酌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雙手忍不住摩擦著琴弦,半響才道,“我就是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原諒你了,快滾!”林一城一皺眉,賭氣地走到一旁的大樹下靠著樹干翹起一條腿支住吉他賭氣地道,“我不,你不原諒我我就彈到天亮?!闭f完便自顧自地又彈起來。楚峭眉頭緊鎖,站在原地,一手還抓著門把,看著林一城的目光充滿了怒火。林一城也不抬頭看他,低著頭擺弄著琴弦,一首歌被他反過來調(diào)過去彈的手都疼了。在他開始彈第四遍的時候手中的吉他突然被人搶了過去,林一城正欲搶回來便看見楚峭抱著他的吉他走到了一旁的吊椅上坐下來道,“完全不在調(diào)上,就沒聽過這么難聽的版本,你的老師是怎么同意你拿出來獻丑的?”楚峭一挑眉,漂亮的眼睛在月光中閃著點點星光,仿佛映著美麗的銀河,看的林一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林一城沒說話,楚峭便兀自低下頭擺好手勢,撥弦,吉他特有的渾厚聲音縈繞而來。曲調(diào)很慢,楚峭故意用手指重重地在琴弦上滑過發(fā)出好聽的摩擦聲直讓人覺得耳目一新。明明是同樣的曲調(diào),可卻因為彈奏的指法不同,那些扣弦的小技巧無疑為這首曲目平添了幾分別樣的性感。林一城站在樹下遠遠地看著他,他沒想過楚峭會彈吉他,但現(xiàn)在看起來一切又是那么的順其自然。楚峭在做和音樂有關(guān)的一切事時都很安靜,就像一個恬靜的大男孩,低沉地講述著他的故事。但無論他此時看上去多么的安靜、低調(diào),他卻都是全場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就仿佛有一道幽暗的鎂光燈永遠照亮在他的上方,盡管主人調(diào)低了亮度,可在這一片黑暗中只會更讓人覺得溫暖舒服,忍不住想靠近。楚峭安靜的時候真的就像一個小天使,林一城看著他忍不住就勾起了嘴角。這可是我未來的媳婦?。棔獣?,這么多才多藝,怎么讓人不自豪?如潺潺地流水,嘩啦啦,音樂聲悠然而止。楚峭把手搭在吉他上,林一城已經(jīng)在他旁邊坐下了。楚峭一皺眉,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后悔,于是冷著臉把吉他塞到林一城的懷里道,“不要再來了,離我遠點。”“這不可能?!绷忠怀呛茏匀坏亻_口。楚峭的眉毛頓時擰成一團,林一城看著他忍不住伸手鋪平他的眉心,低聲道,“認(rèn)識你這么久,最??吹降木褪悄氵@個表情,雖然我很喜歡,可還是希望看見你的笑容多一些?!?/br>楚峭聞言眉毛皺的更緊了,半響轉(zhuǎn)過頭問道,“我上次就想問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林一城一愣,這才想起來楚峭對上次喝的爛醉如泥,自己把他送回家的事完全沒有記憶,甚至他一直以為那晚送他回家的人是李帆,這么想來自然會對他為什么知道他家的住址有些好奇。可林一城現(xiàn)在偏偏不想說出那晚的事,因為那樣就好像在邀功一樣求得楚峭的原諒,這并不是他想要的。“沒什么,小白打聽到的?!绷钟暗壅f了個謊。楚峭皺起眉,娛樂圈很少有人知道他家的住址,周舟和李帆自然不會說,本公司那邊連他的那些秘密都守口如瓶又怎么會說這些呢?可明知道他在撒謊,楚峭也并沒有點破,只是站起身揚長而去,說謊與否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